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本以為這大過年的叫他來,是什麼突發的急病,誰知到了之後,一摸脈,頓時有些無語,見武安侯府幾位主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也沒有賣關子。
“恭喜侯爺、夫人,少奶奶這是喜脈。”
關氏松了口氣,武安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武安侯府上一個孩子落地都是好幾年前了,如今總算要迎來新的生命了。
蕭衍笑道:“一會叔父去寫封信給阿頑吧,這小子大概會高興地找不着北了。”
關氏讓人拿了厚厚的紅封給大夫,又讓人送他出去,大夫雖然大過年地被叫出門,但收到了這麼豐厚的紅包,卻是半點怨言也沒有了,還特意給秋思和春枝等人說了一下照顧孕婦的注意事項。
衆人都喜氣洋洋,蘇清漪卻怔愣地摸了摸肚子。
以她的心理年齡倒是不算早了,可她這具身體才十七歲,在現代看來還未成年呢,居然就要做媽媽了。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蘇清漪一時之間,隻覺得五味雜陳,她好想和蕭澤分享,可惜他卻不在身邊。
而此時,遠在船廠的蕭澤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馬臉往嘴裡丢了顆花生米,嘲笑道:“小侯爺,咱讓你多穿點的,你要是得了風寒,咱可付不起責任。”
蕭澤揉了揉鼻子,這幾個月在船廠,徹底将他身上那點貴族做派完全抹去了,他現在就像那些普通工人一般,穿着厚厚的棉袍,将手籠在袖子裡,和馬臉還有書生大冬天的晚上坐在屋頂上喝酒。
他聞言,便道:“我就不明白了,房裡有火盆,我還讓人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你們居然選擇蹲在屋頂喝酒。”
書生灌了一口酒,難得沒有出口怼人:“小侯爺,你知道漕幫每年的除夕是怎麼過的嗎?”
“不知道。”
“每年的除夕,幫主都會帶着我們給這一年死去的弟兄們倒一杯水酒,在旁人看來,他們是賤民是苦力,可在我們心裡,這都是兄弟。”書生垂着眼眸,“從前海運沒開的時候,很多兄弟沒有活幹,根本吃不飽飯,後來海運開了,倒是能吃飽了,可惜海上風浪太大,有時候一個浪頭打過來,一船人就沒了……”
蕭澤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臉上的神情也凝重起來。
馬臉見狀,拍了一把書生:“往後不會了,小侯爺不是說了嗎?這船不僅大還沉,風浪是絕對掀不翻的,往後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書生笑了笑,将酒杯舉起來:“小侯爺,我敬你。”
蕭澤也舉起了酒杯,隻是心中卻大受震動,他想要研究輪船,隻是因為自己喜歡,對于其他卻沒有想太多,他也并不知道,這對于漕幫來說竟然會這麼重要。向來我行我素的小侯爺,在這一刻,肩膀上感覺到了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
馬臉見原本歡樂的氣氛都被書生給搞沒了,連忙轉移話題:“我原本還擔心那些世家出身的人會壞事,沒想到他們除了不太愛說話,做事情倒是一把好手。”
書生白了他一眼:“謝家做海上生意的時候,你爺爺恐怕還沒出生吧。”
“你怎麼說話的?!”
蕭澤有些頭疼,連忙隔開他們:“行了,别吵了,這還不好嗎?如果沒有他們,咱們也沒有這麼順利。”
“這倒是。”馬臉悻悻道,“要是沒有這些謝家人,恐怕小侯爺你那軟甲一時半會還做不出來呢!”
這倒是實話,之前蕭澤也隻打算做刀劍的,隻是突然想到了蘇清漪以前和她說的防彈衣,便也想試着做做,隻可惜就算有合适的鋼闆,也沒有足夠堅韌的布料,正當他有些煩惱的時候,是一名謝家的工匠主動詢問他。
蕭澤雖然接納了謝家的工匠,但一直都對他們心存防備,一些核心的部分從來不曾讓他們接觸,其中就包括了煉鋼,不過對方卻一直老老實實的,也不曾打探過。
蕭澤當時隻是随口敷衍,卻不想對方竟然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還給出了解決方案,有了他們的幫忙,後來的軟甲才制作出來,而過程中,這些謝家的工匠也并不曾掩飾一些重要的技術。
事後,蕭澤覺得有些羞愧,這才完全接納了對方,迎來了船廠的飛速發展。
三人一邊喝着酒,一邊聊着,不知不覺就已經喝多了。
馬臉喝多了,暈暈乎乎地問道:“小侯爺,這還是你第一次在外頭過年吧!”
“誰說的,我之前在江東的時候……”
他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蕭澤的回答,轉過頭一看,蕭澤已經睡着了。
馬臉嘟囔着:“小侯爺這酒量也太差了……”他說完,自己也倒在了屋頂上。
書生見狀,無奈地歎口氣,輕柔地将蕭澤背起來,然後用力地踢了一腳馬臉:“醒醒,别在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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