蘇燮卻隻是搖搖頭:“多謝好意,但在下不會續娶的。”
“蘇大人,您如今身份不同,且不說進入官場之後,家中沒有女主人可不行,便是令嫒日後嫁入侯府,家中沒有女眷,便是回來也不方便不是?”
不等蘇燮開口,柳媒官又将女方說的天上有地下無,隻是可惜所遇非人這才黯然和離,家中不忍她無依無靠,這才看中了蘇燮。
她所說的女子身份并不差,家中父兄都在朝為官,她本人條件也好,若不是和離過,蘇燮是斷然配不上人家的。隻是本朝并不禁止和離,但和離的女子卻很難再找到好的夫婿,尤其是身份越高越是如此。
誰知蘇燮依然不為所動。
柳媒官不由得讪笑道:“蘇大人,您莫非還想找個黃花閨女,這恐怕……”
蘇燮沒想到她會誤會到這裡去,隻得道:“媒官有所不知,并非在下矯情,實在是當初在下自絕宗族時發過重誓,這一生絕不再娶。再說,在下這樣一個無宗無族之人,死後凄涼,亦是不敢拖累旁人。”
柳媒官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儒雅的男人竟然有着這樣的魄力,隻是他既然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勉強下去,隻得匆匆告辭了。
她一走,裘媒官也不好再留,也離開了。
隻是這兩位媒官雖然走了,這一家被兩位媒官同時登門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這反倒比武安侯府要為小侯爺求娶一個平民女子來的更有趣,這消息傳得越來越廣,最後,竟然連景甯帝也聽說了。
恰逢景甯帝正在宮中禦花園中釣魚,一把魚食灑下,一群腦滿腸肥的錦鯉紛紛躍出湖面,将景甯帝放下的魚鈎扯得蕩來蕩去,景甯帝卻并不在意,
被召來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回完話,趴伏在地上不敢擡頭。
景甯帝聽完哈哈大笑,同身邊的大太監道:“太可笑了,若是阿學在這兒,朕一定要好好笑話他不可。”
李福賠笑道:“這些事老奴也聽說過一點,隻能說是太湊巧了。”
“這蘇……蘇什麼來着?”
“蘇慎之。”
“哦。他今科排的是什麼名次?”
李福連忙回道:“是傳胪,還是您親手點的。”
他這麼一說,景甯帝便也想起來了:“朕記得了,他是許崇明的弟子,許崇明雖說不肯為官,卻着實教出了幾個肯幹的弟子。”
“也是先帝與陛下的恩德,這才有這段佳話。”
景甯帝扯動魚竿,見到魚兒都跟着跳起來,他的眼神微沉,面上卻恍若不在意一般,說道:“阿學終歸是公候之身,他的親家若隻是個區區庶吉士,未免有些太跌份了。”
李福垂着手不敢多言。
景甯帝擰眉想了想,才道:“許崇明的弟子是個做實事的,不如便把他提到工部去好了。”
李福連忙拍了幾句馬屁。
景甯帝被拍的身心舒暢,想了想又問:“他說的自絕宗族可是真的?”
李福連忙将打聽來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作為景甯帝身邊一直信任有加的大太監,靠的可不僅僅隻是拍馬屁,這份察言觀色未雨綢缪的本事,可是旁人都不及的。
景甯帝歎息一聲:“宗族雖為死後享祭香火,但碰到這種族長,宗族風氣都被帶壞了,可見家族也不是越大越好。”
李福聽得出,景甯帝話中所說的是如今橫據江東的各大世家。可他也隻能裝聾作啞,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
不過景甯帝也隻是感慨了一句,随後就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
隻是這道聖旨傳到了武家時,還是震驚了許多人。
蘇燮從一個剛剛進入翰林的庶吉士,一躍成為工部的一名主事,同期的狀元郎還隻是翰林院一名從六品的修撰,他卻已經成了正六品,還高了半級。怎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
殊不知蘇燮自己也十分無奈,他其實也不太想這樣升官,他家與武安侯府結親本就是高攀了,如今他又因為武安侯的緣故升官,即便這不是他本意,多少也會給人一種依附之感,隻恐怕女兒以後會受到非議。
隻是皇命難違,他也不可能因此公然抗旨,隻得高聲謝恩。
蘇燮才來翰林院沒幾天,收拾收拾便去了工部,好在他平日就是不争不搶的性子,背後又有武安侯這樣的靠山,旁人便是嫉恨也不敢說什麼,最後歡送他離開時,竟還顯出幾分脈脈溫情。
而工部雖說是六部中最沒地位的部門,但繁忙程度卻是成反比的,蘇燮剛去還沒熟悉,就被丢了一堆事情,下了衙回家,還要忙着找房子和準備女兒嫁妝,畢竟女兒發嫁總不可能還在武家吧。
這些事情堆在一起,蘇燮也沒工夫想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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