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3日,聖馬恩格堡
雙方在城牆的戰鬥一刻都未從停止。
戰鬥越來越激烈,輔助兵,後勤,那怕市民都被動員上了前線,裡底斯河内牆8米寬的缺口就堆擊了數千具屍體,前方的壕溝更是慘不忍睹。
戰鬥中,索倫先前繳獲的裝備開始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
從霍克聯軍繳獲的铠甲和劍斧足以變出一萬餘甲士,從斯拉克人那裡繳獲的彎刀大大加強了征召軍們混戰搏殺能力,而又了斯拉克人的雇傭騎兵便不用擔心霍克騎兵對補給站的騷擾。
7月3日淩晨,俾斯麥再次命令大軍發起新一輪進攻,猛烈的炮火将臨時修補的城牆再度炸出缺口。索倫乘勢發動了三輪沖鋒。
守軍頑強抵抗,三次抵擋住敵人的進攻。
在這次的戰鬥中,裡底斯河段城牆數次被攻破,雙方搏殺一度蔓延到了城市内部。
清晨,射石炮再度在城牆上炸出缺口,天剛蒙亮,左翼指揮官赫爾亨特率軍發起進攻,殺得守軍一個措手不及,更可怕的是,馳援而來的霍克聯軍也被這股索倫士兵殺退。
見到越來越多的索軍準備塔起雲梯進入城内,士兵和吓破了膽的市民紛紛逃串,緻使越來越多的人認為城市已經失陷了。
正在聖馬恩格大教堂開會的雷切爾得知此時立即策馬奔向前線,衆将士見大伯爵趕來軍心才得已平複,他親自率領軍隊奮力搏殺,最終将入城的索軍趕出城外。
雷切爾甚至還想率兵繼續追殺,被衛兵勸阻返回城内。
為了攻克城池,索倫指揮層想盡各種辦法,先後集中炮擊,挖掘地道,制造大型攻城塔。
但都被守軍全力擊破。
如果說無間斷的行軍和攻城戰已經讓索倫士兵在生理上瀕臨崩潰,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則讓他們的心理防線更加緊張。
7月23日,早晨的太陽被陰霾籠罩,隐約中那黑太陽呈日食狀
這個世界的衛星運動到恒星和行星中間,如果三者正好處在一條直線時,月球就會擋住太陽射向地球的光,月球身後的黑影正好落到地球上,這時發生日食現象。
至少俾斯麥是這麼認為的,但這個世界的構成尚未可知,諾威爾人将其視為不祥之兆。
日落月遮,正是奧裡斯人星月之神的标志。
數百年前,奧裡斯大蘇丹率軍攻下聖馬恩格堡,此戰将帝國從世界上徹底抹去。
征服聖城後,蘇丹任命霍克家族作為他們的傀儡,以減少異文化族群的反抗。
此舉确實奏效,而霍克家族為表明誠意于聖馬恩格大教堂立起四根石柱,以示對聖城接受星月的信仰。
星月從此與霍克的統治牢牢挂勾,他們也牢牢發揮了一個傀儡的直覺。
把攻擊異教徒作為轉移矛盾的契子,實行嚴格的言論管制,對帝國民族和采取重稅重役,城内的星月信徒和突扼人則是成為了一種沒明文的特權階級。
奧裡斯人很滿意,霍克家族也很滿意,星月的信衆更是滿意。
就連城内的原住民們也很滿意。
因為不滿意的已經永遠保持沉默了。
人們紛紛改信,竟然上自己的神和教會在城市淪陷毫無作為,那信徒們也不介意換一個神去拜。
而且這個神的教會真的可以減稅,而不是隻會在那叫大家喊口号的僞神教會。
人們卻對帝國分外的不舍。
首先,這種城市就是個沒有條約的租界。突扼人在這給傀儡城市肯定有相當大的特權。
信仰可以變更,但人種可以嗎?
再者,帝國的皇帝确實做到了守護子民,血戰緻死的諾言。馬恩格11世的屍骨可能就埋在了城市的某處,這就比那個抛棄信徒的僞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連是城内最苛責的哲學家都為自己是帝國的遺民而驕傲。
馬恩格的精神永存,百年已逝,人們仍然甯願相信大理石之王将會如閃電般歸來,在這座衰敗如漁村的城市上重新崛起。
人們也明白這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人死難以複生,傀儡城市也不會再有什麼好君主。
白堡,騎士單膝跪在一個着古典白長袍的人面前。
白袍者手裡拿着一張羊皮紙布告。
【應許之時已到,無需忍耐。帝國的榮光已重歸聖城,聖母你無需再哭泣,長矛們将刺入惡徒們的胸膛。紫袍之人已踏上歸途,亵渎的四柱石塔終将倒塌,聖馬恩格大教堂的喪鐘為棄誓者霍克家族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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