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年,時間沒有拿走他身上的任何東西,反而贈與了他迷人的成熟。
而哈特,二十年像是過了四十年般,他的臉上全是皺紋,走路也歪歪斜斜,就怕他什麼時候倒下來。
他的眉毛也白了,金黃色的頭發中夾雜着不少白色頭發,人顯得蒼老極了。
兩人站在一起,知道的了解他們是同齡人,不知道的定會誤解為哈特和黎淵的爺爺是同一輩的人。
看到黎淵,那張二十年都沒有變化多少的臉,哈特第一次愣住,眼底的恐慌遮都遮不住。
他逃了二十年,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逃脫淩胤的手掌心。
黎淵倒也淡定,從容不迫的盯着他:“當年費倫茨和洛家達成了什麼交易。”
“……”聽到這話,哈特更是驚愕。
他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費倫茨先生和洛家合作那是絕密的事,若當年他不是費倫茨先生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他也沒資格知道那件事的。
回過神來,哈特冷冷一笑:“我偏不告訴你,淩胤,你越想知道的事情,我越不會告訴你,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他大笑着,因為笑的太厲害直接被口水嗆到,劇烈咳嗽着。
黎淵仍是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斂了斂眸,掩住眼底的冰涼。
他的女兒還在這裡,他不能吓到她。
查爾森使了個眼色,立刻上去幾名保镖,兩個人将哈特拉起來扣住,另一個則是從茶幾上拿過杯子和水壺,倒了滿滿一杯水,二話不說潑在哈特身上。
“咳咳咳……”
旁邊查爾森一如主子般那麼淡定,他兩手交疊放在前面,臉上微微帶着笑容,看着心情似乎還不錯。
“哈特先生應該是長年沒見到陽光一時迷糊了,沒關系,我們幫哈特先生清醒清醒。”
“噗,咳咳咳……”哈特想抹掉臉上的水,但他雙手被緊緊壓在後面。
他憤怒地盯着黎淵,咬牙切齒着:“我絕對不會告訴你!”
“是嗎?”黎淵隻是單眉一挑,他的笑容看的哈特心慌。
在哈特不知道黎淵想要幹什麼的時候,隻聽他淡定開口。
“知道費倫茨當年怎麼死的嗎?”
“……”那還用說,費倫茨先生是被他淩胤沃倫斯殺的!
正因為如此,哈特看黎淵的眼神更加怨恨。
似是沒發現他對自己的恨意,黎淵微微勾唇,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随意極了。
“我告訴他,我願意給他一次機會,隻要他能挺過一個月,我就放了他,這輩子都不會追殺他。你猜後面怎麼着?”
“……”哈特盯着黎淵沒有說話,他知道,淩胤一定會告訴自己。
果然,就聽黎淵淡淡開口:“隻不過五天時間,他就跪在地上求着我殺他。”
黎淵随意勾起唇,配上他此刻的笑容,像極了地獄裡出來的閻王。
有些事情不用明說出來,便已經達到了讓人恐慌的結果。
“我拒絕了。”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愉悅:“我說過一個月就是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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