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歎了口氣,搖搖頭:“啧,這就是個輪回,無窮無盡,這個世界根本沒救。人類是地球最大的敵人,也是最該毀滅的生物,所以我毫無負擔地認同了你們的計劃,去向全世界投毒。”
希卡利夫人愕然地睜大眼,她幾乎說不出話,卻還是掙紮着嘶吼出聲:“你做了什麼!”
“在你們注意力全在淮市的時候,二十艘滿載病毒的遊輪已經開往了其他的國家,它們會穿過四大洋,到達其他的五塊大陸,緊接着再進入各個毫無防備的港口,然後寫有你們名字的快遞會送到各個市政廳,那裡面有許多奢侈品香水,那氣味一定很美妙,畢竟加了1845年的特别材料。”
尊貴的希卡利夫人立刻發出尖銳的慘叫聲。
廖城安放開了歇斯底裡的女人,他站起身笑道:“這就是今晚的宴會,讓你們明明知道死亡的命運,卻無能為力——絕望、崩潰、痛苦甚至發瘋,無論如何,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像那兩艘在海上消失的死亡船。這裡也是我們葬身的的死亡之塔,是我精心挑選多年、風水絕壞的墓地,足夠讓我們死後的靈魂也不得安甯。”
他說完,周圍的人開始歡呼,他們開槍的動作更快,沒子彈了,就上手肉搏,拳拳砸在頭上臉上,鮮血噴灑出來,或者用刀,白刀子捅進身體裡紅刀子出來。
這場單方面厮殺,成了一場殺人狂的遊樂場。
舒墨躺在容铮懷裡,冷眼旁觀周圍的場景。他明白,很快在死亡的恐懼下,那些屠夫會奮起反抗,開展一場壞人和壞人的對決。但這場戰鬥沒有赢家,因為那扇看起來格外高大的門死死鎖住了,所有人都會被困死在這裡——不是死在刀下,就是被洶湧的火焰吞噬——黑色的汽油已經順着牆壁縫隙慢慢滲下,濃重的味道和血腥味混淆在一起,難聞得令人作嘔。
廖城安準備學他父親,打算用一把火焚燒掉這座黑塔,也燒掉所有的邪惡。
“讓我死吧,現在就殺死我。”希卡利夫人吐出一口血,她的身體承受劇烈的痛苦,腿骨斷裂,肋骨塌陷,五髒六腑則像被火燒一樣疼痛,但這些都不足以緻命。
她疼得死去活來,可她知道這還沒完,當滾燙火焰灼燒到身上,皮膚和脂肪會立刻燃燒,數以萬倍的疼痛會刹那間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那将是殘忍的酷刑,伴随着慘叫和絕望,光是想象就讓她不寒而栗。
但她的哀求落空了,沒有一個人對她下死手。有人上前扯過她的頭發,把她從黑塔主人身邊拖走,在一長串尖叫聲中,她被扒掉衣服和首飾,那些往日趾高氣昂的尊貴的賓客們被扒得一幹二淨,像頭豬被捆綁在支撐塔的柱子上。
外面的火焰已經燃起了,濃煙從這座鋼鐵巨獸的縫隙裡滲透進來,而同樣用鋼鐵制作柱子被燒得滾燙,被捆在上面的人像是在接受烙刑,慘叫聲此起彼伏。
再不離開這個中塔,所有人都會死。
和服女人沒有動,她一直匍匐跪在地上,跪在舒墨的身邊,像是在檢讨自己的罪惡,又像是在請求原諒。
容铮一邊拿槍威脅蠢蠢欲動試圖靠近的人,一邊不停摸着舒墨僵硬蒼白的臉,他的手格外的溫柔,舒墨能感受到他的堅定,在這樣絕望的環境,他還沒有失去希望。
“容铮。”舒墨突然輕聲喊道。
他看到容铮低下頭,那雙淺棕色的瞳孔裡有許多東西,其中一些讓他眼睛酸脹,也讓他心髒裡盛滿暖意。
“你知道嗎?”他說,“潘多拉的魔盒被喻為災禍之源,裡面有人世間的所有邪惡——貪婪、虛僞、诽謗、嫉妒、痛苦……可許多人不知道,魔盒的最後還有一樣東西——”
他原本僵硬的手忽然擡起,溫柔地撫過容铮蒼白的臉頰。
然後他輕聲說:“希望。”
“容铮,當所有的邪惡釋放後,我們還有希望。”
容铮微微一愣。
下一刻,舒墨離開他的懷抱,穩穩地站了起來。
那樣的場景在之後的數十年,一直留在容铮的記憶裡,久久震撼他。
舒墨站在廖城安的面前,廖城安疑惑地睜大雙眼,他再次舉起手裡的假眼,想像之前一樣用電流麻痹掉舒墨,可沒有任何作用。
噼裡啪啦的電流從舒墨身上穿梭,像金色的閃電一樣,以至于他的衣服很快變得破破爛爛,而頭發也豎了起來。
巨大的電流穿過他的肉體,可他卻毫無反應,宛如神迹般的舉動讓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他。
“我說過,那是我的。”舒墨用蛇一樣輕軟的聲音說,他大步走到廖城安的面前,然後在對方掙紮中,輕而易舉地卸掉對方的手腕,從他的手裡把東西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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