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路上周喬滿意地看着跟在身後的一列宮人,他們個個手捧着各樣名貴彩頭,會随行至宮門口,将東西一一裝上周家馬車。
“姐姐,這個給你!”周喬将裝着丹陽玉步搖的錦盒往周璃手上一塞,“你戴上一定好看。”
周璃隻聽這句話便已感動不已,自然不會要周喬辛苦掙來的東西,“你戴上肯定也好看,喬兒生得漂亮,就是不愛打扮呢。”
周喬一聽見打扮二字就頭疼,壓根不接周璃還回來的步搖,“我也沒功夫戴着它呀,難不成戴着它去軍營練兵,然後咔嚓摔成兩半?搞不好是殺頭的罪過!”
說的也有道理,此物貴重,又是陛下親賜,若随意對待傳到陛下那裡反而不好交代。如此,周璃才說:“那姐姐先幫你收着,這個呀,就留作喬兒的嫁妝。”
周喬臉皮厚,順口就說:“那姐姐也從這堆彩頭中挑件做嫁妝吧,說不準沒幾日就能用上了呢。”
周璃果然噎住,周喬捧腹大笑,還裝作認真地仔細看了那些彩頭,随手拿起一個琉璃花樽在手上把玩,“到底哪個最值錢啊,可不能委屈了姐姐。”
“小将軍,最值錢的,恐怕就是您手上這個南楚琉璃蘭祈花樽了。”小公公小聲提醒道。
“這個?”周喬仔細端量,也沒看出到底貴在哪裡。
“聽聞這是南楚貴妃娘娘思念來晉為質的七皇子,特叫人打造了這隻琉璃花樽,取名蘭祈,意為蘭貴妃為子祈福,望子無災。”
聽了公公的話,周喬這才發現,手上的東西同普通的琉璃花樽有些許不同。月光之下此物觸手生溫猶如暖玉,仔細摸摸,樽底還刻了字。
周喬倒過來一看,是個“念”字。
“當真是思念心切,隻是既然是蘭貴妃令使臣帶給蘭澤公子的,怎的成了這比試的彩頭?”周璃走近問道。
小公公朝四周望望,見沒有生人,這才低聲道:“是、是四皇子看中了此物,說南楚既是大國,彩頭也不應太過小氣,點名要了這蘭祈花樽。”
周喬撇撇嘴,又是那個愛作怪的四皇子。怪不得最後一局即便赢了,戰蘭澤還是什麼都沒要地走了。因為這個花樽在第一局便被周喬赢走了。
心中莫名生出絲絲愧疚,周喬拿着花樽朝周璃道:“姐姐且先回府,我要去辦點事。”
“喬兒,你可是要将這花樽還給蘭澤公子?”
“正是。”
周璃深知周喬用意,此物對她而言橫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彩頭,但對戰蘭澤而言,卻是得之不易的寄托母子親情之物。
但此時天色有些晚了,周璃看了眼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有點猶豫:“你隻身一人去找他,總有些不合适的。”
周喬想了想說:“姐姐放心,我将此物放在他門口就走,絕不久留!”
說着還反過來叮囑周璃:“今日那麼有多人看見我得了數樣寶貝,為防有歹人打壞主意,姐姐就不要在宮外逗留了,隻管叫車夫一刻不停地駕車回府去。”
“那你怎麼回來?”
周喬胸有成竹:“宮裡馬廄那麼多匹馬,我還愁回不去啊?姐姐我都長大了,你還擔心這些。”
“好好,是我多事。”周璃還是忍不住叮囑,“切記早些回來。”
“知道啦。”周喬背影潇灑輕盈,看着步子不大,卻又迅速消失在了宮牆拐角處。
“有勞公公們,還需随我再走一段。”
周璃微微行禮,吓得公公們忙躬身道:“姑娘真是折煞小的了!剛剛小将軍也給了賞錢,奴才們萬分感激,還望姑娘切莫再多禮!”
提起周喬,周璃掩不住的欣慰之意,“好。”
正轉身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藏不住笑意的聲音——
“周姑娘!”
顧霆尉遠遠看見周家姐妹分開,心道老天爺怎麼忽然開了眼,竟賜了如此良機!
還有這麼多人在,顧霆尉喊得如此大聲,周璃面上發熱,卻又不好不回,隻得待顧霆尉走近了,才溫聲道:“顧公子。”
顧霆尉問都不問周喬去了何處,心裡激動又不想吓着周璃,還故作沉穩:“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顧伯父和顧夫人又沒等你嗎?”
顧霆尉輕咳一聲,本想說不是又,是從來就沒等過。但感覺這樣說出來有點丢面子,于是改口說:“我今日騎馬了,父親和母親同乘,自然沒有我的地方。”
周璃點點頭:“顧伯父和顧夫人恩愛多年,旁人看着也羨煞不已。”
兩人一同走着。
雖然中間還隔着一個人的距離,但起碼周璃沒有一口拒絕,顧霆尉滿心歡喜,“我若娶了妻,定然待她千般萬般好,比我父親待我母親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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