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甯玉帶着夏荷、柳女官去了安甯第一樓。
安甯第一樓現今的掌櫃名叫馮之成,打理過安甯公主名下諸多産業,是個有能力、可信任的人才。第一樓的大門已經開啟,一應門匾、門聯都已裝好,不過尚未開始營業,馮之成正在跑前跑後忙着指揮堂内大小事務。
他擡起頭來,看見甯玉帶着個人走了進來。馮之成連忙迎了上去,甯玉恭敬地對他行了一禮。馮之成慌慌張張地還禮道:“甯公子折煞了奴才!”
馮之成本是安甯公主的仆人,隻是後來機緣巧合、能力出衆,才慢慢發達,成了管理殿下産業的左膀右臂。
“馮掌櫃應受此一禮,平日裡第一樓大小事務都由掌櫃打理,我這個甩手小子隻等着吃現成。掌櫃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必惶恐。”
馮之成反而更慌張:“小老兒無能,恐将殿下的生意做壞,請公子多加照看!”
甯玉擺了擺手,未作說辭。他四處看了看,要不說貴族就是有貴族的修養呢?一應陳設、裝修,都是殿下和柳女官定下的,京城大戶們喜歡什麼樣式、享受什麼奢華,她們門兒清。
“掌櫃,叫兩個人把門外馬車裡的酒擡進來。”
甯玉來時乘的馬車裡裝了兩壇酒,百八十斤。其中一壇是小麥高粱混合蒸餾的酒,大概三十度;而另一壇是在此基礎上添加了稻米蒸餾的酒,大概四十來度。
甯玉也不确定,這是酒坊裡的師傅們自制的酒精計測出的數值。甯玉隻知道酒精計的原理是根據乙醇的密度、浮力,以及排開液體的體積來得出酒精的度數。至于這到底有多大誤差,他就不是非常清楚了,反正嘗了下感覺大差不差。
兩壇酒放在了桌子上,甯玉随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對馮掌櫃說道:“馮掌櫃嘗嘗。”
馮之成取了酒勺杯盞,将其中一壇酒的蓋子揭開。霎時間,酒香撲面而來,他頓時一愣,使勁兒嗅了嗅香氣,眼前一亮,連聲道:“好酒!好酒!”
他開的是度數較低的那一壇,但也比夏國如今在售的酒高了近二十度。在沒有蒸餾工藝的年代,酒的度數低到連啤酒都比不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馮之成小心翼翼的打了一勺,倒入杯盞少許,再次湊到鼻端聞了聞,一口飲下,又回味片刻。這才轉頭對一旁的小二道:“去買些玉液酒來。”
然後他打開了另一壇酒,更加馥郁芬芳的香味讓他頓時一驚——還有高手?
他取酒再品心中頓時對琥珀酒不屑一顧。市面之酒,以琥珀第一,但産量極低,就算是在京城,也是少數達官貴人才能喝到,更不用說京城以外,壓根兒就沒有賣的。
馮之成忍不住問道:“此酒是公子釀出的酒?”
“真正釀出的還不能賣,得再造造勢頭、炒炒話題,這是二次勾兌過的,也就是稍差些的酒。”
甯玉說得輕巧,馮之成卻難以相信。他雖然不是愛酒之人,但為殿下打理産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買賣之人當然是什麼賺錢做什麼。酒這個東西他已經關注過不少年頭,自然知道其發展的曆史,隻是苦于一直沒有合适的時機進入行業。
這裡的兩壇酒已經是優中之優、絕品佳選,還能有更好的?那已經不是能用銀錢來衡量的貨物,而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了吧?就連琥珀酒,也早已經成了珍惜專屬之物了啊!
兩人閑聊着,小二又取來了玉液酒,馮之成擺下了幾個酒具。他先是倒了一杯玉液,又将甯玉帶來的酒分别倒出一杯。
“此酒為王氏所經營,名為玉液,售價合一兩二十五文,公子品品。”
甯玉端起酒杯聞了聞,沒有喝就放下了,說道:“這應該比尋常人家喝的酒更貴些吧?聞着酒氣更濃些。”
“确實如此,玉液已經是京城少有的美酒,尋常人家喝的更是一兩十來文錢的水酒,堪堪解渴罷了。”
“嗯關于酒的烈度,我們要定個标準。以後酒坊那裡有酒精計可以測量出酒的度數,再輔以品酒大師的口感,給各樣式的酒分開級别,也方便售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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