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開視線,卻在想,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但在場的人,除了她之外,似乎也沒其他人知道。
趙延嘉也不知道麼?
趙延嘉對這個充滿色素添加劑的蛋糕不感興趣,但對蓮花蠟燭很感興趣。
蔡梅把這個“高級”蠟燭擦幹淨了,送給他。
周織澄看他那沾沾自喜的模樣,咽下了原本想勸阻的話。
大家聚餐到了晚上十點多才散,節目組和明迪律所的人都住在縣城唯一的“大酒店”裡。
周織澄接到姜黎電話,姜黎祝她生日快樂,她一邊接電話,一邊跟衆人道别。
最後一個離開的人是江向懷。
他路過她身邊,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垂着眼睫,視線籠罩在她身上,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什麼,兩人擦肩而過後,他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句,很輕很輕的“生日快樂”。
他回過頭,隻看到周織澄的背影,她似乎是在對電話裡的人說話:“嗯,生日快樂……快樂,你也吃蛋糕了啊,好的,那你别工作太辛苦了啊……”
她的聲音漸行漸遠。
江向懷低眉,忽地自嘲一笑,眸子黑壓壓的,胸腔裡的情緒洶湧,那些被他壓制下來的執念又幾乎按捺不住。
他的澄澄這樣好,被他傷害過,還會祝福他,而他卻那樣狼狽、自私又陰暗。
姜黎聽着周織澄突如其來的“生日祝福”,沉默了幾秒:“這什麼?怎麼突然祝福我生日?那謝謝了,好姐妹,謝謝你提前兩個月祝我生日快樂。”
“不客氣。”
周織澄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麼,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祝他生日快樂的,都五年了,她也早已放下了,開始了人生新的篇章,不該再耿耿于懷了。
于事業上,她放棄非訴,在訴訟的賽道上跑了起來,于愛情上,她也跟何醫生談過又分手了。
她面對江向懷,應該更平常心一點。
電話裡,姜黎問她:“明迪來的實習律師怎麼樣?”
“挺好的。”周織澄笑,“就是老樣子,幹訴訟的瞧不起非訴,非訴瞧不起訴訟,明迪的硬件條件更好一些,他們有優越感也是正常的。”
“非訴除了給錢多,一樣把人當奴隸使喚。”姜黎歎氣,笑道,“太年輕了,什麼律師都是搬磚工,看起來再高大上的業務,實操起來也沒什麼體面,我現在做并購案,一樣要去蹲人家倉庫點貨,法律女工罷了。”
姜黎又道:“上周我們團隊去校招,學生問我們幹非訴需要什麼條件,我想了半天,隻能想起身體強壯這一條,我們隔壁團隊老闆還會教育新人,當律師就别想着玩,工作日記沒寫滿13個小時,都不配叫律師。”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資本家還是人嗎,要不是窮,誰來幹非訴?我就不明白江向懷家裡那麼有錢,怎麼還幹非訴律師?”說到了錢,她才來了點激情,一甩剛剛的頹喪之氣,又變得元氣滿滿,“不想了,賺錢就是我的使命。”
周織澄開玩笑:“沒事,堅持不下去就回來吧,我養你。”
“好啊。”姜黎捏着嗓子撒嬌,“富婆,餓餓,飯飯。”
但周織澄也知道,她再累再辛苦,都會在北城堅持下去的,早年她還會壓力大到半夜崩潰哭訴,現在也熬過去那個階段了。她家裡的情況比較複雜,她好不容易才走出去,怎麼也不可能再回到鎮上,回到姜家那個令人窒息的牢籠裡。
姜黎:“對了,說真的,再次見到江向懷,你什麼感覺?”她語氣暧昧,“讨厭還是喜歡?”
周織澄沒說話。
姜黎:“我是認真的,隻要你不認真,跟他玩玩感情遊戲就算了,他既然來南日縣了,那他肯定對你有想法的,他更老,更耽誤不起。”
趙延嘉回酒店的路上還在研究那個會唱生日歌的蓮花燈,他把花瓣掰來掰去,嘴裡還跟着哼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的愉悅腔調。
陸合擰眉看了他好幾次,目光也多次沉沉地落在那盞蓮花燈上。
趙延嘉捧着燈跟進了他的房間,道:“哥,生日快樂啊。”
江向懷扯了扯嘴角,眸色難以分辨,沒應聲。
“我媽讓我祝福你的啊,知道你不過生日。”趙延嘉小聲補充,“還挺有緣的,你跟周律師同一天生日,正好借用一下她的蠟燭,這蠟燭挺神奇的,又會唱歌,又會發光。”
“喜歡就拿回你房間。”江向懷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眼底沒什麼笑意,顯然情緒并不好,“别後悔就行。”
他說完,耐心告罄地把趙延嘉趕出了房間。
趙延嘉也不介意,美滋滋地捧着蓮花燈回了自己房間。
直到淩晨三點多,他睜着困得無光的雙眼,死死瞪着那個都被他掰斷花瓣,還在堅不可摧地唱着生日歌的七彩蓮花生日蠟燭,他困得不行,卻被吵得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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