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死前是不是也喝了這個酒?”
張小天不自覺的捏緊了手指,汗水從手心滑出,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掩飾自己的不安。
陸時看出了他的緊張,放下了筷子,眼神盯着張小天的一舉一動,問道“張大哥怎麼不說話了?李氏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又為什麼一口咬定她殺害了你爹?”
陸時的語氣嚴厲,眼神也具有壓迫性,吓得張小天直冒冷汗,他試圖牽動嘴角笑一笑,可是在陸時三人的目光下,他根本做不到。
他回避着陸時的目光,低下頭,否認道“我,我不知道,和我沒有關系,”
陸時重重的把碗放在桌上,反問道“你說你不知道?這麼貴的酒,家裡少沒少你能不知道?李氏死的那天你在哪?為什麼沒有和她一起在屋裡呆着?還是說,李氏根本不是自殺,是你殺的?”
“不是我,不是我!”張小天猛地把碗摔了,大喊道“我沒殺她,是她不想活了,她是自殺,她是自殺!”
陸時卻沒有被張小天這副模樣所迷惑,他厲聲問道“那酒呢?為什麼李氏不讓人碰她的嘴,既然你沒有殺她,為什麼現在又如此緊張?”
張小天完全被陸時逼崩潰了,他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她害死了我爹,是她害死了我爹,如果不是她不給我爹飯吃,我也根本不會得窮病。
如果我爹不得窮病,根本不需要吃那麼貴的藥,我爹也不會想要尋思……是她,是她咒罵我爹,是她活生生逼死了我爹,是她讓我爹去死的,是她……”
“所以,是你殺了李氏麼?”
張小天停止了哭泣,他看向陸時,那一瞬間,陸時竟然在這個大家公認的老實人眼裡看到了狠毒,他搖了搖頭“不是我,我隻是,我隻是看到了她自殺,沒有阻止而已……”
“難道,我該阻止麼?如果不是她,我爹不會死,她不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麼?”
陸時一時之間不好評判,他仔細推敲着張小天的話,繼續問道“所以,你爹真的是自殺,對麼?你清楚的知道你爹是自殺,但是還是對外聲稱是李氏殺害了你爹,李氏因此才以死自證清白,我說的對麼?”
張小天低下了頭,默認了陸時的話,他低啞的聲音傳來“我會被抓起來麼?我會死麼?”
“這個需要衙門根據律法去決定,我們望雲宗,隻負責收鬼。”
陸時又道“今晚,你和阿勇好好在房裡呆着,我們去衙門和知府說一下此事,如果李氏前來,你隻需要放出這個煙花,我們便會趕來。”說着,遞給張小天一支煙花。
交代完,陸時三人便前往衙門。陸家富在一旁聽着陸時和張小天的對話,忍不住驚歎道“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陸平在一旁也感歎道“所以說啊,老實人發起瘋來才更吓人!不過,小時,你怎麼猜到張小天逼死了李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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