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次上朝,趙宣美便要對太後的懿旨指手畫腳一番,出一些荒唐的主意,嘩衆取寵。
這場戲依舊讨論的是皇帝大婚的事。
皇帝早已成年多年,卻一直沒有皇後,後宮一堆男人。像葉郞華這樣的朝臣,雖然不認同趙宣美,也多站在太後一邊,但他們也并沒有要推翻趙宣美的意思,皇帝無後嗣,這是動搖國家根基的大事,于是暴君便和他們當場吵起來,暴君大發飙,要寵幸葉郞華。
“之前朕隻給你一個後宮封号,沒實打實地寵幸你,你就不知道什麼叫皇權夫綱了是吧!”
一句“皇權夫綱”,說的葉郞華再次俊臉通紅,又把頭都磕破了,血濺當場。
這是非常瘋狂的一場戲,趙宣美本就因為陳留青而心浮氣躁,這一次瘋的尤其厲害,他還要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在翌日把他們十六以上的兒郎全都送進宮來,他要選秀。
夏煦光看劇本就很興奮。
趙宣美借着這場戲又罷黜幾個不聽話的官員。
夏煦很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要說他是有心為之,心機深沉,但他又是真的發瘋,毫無理智,對自己好的也會傷害。可你要說他徹徹底底是個瘋子,他發瘋的結果又是剪除了太後河攝政王的羽翼,結果是保護了自己。
原著小說主要是寫他搞和尚那些事,朝堂部分非常少,而劇本在這一點上則有故意不解釋的傾向,他之前問過張導,張導要他“似是而非”地演,要的就是那種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效果,所以張導拒絕給他講趙宣美的真實想法。
“張導的意思,如果跟你說趙宣美都是故意發瘋的,你可能會不自覺地演出他故意的感覺來,演的太有心機。如果跟你說這些都是他發瘋的偶然結果,你可能又會把他當成一個純粹的瘋子,所以不清不楚演出來可能會更好,有留白嘛,可以任由觀衆去解讀和想象。張導很愛留白。”劉導說。
夏煦歎息:“好吧。”
等車子開到宿舍樓前面的操場上,夏煦問南清晏:“咱們是直接去吃飯,還是你先回房間洗個澡?”
南清晏說:“我沖一下吧,身上難受的很。”
他們就從擺渡車上下來了,一起往宿舍樓走。
小李也沒下來,跟着劉導他們去美食街了。夕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了,暮色越來越濃,路燈卻都還沒有亮,他們倆一起穿過操場,彼此反而無言。
旁邊的南清晏忽然開口說:“你剛才問劉導的話,是沒話找話,還是真的想問?”
“真的想問啊。”夏煦說。
“那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想法?”
“好啊。”
南清晏就說:“我覺得趙宣美他本人可能都不清楚。”
夏煦看向南清晏。
南清晏戴着棒球帽,一縷額發從帽檐垂下來,濕漉漉的:“他就像一個被蒙上眼的野獸,沖沖撞撞,撞到誰,能不能撞到,都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他是發瘋似的瞎撞,但他希望撞死的,都是他不喜歡的人。”
夏煦想了一下:“好像是那個感覺。”
心裡有目标,卻蒙着眼亂撞的感覺。
很混沌。
他光是想一下,就覺得痛苦而混沌。
“你不要太去揣摩趙宣美,你是新人,沒經驗,進去了容易出不來,趙宣美這個角色太複雜了。”南清晏又說,“其實人設足夠出彩,你不需要太使勁,已經足夠了,以後的路還長,一口吃不成個胖子。”
夏煦說:“其實我知道自己演技是什麼樣,也不是追求演的多炸裂,但我希望我演出來的人物感覺是對的。”
“每個人心裡的趙宣美都不一樣。你不一定要往趙宣美身上靠,你想,如果每一個演員都往角色上靠,那最後呈現的人物形象肯定都是一個樣。那你的趙宣美又特别在哪裡呢?所有的熒幕經典,都是角色和本人的重合造成的經典,你可以稍微讓趙宣美往你身上靠一點,演一個獨一無二的,别人無法演出來的趙宣美。對于新人演員來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等以後能力跟上來了,你再從平衡中往另一個方向去靠。”
這話簡直醍醐灌頂,甚至讓夏煦有些興奮。
他瞬間覺得清明了。
他看向南清晏。路燈忽然亮了起來,整個世界都被點亮。
南清晏在光亮起來的瞬間扭頭看他。
“你剛才說,我問劉導那些話,是真的有疑問,還是沒話找話?”夏煦問,“我為什麼沒話找話?”
南清晏冷不防地被問了這麼一句,對上夏煦漆黑漂亮的眉眼,笑了一聲,說:“我以為你要找個換座的理由。”
夏煦沒否認,也沒承認,隻輕輕笑了一下。這一下卻笑到了南清晏心坎上,他覺得夏煦真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他反倒有些忐忑,不像當年淡定從容地掌控一切。這激起了他那點s屬性,他伸出手來,手還沒碰到夏煦的後頸,夏煦輕輕一閃:“不都說了,現在比以前還敏,感,不能給你碰。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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