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羅殊羽向夏曉芸發去問候。得知她已經完全脫離危險,并且已經找好了住宿的公寓,羅殊羽便騎自行車去往萬濤亭。
萬濤亭,坐落于偏僻的遠城區,離羅殊羽的學校有十公裡。羅殊羽循着記憶中名片上的地址,找來這裡。
這是一幢年久失修的四層小樓,外壁上早已爬滿青藤。羅殊羽沿着昏暗的樓梯一路爬到頂,還是不見人影。
空蕩蕩的天台上,天空陰雲密布,一場風暴即将到來。忽有一顆雨滴墜入他的眼眸,眼中紫色的光芒立刻閃現,無數粒雨點在眼前清晰地呈現出來。
“少主,你終于來了。”一隻手搭在羅殊羽肩頭。
萬松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身後。他還是初見面時的打扮,白色短袖襯衫,腰挎畫着展翅的白鶴的古色古香的寶劍。
“萬先生,好久不見……”羅殊羽猶豫片刻,學着古人的樣子作揖。
“不必有那麼多規矩,稱‘師父’就好了。”萬松擺擺手,“要下雨了,我現在帶你去萬濤亭内閣。”
羅殊羽這才明白眼前的小樓不過是一個載體,真正的“萬濤亭”另有其址。
萬松右手一揮,眼前的世界變得扭曲,所有的景象全都在三秒内消失了。羅殊羽又一次來到萬丈高空中、腳下隻能容納一人的絕地。
這裡就是羅殊羽的神魂空間。萬松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身軀在半空中筆直地墜落下去。他雙手飛快地舞動,發動仙訣,身體緩慢地浮到羅殊羽前面。
“真的好特别……”萬松第一次顯得有些狼狽,“這裡就是你的神魂空間,也是你内心世界的直接反映。”
“所以……這樣的空間說明了什麼?”
“獨立蒼穹,俯視衆生,你生來就是天下仙家的首領。”
羅殊羽不敢相信:“怎麼會?我已經十七歲了,一直都是碌碌無為,和首領的身份……根本就不相關啊!”
萬松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又哪裡有平凡可言呢?”
他忽然一直羅殊羽的藍色外套:“這件衣服對你來說好像很重要,一直都穿着在。裡面鑲的是什麼字?”
羅殊羽低頭一看,内襟露出一個“天”字。他掀開外套,露出裡面完整的一句話:“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這是凱撒的名言?為什麼會是這句話?”
“不知道,朋友送的。她說……”
“女生?”
“你怎麼知道?”羅殊羽有些詫異,“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
“猜的。”萬松得意一笑。
“她說……”羅殊羽繼續未完成的話,“我的生日——7月13日,和凱撒是同一天。”
“你果然就是天選之子,天龍門的希望!”萬松仰天大笑,“來來來,去我的神魂空間,我帶你……光複天龍門,一統天下仙家!”
他右手再次揮動,周圍的空間又發生了變化。這一次,他們來到了亮着蠟燭的室内。檀木書架三面環繞,而兩人正對面的牆壁上,畫着五個古老的神祉。
原來,“萬濤亭”真正的核心就是萬松自己的神魂空間。萬松原是逸鶴門人,後來叛逃出去、自立一派。
萬松道:“這五位神明,就是仙家最早的五個神仙,五大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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