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門正巧這時開了,所有人連忙朝外驚叫狂奔,不多時,擁擠的地鐵裡隻剩下那個捂着腹部的女人,她躺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蹒跚地朝着地鐵邊挪動身體,用力地滑動手指在地鐵座椅下的鐵壁上艱難的畫着什麼。
在她氣息奄奄的時候,地鐵裡走上一個人,那人不怕滿地的血,緩緩朝前走,沖女人咧開嘴,詭異地笑了笑,用一隻帶着厚厚皮手套的手将女人勾畫的痕迹一點一點擦掉,女人絕望而驚恐的眼睛裡泛出淚花,終于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
……
于文海佝偻着身子蹲在拘留室裡,不發一語,緊緊地抿着嘴,直愣愣地盯着外面來回走動的人群。不一會兒有人進來提着他朝外走,他走路有些蹒跚,剛剛被摔着了,走起路來一重一輕。鞋底的髒泥在幹淨的地闆上留下一深一淺的痕迹。
他坐在審訊室裡,房間很大,被密密麻麻、兩米多高的鐵管分割成兩間。他晃了晃手铐艱難地爬上座位,審訊室很暗,隻有一個小窗口朝裡透着些微光線。
“唰”的一聲大燈對着他的眼睛打開,一束刺眼的光線讓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泛出了些許眼淚花。
“于文海,男,漢族,30歲,高中文化。老實交代吧,争取寬大處理。”池劍猛地拍了拍桌子。
于文海吓得一哆嗦,将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白冰瞪了池劍一眼:“别吓着犯人。于文海,錄像帶我們都拿到了,而且有目擊證人認出了你,你現在隻有老實交代一條路,知道嗎?”
于文海縮了縮脖子,誠惶誠恐地看了眼白冰,使勁搖頭。
“看來這是需要我來提醒了,于文海,李悠然把你們的事情都交代了。這時候還要狡辯下去,會對你很不利。不如你配合我們,争取寬大處理。”白冰拿出于彬的畫像,“你父親在哪裡?”
于文海神經質地點着下巴,摳唆着手指頭,一會兒又張口一會兒又閉上。
白冰和池劍眼神交流了下,池劍說:“金富縣是不是你住的地方?”
于文海一愣,用力點頭。
“我們已經去找過了,于彬不在那裡。”池劍瞪着他。
于文海聞言頓住,一雙小眼睛吧嗒吧嗒地開始掉眼淚。
白冰起身插話,柔聲問:“要喝點熱水嗎?”
于文海的眼淚更多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喉頭抖了抖,沒發出聲響。
白冰池劍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輪番或是溫柔或是嚴厲審問,于文海卻油鹽不進,隻是一直抹着眼淚,低着腦袋不坑死。
兩人無奈對視一眼,又是個采取沉默應對的。池劍不由大怒,猛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于文海,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從桌上拿起一疊資料,站起身遞給審訊室另一邊的警員,那個警員接過來放在于文海的桌上。
于文海低着的頭動了動,目光鎖定在了照片上,照片全是屍體,他吓得猛一哆嗦,整個人頓時陷入了癫狂,張大嘴嘶啞的哭嚎,緊接着猛地把照片往外抛。
警員連忙沖上去按住于文海,于文海發了瘋,力大無窮,兩個身強力壯的警察都按不住他。
舒墨走近屏幕,一摸下巴:“奇怪。”
容铮擡頭看了他一眼:“怎麼。”
舒墨捂了下額頭:“有些奇怪。每次白姐問他話,他眼神都像是有話要說。可是話到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
多米啧了聲:“他是不是精神上有點問題,臉都憋紅了,還哇啦哇啦叫了半天。”
容铮手指輕輕敲了下桌子。
呂傅勳:“我覺得,他有點不像錄像帶上那人,離側寫差太遠了。兇手作案長達十八年,視頻裡他大膽無畏,智商很高,富有人格魅力,幾乎每次都能得手,得手後,他手法殘忍,享受拘禁虐待帶來的統治者感覺。可這于文海,就光看長相,你們覺得哪個女人會上他的車?”
歐陽司命歎了口氣:“哎,我長那麼帥都約不到會,他長那樣有什麼資格讓女人上他車。”
呂傅勳:“……”
容铮:“……”
舒墨:“……”
多米打開電腦,調出攝像頭遞給歐陽司命,嚴肅地說:“這位歐陽先生,請您認清自己。”
歐陽司命關上電腦:“去去,你小孩不懂大人的帥。”
呂傅勳搖搖頭,對容铮說:“于文海不符合側寫,讓白冰和池劍先停下,提李悠然來聊聊。”
在旁周鵬極為不屑地打斷兩人對話:“你們這幫天天坐辦公室的,就是遇見的犯人太少了,理論知識多有個屁用,難道給罪犯念了一堆理論他就招供了?這幫子殺人犯,都是泯滅人性的變态,你現在看見的都是這孫子裝的。不過不用急,這人證物證齊全了,讓我帶人審他個三天三夜保證讓他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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