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才剛剛與其中一個老部取得聯系,要設法打入他們内部,和高層進一步洽談,他們那邊就出了亂子,把隋椋搭進去了不說,甚至連另一把金鑰匙也不知所蹤。
北辰泠為此頗為煩惱,已有近半個月沒有休息好了。
然而此事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對策,她輕聲一歎,搖了搖頭,對身後之人吩咐道:
“你且看看能否找機會與隋椋見上一面。”
那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跪伏着,待北辰泠說完,他甕聲言“是”,便欲退下。
“等一等。”
北辰泠忽然開口。
其人身形一頓。
“你派人再查一下當年之事,邢北雀陽林平村的案子和京中鎮國公一家滅門,這兩件事務必再徹查一遍,看當初究竟有沒有人活下來。”
北辰泠的話令黑衣人感到十分詫異,他知道鎮國公府滅門一事北辰泠一直耿耿于懷,這些年來反反複複查了許多次,始終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所以漸漸不再提及,怎麼眼下又突然說要翻查當年舊案?
即便要查鎮國公府上慘案,又怎地牽扯了邢北雀陽?況且,這兩件事都是十幾年前發生的,現在要想追查,着實不易。
但北辰泠吩咐的東西,他隻能設法去達成,而不能提出異議,故而在北辰泠說完之後,他将頭埋得更低,恭敬地回答:
“是。”
林傲雪從北辰泠的寝殿出來,沿着宗親王府内的小路走,眼看便要抵達王府大門,旁邊卻忽然走出一人,擡手将她攔住。
“林千戶請留步。”
又是這樣平淡又刻闆的語氣。
林傲雪擡了擡頭,朝那身着王府侍從衣衫的男子看了一眼,心裡無奈歎息一聲,今日是非真多,她這才剛見了北辰泠,立馬又被北辰賀請過去,真不知道這父女二人各自的葫蘆裡都賣的什麼藥。
她停下腳步,目光隐含探究之意。這侍從卻面不改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
“王爺有請。”
林傲雪便又轉身,跟着這冷臉的侍從一起朝王府另一側走去,及至北辰賀的書房,那侍從将林傲雪送到,便主動告辭離去。
林傲雪上前輕輕叩響書房的屋門,内裡傳出北辰賀低沉厚重的聲音:
“進來。”
林傲雪推門走進去,跪地俯首行了單膝之禮:
“林傲雪拜見王爺。”
北辰賀見到她,臉上露出一抹慈和的笑容,主動起身,從案幾後走出來,親自扶住林傲雪的雙臂,将她輕輕托起來:
“林千戶啊,不知你這肩上的傷,現下如何了?”
林傲雪依舊面色不動,垂着眸子恭敬地回答:
“多謝王爺挂懷,在下肩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在下聽聞郡主說起,是王爺在聖上面前替在下求了情,在下才能脫罪,王爺大恩,在下必銘記于心。”
這件事當然不是北辰泠告訴她的,事情的經過是後來雲煙與她講說的,雲煙對林傲雪初時入獄的事情知之不詳,但後來皇帝震怒,在名庭山上搞出很大的動靜,雲煙稍一留心,便知曉了後續。
雲煙是北辰泠手下的人,她猜測北辰泠既有意留林傲雪,想來也要拉攏林傲雪的,所以雲煙不像以往那樣将所有事情都隐瞞下來,而是撿着一些無關緊要的告訴了林傲雪,讓林傲雪往後在處理北辰賀和北辰泠之間的關系時,能更遊刃有餘,而不被牽着鼻子走。
北辰賀和北辰泠父女二人表面上和和睦睦,背地裡卻有争鬥,林傲雪心裡有了這樣的意識,自然要撿着北辰賀喜歡的話說。
林傲雪主動說起春獵之事,北辰賀臉上露出愧疚的神情,十分無奈地搖頭歎息:
“三皇子原被委以重任,陛下對其寄予厚望,豈料世事難料,如今三皇子右腿已經廢了,陛下心裡難受,難免激怒,這才牽連于你,彼時陛下正在氣頭上,難以勸谏,本王耗費了些時日,待其氣消了,才得以替你說上幾句話,你且莫往心裡去。”
北辰賀裝模作樣,看起來一副痛心疾首又替三皇子感到惋惜的樣子,林傲雪見狀,心裡卻隻冷笑,這北辰賀當真好會演戲,明明是他自己的謀劃,他竟能如此面不改色沒臉沒皮地推得幹幹淨淨,裝作一切皆是意外,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而他話語中卻又處處透露着額外的意思,她被押入獄乃是出于皇帝的私心,皇帝不體恤下屬,反而亂發脾氣,遷怒降罪于有功之人,乃是昏君。而他宗親王北辰賀則對她頗為上心,一直等着機會為她進言,才是值得效忠之人。
林傲雪心裡再如何鄙夷北辰賀的心計,她也不會自尋死路地去将北辰賀戳破,北辰賀要演,她便也隻能陪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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