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阜言年紀輕輕便青雲直上坐到了尚書之位,菀菀又是宮中最高位的嫔妃。一家之中高官貴妃都占齊了,若是老朽再任個什麼高位,路家的權勢也實在是太大了些。朝中年輕一輩的能臣比比皆是,老朽還是安心在家做個花匠的好。”
路父撫掌大笑,“比起權勢,老朽更愛那些花草雞鴨。”
靳承乾一直垂眸靜靜聽着,見路父大笑也跟着輕笑起來,“菀菀清透,原來源頭是在嶽父這裡。”
“老朽渾渾噩噩了半輩子,可擔不起清透這二字。”路父擺擺手,“姑爺啊,三年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老朽體諒你的難處。以後啊,進了家門,咱們是翁婿,老朽隻盼你與菀菀和和美美。出了家門,咱們是君民,老朽隻盼大祁繁榮昌盛。”
“大祁有國丈如此,是臣民之幸。以茶代酒,小婿先幹為敬。”
靳承乾起身,舉杯對路父施了一禮,仰頭飲盡杯中茶,“小婿定會待菀菀如掌心至寶,不讓她受丁點委屈。”
花廳内氣氛頗為沉重,廂房的外院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自從路母不經意間提了句說家裡的母兔生了窩小崽,就一直被路菀菀和魚真用亮晶晶的眼睛期盼地注視着。路母受不得兩個小丫頭的撒嬌癡纏,隻好帶着兩人去了院角的兔籠。
一窩的兔子均是雪白,隻有耳朵内側和鼻尖是粉紅的,紅色的眼睛嵌在雪白的皮毛上,像是精靈般清純可愛。
路母回屋去準備晚上包餃子的面,任由兩個小姑娘在外面逗着兔子玩。
路菀菀見着小兔子就喜歡上了,隔着籠子眼巴巴望着睡眼惺忪的小兔子,“阿魚,北辰閣太冷清了,咱們也養些什麼吧。”
魚真拿了片白菜葉在小兔子的耳朵上掃來掃去,玩的樂不可支,“這話你得跟陛下說去,我答應了沒用。”
路菀菀被魚真忽視了,抿抿嘴,心裡有些小失落。擡眼看見立着耳朵鼻尖水潤粉嫩的小兔子,又瞬間被治愈,伸手就探進籠子裡想要去摸。
魚真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幹什麼呢?不許胡鬧。”
路菀菀吸吸鼻子,讪讪收回手,“我就是想摸摸。”
“那可不行,要是傷着了怎麼辦。”魚真一本正經地訓斥着,“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要是拽疼了它,它咬了你,陛下還不得吃了我?”
看着路菀菀委屈的小表情,魚真拍拍胸脯挽起袖子,“不過沒關系,我幫你摸。”
看着魚真纖細的手指覆上小兔子的背,路菀菀有些興奮,“什麼手感?”
“唔…軟乎乎,溫熱熱的。”魚真沿着小兔子的脊背,從脖頸撫到尾根,還拽了拽那毛茸茸的小尾巴。
“那你再摸摸鼻子。”路菀菀蹲在旁邊,咬着唇比劃着。
“唔…濕濕的,滑滑的,涼涼的。”魚真用指尖點了點粉嫩的鼻尖,還壞心地在鼻頭轉了一圈,惹得小兔子一陣輕顫。
小兔子皺皺鼻子,竟是打了個噴嚏,黏黏的液體濺了魚真一手。
“咦…還髒髒的。”魚真嫌棄地皺眉,甩甩手上的粘液。
“活該,讓你捉弄它。”路菀菀笑的不行,抓了片菜葉塞到魚真手上,“給,擦擦。”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魚真斜了路菀菀一眼,癟癟嘴不滿的嘟囔。
“阿魚讨厭。”路菀菀笑着去扯魚真的頭發,卻是注意到了她脖頸上的奇怪項圈。
黑色的絲線編制成繁複漂亮的花紋,在陽光下閃着油亮的光,下面還墜了塊精巧透亮的玉佩。路莞莞伸手摸了摸,硬的。
“阿魚,這是什麼?好精緻。”
“定情信物。”魚真挑挑眉,“符延剪下了自己的一縷發,編了一整晚呢。”
“…”路菀菀默然,忙将手在魚真的裙擺上抹了幾把。
“你嫌棄?”魚真看着路菀菀的動作急了,“這代表着守護呀!你懂什麼!昨晚我可是将…”
“啊!”話還沒說完,魚真表情一滞,狠狠閉了閉眼。
路菀菀被吓了一跳,忙轉頭去看。隻見魚真的右手還掐着那片白菜葉,一隻小兔子蹬着後腿,站起身将魚真的手指連着菜葉一起含進了口中。
見狀,路菀菀忙伸手去推小兔子的頭。小兔子很乖,抖抖耳朵便松開了口。
魚真使力将手抽回來,看着指尖上一圈淡淡的染着血的小牙印,欲哭無淚。伸手擦了擦,習慣性就要含入口中。路菀菀急忙拽住她的腕子,“幹什麼呢你?”
“疼…”魚真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竟是被隻才滿月的小兔子給咬了。
眨眨眼睛皺着鼻子快要哭出聲,“莞莞,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路菀菀心疼的不行,拉她起來去屋裡洗手上藥。走到半路卻想起了魚真說到一半的那句話,猛地一頓,“你昨晚把什麼給符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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