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原本蕭澤是獨自去皇莊,出事的也隻會是他一人,他卻又回頭将蘇清漪一起接走,可不正是害了她?
蘇清漪卻沒好氣道:“若按你這麼說,那蒸汽機還是我提出來的呢,我的罪過豈不是更大?”
兩人這般争論了半天,蕭澤連忙叫停,他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意,無奈地又将她摟緊了一點:“我知道了,我們就不要再互相攬罪責了,不管怎麼樣,至少在最後,我們倆還能夠生同衾死同穴,也算是唯一的幸事了。”
蘇清漪咬着嘴唇,也回抱了回去,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她的内心此刻卻無比平靜,仿佛隻要在蕭澤身邊,就什麼都不會害怕了一般。
就在此時,地牢盡頭出現火光的影子。
火光拉長了人影,一步步接近牢房,就像是來索命的陰差一般,兩人即便之前已經決定視死如歸,可眼睜睜看着死亡一步步接近還是覺得恐懼。
但在此時,蕭澤還是朝前站了一步,将蘇清漪往身後攔住。哪怕知道沒有用處,他還是不自覺地将妻子護在了身後。
這一次來的是三個人,為首的一張馬臉,陰沉着臉就像是别人欠他八百兩銀子一般,跳動的火光投射在他的臉上,竟把這張臉襯得越發可怖起來,若說是來索命的馬面還真是沒有違和感。
蘇清漪緊緊地攥住蕭澤的衣角。
沒想到馬臉示意一人将牢房打開,卻并沒有取他們的性命,反而将手往外請了請,示意他們跟上。
蕭澤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咬咬牙,護着蘇清漪跟了上去。
一出牢房,外面刺眼的陽光就照的他們眼睛一眯,馬臉也沒有催促他們,待他們适應了光照,才又領着他們朝大廳走去。
大廳中已經坐了四個人,主座上的人面色和氣,旁邊坐着一個精瘦的留着八字須的男人,還有兩邊則坐着一個壯漢和一個文弱書生。
這要不是面臨生死關頭,就眼前這個場景,蘇清漪立馬就能寫出一篇武俠小說來。
誰知馬臉将他們帶了進去,這些人既沒有立時處置他們,也沒有開口詢問他們的身份,反倒是看珍稀動物一般好奇地看着他們倆,不,準确來說,是看着蘇清漪。
蕭澤心生警惕,将蘇清漪攔在了身後:“你們想幹什麼?”
這時,主座那人問八字須:“是嗎?”
八字須又看向文弱書生:“三兒,那天你站在前面,你應該認得出吧?”
書生點了點頭,過了半天又慢悠悠補充了一個字:“是。”
這一群人跟打啞謎一般,讓蕭澤越發警惕:“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主座那人這才和氣地看向他身後的蘇清漪:“閣下可是顔亭書先生?”
蕭澤:“……”
蘇清漪:“???”
蘇清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慢慢從蕭澤身後走出來:“我是,幾位有何指教?”
她話音剛落,那馬臉立刻就撲上前:“顔先生,真的是活的顔先生!!”
蘇清漪吓了一跳,蕭澤卻反應迅速,将兩人隔開。
馬臉老淚縱橫:“當時您出嫁的時候,我本想跟着一同去送嫁的,但他們嫌棄我這張臉生的太喪,說不吉利,便隻許軍師和三兒去,要是我去了,當時就能認出您,也不至于讓您在那地牢裡吃了那麼多苦頭。”
蘇清漪一臉懵逼,又看了一眼那八字須和書生,竟然還真的有點面熟。
正在這時,那坐在主座的和氣中年人說話了:“在下史敬,是漕幫幫主,顔先生,委屈您了。”
原來當初蘇清漪寫出《鏡中美人》之後,三教九流似乎因為與江湖沾上了邊,一下子就變得高大上了許多。史敬原本也憂心漕幫這尴尬的地位,而這“江湖”二字頓時就讓漕幫的意義變得不一樣了,而有了名頭的漕幫,也在短期内迅速發展起來。
史敬内心十分感激蘇清漪,再加上漕幫内顔亭書的話本十分受歡迎,也讓顔亭書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漕幫内部的“貴賓”。
之前蘇清漪與父親離開江東來京城的時候,這一路上也是漕幫照應,否則以當時世家對蘇清漪的痛恨,又怎麼不會弄點什麼幺蛾子出來?後來蘇清漪出嫁,江東世家小姐送嫁妝,那租來的船也都是漕幫暗中使力,更别提那送嫁的江東父老,大半都是漕幫的人。
原本的生死危機竟然變成一場粉絲見面大會,蘇清漪不由得哭笑不得,心放下了一半,卻還是又确認了一遍:“所以,您願意放過我們。”
史敬微微一笑:“您是我們的貴客,隻要您不把我們自然不會對您怎麼樣。”
“那我的夫君……”
在一片其樂融融之中,史敬的聲音卻如一柄寒刃劃破了這表面的和樂:“小侯爺身份高貴,我們不敢放心,隻得請小侯爺發個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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