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見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也不繼續問了,他抓起面前案幾上放的棗子,丢到她懷裡。
半夏是被另外一撥人送下舟來的。楚王操練完舟師,可能比較累,先回去休息,她也不必再陪伴在側,讓她回去。
她到早已經安排好的宮室裡,裡頭已經準備好了女子喜歡的果物和甘漿。半夏陪了楚王半天,正好又餓又困,吃了東西之後,靠在裡頭的小床上睡覺。
睡的迷迷糊糊的,她總覺得有人在跟前坐着,并且還不是侍女。侍女們沒那個膽子直視人。但也不是楚王派來的人,楚王派來的人不會到她跟前來,隻會在外面等候。半夏模模糊糊的神智清醒了點,她等到那種久睡的迷糊感遠了一點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
才睡醒的人還帶着初醒的惺忪,她茫然的望着坐在床邊上的屈眳。滿臉茫然,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然後下刻她看明白了自己坐着的人是誰,差點整個都跳起來。
“你怎麼在這?!”半夏左右張望了下,發現原本應該在這裡的侍女都已經不知去向。就剩下一個拉長了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屈眳。
“這是渚宮,我為何不能來?”屈眳說着,看她滿臉的慌張,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領口,頓時面色越發黑了,“蘇己,我沒碰你。”
他昨日那一個親吻,把半夏對他的信任給一榔頭敲的半點都沒剩下。
“國君今日又召見你了?”
半夏兩手抱住膝蓋,沒有答話。
屈眳見她不答話,“你對國君有意?想入後宮做側夫人?”
半夏渾身冒出了一股惡寒,“自然不是!”
“我對做任何人的側室都沒有任何興趣!”
屈眳原本黑漆漆的臉色,稍微好了些。不過他似乎從她話語裡知道了些别的事,她不願意做任何人的側室。
她心性甚高,側室之位當然也不會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就不要和國君走的太近。”他想到了半夏喜歡拿年紀來看人的毛病,不得不提醒她,“國君可不是甚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他特意在孩子兩字上咬重了音。
這話明明是一番好意的提醒,可由他嘴裡說出來,反而在提示她昨日發生的事。
半夏白了臉,她到現在都還在生氣。被屈眳那麼一提,咬着字節,“是啊,多謝,至少國君到現在也沒有對我動手動腳。”
屈眳臉頰狠狠抽了一下,昨天的事,他當然還記得,當然再來一次也不後悔。她不知為何,總喜歡拿年紀來衡量他,這也罷了。他的年紀放在郢都,明明就是可以和婦人生子,到了她眼裡,偏偏就成了雛子。這怎麼不叫他惱火。
“蘇己還記得?”屈眳道。
半夏不答他,直接兩眼盯在牆壁上。
“還在生氣?”
屈眳伸手就把她給拉過來,哪怕相差了三歲,但男女之間的力氣的差别,已經很明顯了。他不過稍稍用力,她就整個人都落到了他的懷裡。
兩條手臂環過她的腰,看着沒有用多少氣力,但她掙紮不開。和以前那些小打小鬧不一樣。
隔着層層疊疊的衣物,她驚慌失措的把手貼在他胸口上,手下不是少年羸弱的胸膛,而是結實有力的肌肉,向外透着一股熱切的熱量,向她彰顯着它的力度和熱量,宣示屬于男子的力量。
這是和女人完全不一樣的觸感和世界。
這次比上次唇齒相觸來的更加直接和震撼,甚至她整個人都被他抱在膝上,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屈眳很輕松的就能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她坐在他的腿上的時候,他才感歎:好輕啊。
她身量比許多楚國女子都要修長,他原本以為她會有些重量,沒想到她竟然隻有那麼一點重量,落到腿上,幾乎沒有帶給他太多的實感。
半夏兩手摁在他的胸口上,死死盯住他的領口,領口處有中衣潔白的邊緣露出稍許。上面壓着條紋錦緣,貴氣而又誘惑。
他兩條手臂稍微收緊了些,腰上加重的力道頓時把她吓懵了的腦子給弄得清醒了少許。
半夏“啊”了一聲,然後兩手開始對着屈眳劈頭蓋臉一頓打,不僅僅手上打,兩腿還蹬。
屈眳哪裡料得到她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差點沒有穩住,讓她逃出去。
“蘇己你在做什麼!”屈眳一手抓住她手腕,迫使她安靜下來。
半夏見自己掙脫不開,鼻子一酸,一下哭出來了。
屈眳一手握住她的纖細的手腕,僵在那裡,左右不知道要怎麼辦。
“這話我問你啊。”半夏哭的抽噎,“你幹嘛抓住我?”
“……”為何抓住她?這頭一個問題,他就答不出來,但她既然問了,他也就老實回答,“蘇己老是将我當做孩子,我是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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