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三啊周老三,你姐姐說話你就聽着,做什麼非要她擔心啊?”顧霆尉人影未現聲先到,騎着那匹飛鴻駒懶懶散散地晃了過來。
周喬看見他就覺得膩。這幾日顧霆尉往周府跑得勤,還次次都是打着看望軍中要員的幌子,而最終那帶來的钗環首飾可口點心,都是盡數送到了姐姐那裡。周喬拿到手的,回回都是劉乾開的藥,苦得她想起來就覺得舌頭發麻。
“顧公子來了,”周璃笑得溫柔,“顧伯父和夫人沒有同路嗎?”
一見周璃笑了,顧霆尉心裡如春風刮過,長腿一邁就下了馬,走近還沒等開口就聽周喬嘲諷道:“姐姐沒看出來啊,人家這是繞路來的。顧府在東邊咱家在西邊,顧伯父和夫人自然照着往常的路入宮啊。”
顧霆尉瞪她一眼,周喬反倒不罷休,“看什麼看,我現在傷也好了,日後少來我家,叫旁人瞧見了說我姐姐閑話你擔待得起嗎?”
顧霆尉本想在周璃面前裝出一副好“姐夫”的樣子,奈何這“妻妹”牙尖嘴利就是不肯饒人。
他睨着周喬幽幽道:“我同你姐姐可是光明正大沒有過半分逾矩,不像有些人,同那蘭澤公子山洞獨處還緊緊相擁,啧啧,不就是瞧着人家生得好看,又孤身一人在北晉好拿捏嗎?真是擔心蘭澤公子清白不保。”
周喬眼角一抽,“我那時受傷了!要擔心也該擔心他有沒有對我做什麼才是!”
顧霆尉神色誇張:“戰蘭澤對你做什麼?想得太美了吧。”
周喬翻身下馬就要打架。
周璃也不明白這兩人見面就掐,在胡疆七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忙攔住周喬:“喬兒小心些,扯着傷口可是生疼。”
周喬眼睛滴溜溜一轉,虛弱地往姐姐懷裡一靠,指着顧霆尉:“姐姐……咳咳,我一瞧見他就心慌氣短,傷口疼痛難忍。”
裝可憐誰不會,顧霆尉也眼巴巴地望着周璃,“是她先說我的……”
周璃被這兩人逗笑,“好了喬兒,今日還是别騎馬了,同姐姐一起乘車可好?”
周喬一聽立馬直起身來,“别别,我在家裡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好容易出來了還不讓騎馬可真是要憋死人了。姐姐放心,我心裡有數的!”
見她動作利索地又騎上馬去,周璃叮囑:“那你慢慢的,不興與人攀比速度。”
周喬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放心吧!”
顧霆尉見周璃上了馬車,這才騎上馬,順帶看了眼周喬:“快别笑了,對街那小娃娃都被你吓回家了。”
周喬白他一眼,“就知道跑到我家來讨人嫌,那些刺客的事也沒見你管上一管。”
兩人馭馬騎在前面,周璃的馬車緩緩跟在後面。
“那是刑部的事我為何要管?軍部插手刑部,你嫌我爹這督軍太尉當太久了是吧?”顧霆尉沒好氣道。
“你懂什麼?軍演之前的搜山擺置都是顧伯父親管的,出了親王遇刺這麼大的事不解釋清楚,那才是陷顧伯父于不義!”
顧霆尉沒想到周喬還有這等考量,還愣了一刹才反應過來:“這是周姑娘的思慮吧?”
周喬撇撇嘴,這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一個擔心牽連顧家,一個立刻就能明白過來。不配成一對還真可惜了。她又看了眼顧霆尉,皮相勉強配得上,但這粗犷的性子……不行!
顧霆尉興奮地回頭看了一眼,“我就知道,隻有她才這麼心思細膩。”
“那你和顧伯父到底查了沒,雇用身手高強的死士所費金銀可不是小數,上次少說也有二十人。皇家禁地說進就進說退就退,說沒有内鬼連三歲小兒都不會信。”
顧霆尉說:“此事也不是我不想管,而是陛下親自下令處置了,連我爹也沒能過去多問上半句。”
“怎麼處置的?可交代其餘同黨?就是那些害我墜崖的賊人。”
“沒有,直接處死了咱們抓到的那人。”
“啊?然後呢?”
顧霆尉覺得好笑:“哪還有什麼然後,人家睿王都沒說什麼,你倒是還刨根問底起來了啊。”
周喬摸着下巴:“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呢。”
顧霆尉也摸摸下巴:“我也覺得怪怪的。”
周喬以為他們想的都是睿王驟然遇刺一事,問道:“怎麼怪了?”
顧霆尉若有所思:“這軍演不像是軍演,倒像是做戲。你記不記得當初冥河一戰,援軍遲遲不到——”
“你是說空城計啊?”周喬問。
“差不多吧,當初咱們手下也就不到兩千人,若是正面迎戰必輸無疑,後來幹脆在城門口擺擂比武,大酒大肉鑼鼓喧天的,反倒叫對方左右觀望遲遲不敢進攻。”
周喬皺眉:“咱們北晉不至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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