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茂密樹林中有一襲流水蜿蜒而過,不時響起幾聲脆亮鳥鳴。
甯玉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清洌澄澈的溪水潺潺流過,撫過他的身體、喚醒他的神智,他就躺在這淅瀝瀝的溪邊、渾身濕透。
“我在哪?”甯玉心中暗暗吃驚:“我不是跳下湖救落水的人了嗎……後來應該是體力不支……救了人又昏過去了吧?”甯玉不敢肯定,因為他曾有過低血壓昏迷的經曆。“當事人”就像是斷了電的電器,瞬間就無知無覺了。等到清醒後,若不是同學告訴他,他對自己如何面朝下直挺挺地栽在地上一事,是沒有任何印象的。
“湖呢?人呢?”甯玉環顧四周,腦子裡滿是懷疑和迷茫。這一看,他才發覺些不對勁。
四下裡,樹木林立,郁郁蔥蔥;擡眼望,晴空萬裡,蒼茫高遠。一彎溪流曲折掩隐地流向遠處,目之所極好似有潋滟池水閃耀。隻缺一點細雨,便合了“盈盈池水綠,滟滟素波明。黛黛遠山伫,淅淅春雨馨。”
甯玉的心沉了下去——他農村出身,家鄉在内陸腹地,上大學前出過最遠的門,也不過是省會城市。這樣的自然風光,他自然不陌生;這樣的自然風光,往往代表了遠離人煙、清淨閑适;這樣的自然風光,碰上了迷失方向、身無長物之人,很可能會成為其埋骨之地。
甯玉又擡手看了看自己的運動手表——不出意料的沒有定位信号,甯玉臉色更加難看,自從有了“北鬥”,接收不到定位信号的地方已經比較少見了。更何況這地方雖然看起來人迹罕至,但遠遠沒有達到與世隔絕的原始森林、奇險之地那種程度。
他心中暗暗不妙:“難道……不能吧!我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祖國的嬌嫩花朵,你給我來這出?我三段實習經曆,還打算趁着年輕(好忽悠),狠狠賺一筆java(培訓費)呀!”
甯玉急忙檢查了自己的身體,再就着溪水檢查自己的外形。
嚯!這一看可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明明胎記和身體特征明白無誤地證明了他就是甯玉,但溪水中倒映着的體型卻分明隻是一個十四五年紀的少年人。
“哈!還有aptx-4869吃是吧?我不會被人噶了腦子,現在就活在培養皿裡等死吧?你跟我拍《黑客帝國》呢?”甯玉心中一陣打鼓。
他不敢再想此事,揪了揪自己的手臂,很疼。難道茫茫宇宙,浩瀚星空,真能出幾件不可思議之事?這不會是“南柯一夢”,或者“缸中大腦”吧?
他的身上有些發冷,天高地闊、人如微塵,竟然生出了些可怖可歎之感。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如果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地球以外的星球,恐怕自己要麼變成“人形瘟疫播散機”,要麼早晚被沒見過的微生物給弄死。
“這我還活個雞毛啊?擺了!”一念至此,甯玉心中反而大定。在溪邊來回轉悠幾圈,确定沒有什麼失物能撿之後,他決定順着溪流往下遊走。
有人曾經做過測試,一個普通人在缺少食物的情況下,可以存活三十天左右;但是若同時缺少水源,這人多半活不過七天。甯玉不敢輕易喝生水、吃生食,更知道空手生火有多困難,所以他打定主意——先順着溪流走,夜間留在樹上。到了山窮水盡時,嘗試過濾溪水或者生火。
青山路遠,深林草盛,走在這嘩嘩作響的流水旁,似乎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可惜其中困頓隻有甯玉自己明白。蚊蟲肆虐、泥濘坎坷,這一下午,甯玉幾乎不曾休息,隻是深一腳、淺一腳地順着溪邊不停向前走。到了傍晚,一抹斜陽遙遙挂在天邊,層林盡染、百鳥歸林,平添幾分蕭瑟。甯玉知道不能再走了,在森林中留在水源附近本就是很危險的事情,更何況夜晚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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