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蛸,一種多足的精怪,《破魔書》上載,什蛸隻有雄性沒有雌性,性淫,喜奸污婦人借腹産卵,一旦交尾徹夜不休,卵棗仁大小,少則數十枚,多則成百上千,注卵時有紅光綻天,婦女往往懷胎二、三年,一胎産什蛸三到五隻不等。
黑美人躲着他的視線,興許是羞赧:「沒、沒看清……」攥了一把他哥的手,「好像……有七、八隻。」
蘭十七挑眉俯視他:「什蛸有九重,八重什蛸的足最多,有六隻。」
黑美人蒯地白了臉,慌亂着沒再說話,蘭十七回到大伯身邊:「幾百年來,隻聽說什蛸奸污婦人,男人無宮受卵,按理說什蛸不會搞錯……」他想了想,「這些年,騙養的婦人也不是沒有。」
什蛸胎有延年益壽,增勁輕身的功效,各仙家趨之若驚,一聽說哪個窮鄉僻壤出現了紅光,必然成群結隊前往争奪,帶回婦人産下什蛸,立即殺死入藥,而産胎的婦人則一生受仙家的供養。
「你七叔去接人的時候問了,」大伯與他耳語,「正月十五夜裡,同村人确實看到這兩兄弟的破院子頂上紅光罩頂,」他頓了頓,後頭的話不太好出口,「亮了整整一夜。」
整整一夜,注卵恐怕近百次,如果是婦人,結胎數量一定可觀,「那,」蘭十七不大自然地别開臉,「驗一驗吧。」
驗卵,往往是以手探,受了卵的婦人宮内熱脹,有異物萌動之感,下體終日濕黏,可作一個大緻的推斷。
蘭家家主驅散了小輩,隻留幾個長老和蘭十七,領兄弟倆進靜室,關上門窗,把大案推到燈台下,讓黑的那個脫褲子上去。
蘭十七的神色有些局促,大伯利落地挽起袖子,把手在水盆裡淨過,和一旁的長老小聲嘀咕:「……男的……可能探不出……」
黑美人痛快脫了褲子,一擡腿躺到案上,蘭十七面無表情地轉開臉,看見躲在門邊角落的哥哥,他真是雪白的,破褲子底下兩根細腳踝,害怕似的緊緊夾着。
「嗯啊……」案上有輕微的呻吟,還有大伯的低語:「很幹,但不難進……現在濕了,可摸不到什麼……」不堪入耳的話,那個哥哥脹紅了臉,羞慚中發現蘭十七在看他,吓了一跳,忙往暗處縮了縮,受氣似的蹲下去。
陰本第一
天冷,雪厚。
花果兒光溜溜在被窩裡翻了個身,瞇着眼睛,小貓崽兒似的懶腰。
他很白,從耳朵根到腳趾間,軟綿綿滑膩膩的,像拿精粉揉一樣。
「葉兒啊。」他叫炕那頭的弟弟,弟弟花葉兒顯然還沒醒,模模糊糊咕哝句什麼,沒聲了,花果兒從枕邊拽來衣裳,縮在被子裡往身上套。
大冬天的,隻是夾衣,破破爛爛全是補丁,他哈着白氣兒跳下炕,抱着肩膀去點火盆。
火燃起來,黃土屋終于有了點兒熱氣,他把及腰的長頭發捋捋,打幾折拿麻繩紮住,踩上家裡唯一一雙棉鞋,拿省子去屋外盛雪。
嘎吱,漏風的門闆微微搖晃,他哆哆嗦嗦往牆根的新雪上舀,一舀子下去,結結實實碰着個什麼東西,他朝那大雪堆看,看來看去,好像是一截胳膊。
他趕緊喊花葉兒,喊了天也沒有動靜他扔下子,使着吃奶的勁兒把人往外拽,雪堆塌下去,露出硬邦邦一個人形,老大一個漢子,寬膀子厚胸膛,不知道凍了多久,微微的有一口氣,渾身上下精赤條條連褲子都沒穿。
「葉兒來搭把手!」他拖不動,氣喘籲籲跟在門坎上,搜着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人,拚命拿不大的身子往他身上蹭。
「哎呀煩死了!」屋裡花葉兒翾下床,沒有棉鞋,光着腳走過來,兇巴巴看見他哥懷裡的人,瞪直了眼睛,「你把啥往家撿呢!」
花葉兒比他哥小四歲半,今年剛十七,個子卻比他哥高不少黑臉蛋,但人精神,模樣也漂亮,在村上鎮上很出名。
「快抱上炕給暖暖,」花果兒爬起來把人往屋裡拽,「看還能救回來不!」
花葉兒沒搭手,挺嫌棄地在旁邊立着:「來路不明的人救他幹啥,」他習慣性地往還人兩腿間看,看見一團凍得皺巴巴的大東西,哦喲!」
花果兒不知道他叫喚什麼,滿頭大汗地把人抱上炕,雪零零落抖了一地,慢慢化開,花葉兒撿回舀子關上門,把半舀子雪坐爐子上,清晨的雪水漸漸沸騰,冒着泡,蒸出了白白的煙氣。
「你說他咋光着身子倒在咱家門口了呢?」花果兒拿臉盆裡着冰殖的冷水給這漢子擦身子,說是擦,其實是搓,搓得皮肉紅彤的,有點血色。
「啥正經人能光着屁股,」花葉兒慢悠悠喝熱水,「說不定是糟蹋哪家的小媳婦兒讓人抓了個正着,逃命逃到咱家門口來,你就應該管,」他放下舀子,靈光一閃,「不會是村頭徐二狗家吧,都他媳婦兒背着他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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