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轉過身來,還沒看清原本倒在床榻上的人是如何近身,隻覺手腕劇痛,手中的劍被奪去——
“啊!”他不敢置信地聽見手腕處傳來清脆的折斷聲,手掌扭曲着貼到了手臂,他當即抽搐着擡腿猛地踢向周喬,誰知周喬不僅不躲,反倒一笑。尖銳的劍尖筆直地朝下紮了下來,自沈之南大腿内側而出,瞬時削掉了一塊大腿肉。
來不及慘叫,刀刃已抵在了脖子上,沈之南痛苦地跪在地上,腦袋上的汗滴到了地上的血裡,周喬笑眯眯地湊近:“你可想好了再叫啊,我怕你有命張嘴,沒命閉嘴呢。”
她眼中一片清明,哪裡有半分中了藥的迹象?
周喬吹了聲口哨,一道利落的身影立刻從賬外閃入,楚淵見到沈之南胯間流個不停的血,不禁覺得喉嚨發幹胯間發疼:“中、中郎将,你把他閹了啊?”
周喬一聽小嘴一咧:“你倒是提醒了我!不過不急在這一時。”
沈之南不敢大叫,卻止不住一聲又一聲地呻吟。
她嫌棄地瞥了眼沈之南,沖楚淵道:“把他捆了堵上嘴,再給包紮下别讓他死了,留着還有用呢。”
“是!”
楚淵動作利索,周喬随意地坐在榻邊,扯了塊布巾擦手上的血,“外面怎麼樣了?”
“放心吧中郎将,藥都下齊全了,約莫不出一刻鐘全得倒下。屆時我和弟兄們就拿着冊子一個一個地核對,準保一個都跑不了!”
周喬點頭:“本将軍倒要看看這兖州衛究竟死傷多少,又還剩多少。”
沈之南一聽,立刻又掙紮起來,楚淵一腳揣在他胸口,把人踹了個四仰八叉。
“老實點!”
周喬把擦完手的布巾往沈之南臉上一扔,“沈校尉這是才發現上當了啊。怎麼着,還以為本将軍當真是來同你們吃喝玩樂的?啧,下藥,你們整個兖州衛都被藥倒了知不知道!”
沈之南嘴裡塞着東西隻能嗚嗚咽咽地反駁,周喬皺眉:“吵死了。”
楚淵會意,上前二話不說地一手刀劈暈了沈之南。
不同于兖州衛裡漸漸安靜下來,城内一處大宅内反倒是觥籌交錯,嬌笑聲不斷。
“來人!再來十壇春風笑!”顧霆尉這一嗓子,盧炎良手中一抖,“将軍,還……喝啊?”
顧霆尉吃着左右兩邊美人奉上的果子,笑問:“怎麼,盧知府這是心疼銀子了?”
盧炎良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原本為了讨好上京來的兩位将軍,置辦宅子美人還有頓頓美酒佳肴已是花銷不小,誰知這雲麾将軍是半點不客氣,上百輛一壇的春風笑喝了一車又一車,說是來送郢安郡主,卻遲遲不見他去辦差事,反倒霸着宅子和美人不放手,偏又無人敢多言一句。
“當然不是,隻是、隻是擔心将軍飲酒傷身,耽誤正事。”
“哦,正事。盧知府以為本将軍是來辦什麼正事的?”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盧炎良賠笑說:“自然是秉承陛下之意,護送郢安郡主回國去。”
顧霆尉嗤笑一聲,笑得盧炎良莫名巧妙。緊接着他見顧霆尉擺擺手,七八個美人便聽話地退了下去。
待房門關上,顧霆尉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送郡主回去,用得上三萬燕林軍嗎?這哪是送郡主,說是送太後還差不多。”
“哎呀,将軍慎言!”盧炎良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見外面确實無人偷聽才放下心,他匆忙轉過身來:“将軍怕是酒吃多了,竟也開始胡言亂語了。”
顧霆尉朝他招手:“盧知府,來來。”
盧炎良遲疑地過去坐下,隻聽顧霆尉十分清醒地說:“這幾日讓盧知府破費不少,也見到了盧知府的誠意,然我顧霆尉不是個愛占便宜的人。”
他随手從身上掏出一摞銀票,“盧知府且收下便是!”
盧炎良瞧見那麼厚一摞銀票,吓得不行:“這這可使不得!小的哪能要将軍的銀子!快快拿回去,将軍真是折煞小的了。”
顧霆尉将銀票往他懷裡一塞,“叫你拿着就拿着!”
盧炎良被吼得一抖,不敢再拒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不明白顧霆尉這是鬧的哪一出。
“盧知府縱橫官場,也是個明白人。兖州的事是紙包不住火,他日一道聖旨下來,你就甘心跟着沈懷生父子倆一起掉腦袋?”
“将軍此言……”
顧霆尉給他也滿上一杯酒,示意盧炎良先喝一杯壓壓驚。
“實不相瞞,陛下已經聽到風聲,這回正是叫本将軍前來一查究竟。”顧霆尉看着盧炎良端着酒盞的手開始微微發抖,笑問:“不知盧知府是想死還是想活?”
酒盞嘭地掉到了地上,盧炎良抱着一沓銀票跪倒在地:“将軍!小的隻是區區知府,兖州之事都是沈将軍說了算,小的隻有聽命的份,若有半分違逆便性命難保!望将軍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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