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便抱着路菀菀進了内殿。
魚真僵直的身體猛地一松,軟軟癱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激動的又要哭出來了,還好沒斷。
符延站起來,看着魚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指着她的鼻子大罵出聲,“魚真啊魚真,你向天借了幾個膽子啊,你敢支使着陛下的心尖子去掃房梁!你真是…”
符延話還沒說完,手指就被握住了,魚真一臉淚痕笑的傻兮兮的,“符總管,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魚真永遠記得您的大恩大德。我以後再也不會嘲笑你打扮的女氣了。”
感受着指尖軟軟暖暖的觸感,符延竟是紅了耳根,可一聽到後半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甩開魚真的手哼了一聲,拍拍袍子就走了出去。
内殿裡,靳承乾将路菀菀放在床上,皺着眉脫下她的鞋襪,仔細瞧着。
路菀菀臉蛋紅紅,暗中往回抽着腳,靳承乾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腳背,“别動,我瞧瞧有沒有腫。”
“沒崴到的,陛下。”路菀菀急急答道,趁着靳承乾不注意将腳猛地抽了回來,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床上,不讓他再看。
“膽子大了,”靳承乾看着猛然空了的手,啼笑皆非,“不過這樣很好。”
路菀菀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看着靳承乾帶着笑意的眼睛,才知道後怕。
“你倒是給朕說說,舒舒服服的日子不過,你去掃那房梁幹什麼?”
“那是菀菀分内的事啊…”路菀菀有些琢磨不透靳承乾的意思,試探着嗫嚅道。
“你分内的事,此話怎講?”靳承乾換了個舒服的坐姿,靠在床邊,眼睛直視着路菀菀。
“菀菀是宮女,當然要幹活了,不然不是白拿了月錢。”路菀菀越說底氣越足,還引用了靳承乾以前對高麗貴妃說的那句話,“宮内不養閑人,不要恃寵而驕。”
“你還知道朕寵你,不錯。”靳承乾輕笑,拍拍路菀菀的小腦袋,将她攬入懷中。
“隻不過,你不是閑人,而朕最怕的,就是你不恃寵而驕。”
輕輕蒙住路菀菀的眼睛,不讓她看見自己此時的神情,靳承乾的聲音低沉溫柔,“菀菀,你是不是覺得朕這兩日很奇怪?明明是對你視而不見的帝王,卻突然百般溫柔了起來,而且行事作風也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其實,朕是想通了一些事。”
靳承乾低頭吻了下路菀菀的發旋,繼續緩緩說着。
“朕前日做了個夢,夢見了十五年後的自己。那時的朕才三十八歲,卻已雙鬓斑白,朕苦心經營的大祁被那些奸臣操縱着,世人皆道聖德皇帝懦弱無能,不配為君。朕每日在宮裡苦苦熬着,生活中唯一的亮光就是那個茉莉一樣的女子,可是朕無能,保護不了她,隻能看着她一點點枯萎着,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她每日都會在房裡跳一支舞,而朕就像一個淫賊一樣在門口偷偷看着,那是朕最快樂的時候。”
靳承乾沉浸在回憶裡,連聲音都是缥缈的,“可是最後,一場大火焚毀了朕所有的希望。”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對不對?”靳承乾感覺到掌心的濕意,移開手,低頭吻去路菀菀眼裡滑落的淚珠。
路菀菀睜着眼睛,透過薄薄的水霧,努力想要看清靳承乾的臉,“陛下…”
“菀菀,那個女子,就是你啊。”靳承乾幽幽歎了口氣,“不過還好,那是個夢。朕現在也還有能力彌補改過,讓那個夢隻是個夢。”
扳正路菀菀的身體,靳承乾眼中的溫柔寵溺似要溢出來,“菀菀,我喜歡你。”
路菀菀攥着靳承乾衣袖的手猛地握緊,心頭猛地一跳,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或許你不知道,但是兩年前梅園一見,朕便傾心于你了。隻是那時朕太怯懦,畏手畏腳,讓你受了好多的委屈,菀菀,朕知道錯了,你原諒朕好不好?”
拿下路菀菀驚愕的捂住唇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吻,“菀菀,朕願意給你朕的所有,包括朕的權利,和生命。或許你現在還不相信,或者還不願接受,但朕若有半句虛言,就死無葬身之地。”
“陛下…”路菀菀心裡驚濤駭浪,除了喚陛下,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時間還長着,總有一天你會懂得朕的心意,朕甘心情願的等着。”靳承乾彎腰給路菀菀穿上鞋,牽着她下了地,“我的小公主,該用午膳了。這次先饒過你,下次再讓朕看到你做那些活計,符延和魚真就等着被關進大牢吧。”
剛用罷午膳,符延就急急過來,說是嶺南的雪災已經控制不住,朝中重臣都已候在書房。靳承乾眉頭一皺,又囑咐了路菀菀兩句,便起身去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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