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看望黃雪平時,時甯就感受到了書中捉夢微弱的氣息,因為被濃烈的中藥味所掩蓋,所以時甯也不敢确認。隻好以看望黃雪平的名義日日帶着卷軸前去看望,最終确定了那本書裡就是捉夢。以此連着好幾個月,時甯終于接着收拾滿地卷軸的由頭順手了捉夢。
向來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景黎突然出現,恐怕自己真的會魂葬承天門。哦,不對,是玄真道祖突然出現。時甯默默在心底糾正了稱呼。無論怎麼說,道祖救了自己多次,指點自己是真的,瞞了自己多年也是真的。
時甯一時陷入了矛盾,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态度去對待景黎,又或者是玄真道祖。
“時甯?時甯?”捉夢喊道,“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喊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時甯回神後,斜看了捉夢一眼,“你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難道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話說到一半,時甯突然眯着眼,認真地打量着捉夢。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景黎是誰?”
捉夢眼淚還沒幹呢,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時甯,“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
時甯一看這紅狗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這狗肯定知道,幫着景黎一起瞞着自己。早知道就不放他出去了。
“你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問你點其他的。”時間緊迫,時甯沒時間糾結這些,幹脆利落地問道:“是不是黃雪平?”
捉夢道:“天犬一族是不能摻合你們門派内鬥的事情的。”
時甯神色頓時嚴肅了許多,厲聲道:“難道你到這個時候還覺得這隻是門派内鬥嗎?”
“就算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滄海滅門,南源山慘案,百裡楹内應,魔修背後真正的人,不都是他嗎?”
捉夢嘟囔道:“你不都知道了嗎,還問我。”
“他想幹嘛?”這才是時甯想要弄清楚的關鍵。
“有什麼事情,何不來親自問我,何必要問其他人呢?”宛如鬼魅的聲音在院中響起,時甯立時警惕許多,朝着院中看去。
黃雪平依然是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樣,但是精神卻過分地亢奮,兩雙眼睛像是猝了毒一樣緊盯在時甯身上。
時甯焦急地看向山柰和捉夢,但是卻沒有這二人的蹤迹。
黃雪平幽幽道:“夢境裡沒有他們,時掌門不用擔心。”
“你到底想幹嘛?”時甯手中牢牢握着聞風藤,身體緊繃。
黃雪平神态放松,坐在石桌旁,輕笑道:“不要這麼緊張。你這個孩子向來聰明聽話,我是最很疼你的。肯定不會像對待人魚一族,或者狼人一族一般對待你的。”
時甯靜靜聽着黃雪平說話,嗤笑道:“如果我不夠聽話,那豈不是他們便是我的下場了。”
黃雪平笑了兩聲,本就瘦弱幹枯的面容,笑起來顯得愈發猙獰。
“所以我先誇得你聰明,後誇得聽話。”
“我确實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就知道是我了。”黃雪平整理整理了衣袖,自在道:“那你還猜沒猜出來其他的?”
時甯眼神變得冷峻,“祖父祖母,爹娘,師尊之死。甚至還有三十多年前的那株食人花,黑羽鶴手上的捆仙索,玄武體内的定魂針,這些是不是也都是你幹的?”
黃雪平眼中笑意更深了,輕快地笑道;“果然是個聰明孩子。”
“為什麼?”時甯的聲音都在打顫,其實這些事情時甯并不确定就是黃雪平幹的,她隻是有一些困惑,想不明白,所以問了出來。沒想到這麼多事情,真的全部是面前之人所做的。聞風藤難以自抑地從時甯手中掙脫開,沖向對面那具惡鬼。
黃雪平沒有回答時甯的問題,隻是接過聞風藤,将它束縛在掌心,打量了許久後才說道:“是個稱手的法器,配你。”說完,将聞風藤丢向了時甯。
時甯接過聞風藤,眼眶内布滿了猩紅的血色,她曾經那麼渴望見到的家人,就這樣被黃雪平輕而易舉地毀掉了。
“為什麼?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麼?”時甯心緒不穩,聲嘶力竭地喊道。無論是祖父祖母,還是爹娘師尊,對待黃雪平宛如親人一般,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黃雪平隻是靜靜地看向時甯,說道:“為什麼,我也想問為什麼。”
“可是這天道怎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時甯站立不穩,隻能依靠在身後的石牆上,體内的五髒六腑仿佛都被擠在一起,痛苦地要死。想要沖上去和黃雪平同歸于盡算了,但是卻知曉此刻自己根本殺不了他。
時甯無力地閉上眼,良久後才啞着聲音問道:“因為小九?”
黃雪平有些詫異,随後反應道:“百裡楹居然告訴你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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