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海原祭正好在那一個星期裡?”不二很快就明白過來,乾是想在關東大賽之前去收集立海大的數據,而一個大型的校園慶典能完美地掩飾他的目的。
“不愧是不二。”乾贊許地對他點頭。“立海大附中網球部之所以被稱為王者,其中有個原因就是他們從不停止訓練。”
“聽起來挺有趣的呐……”不二偏頭想了想,他早就聽說過立海大的海原祭,但是還沒找到機會去看過呢。“我和你一起去吧,乾。”
“不二你想去?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乾興奮了,“那當然好。”
手冢把這兩個人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到了耳朵裡。乾他倒不怎麼擔心,畢竟他是奔着收集數據去的。而不二可就說不好了,他的感覺就像是想去看一場熱鬧,或者說就算沒有也不介意制造一場熱鬧。作為一個經常被挑戰變臉的冰山,手冢覺得自己有義務為立海大的同仁們盡力減少苦難。“不二……”
“怎麼了,手冢?”不二微笑,再微笑。
手冢突然覺得他在初春的天氣裡也有發抖的趨勢。“不,沒什麼。”他果斷把他想說的話吞了回去。無論怎樣也不能讓不二的惡趣味轉移到他身上,立海大的諸位,你們就多多保重吧!
地區預賽就和乾預料的一樣,沒有絲毫挑戰性。青學每輪都是大比分勝出,順利取得了都大賽的入場券。也就在那周周末,不二和乾一起登上了去神奈川的新幹線。
“早早到這裡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為什麼我們要站在這裡?”不二納悶地問。他們這時正站在立海大附中對面的商店門前,乾還似乎想把自己貼到牆上裝成一幅招貼畫的樣子,這就不由得不讓人費解了。
“立海大的校園祭一向有很多人來參觀,我想他們應該會換地方練習。”乾低聲說,眼睛緊緊地盯着門口。
不二明白了原因,再看到路上正沖着他們跑過來的一隊人,頓時哭笑不得。“不用看了,乾。你的估計沒錯,但是人家已經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聲音遠遠地響了起來。“貞治,你怎麼來了?”
乾僵硬地轉動脖子。“早啊,蓮二,我是來看看你們的校園祭的。”那隊人眼看着就要轉彎進學校,被柳蓮二這麼一喊,全部都停下來看着他們。
“這樣?我以為你是來收集數據的呢,”柳向他們走來,眼睛一如既往是閉着的。不過這顯然不影響他的視力,光看他隔了好幾百米就認出乾這點就可以知道。
被戳破來意,乾隻能呵呵地幹笑。
“那看起來我們下次應該去海邊比較合适。”不二笑着說。既然對方那麼直白,那他也幹脆直白點吧。
柳驚詫地轉向他:“你怎麼知道……?”乾也驚訝地看着他。
“你的鞋子上有沙子。”不二笑眯眯地繼續說,“嘴唇也有點發幹呢,被風吹的嗎?而且你的隊友,”不二指了指又一個往他們這裡移動的男生,“戴了帽子,可額發還是亂的。”
“蓮二,還沒好嗎?”真田弦一郎隔着馬路喊。
柳回頭看了他一眼,“馬上就來!”然後又轉身看不二,“你是青學網球部的?”
“是的,和我們同級,叫不二周助。”乾總算從尴尬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給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柳蓮二,我的小學同學。”
“不二周助?”柳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肯定聽說過這個名字……”
“蓮二!”這次換了一個人叫他,那人戴着白色的發帶,頭發藍中帶紫,身上披了一件外套。隻是遠遠地看着,就可以察覺到他身上那種壓不住的氣勢。神之子,幸村精市。
“一會兒海原祭上見。”柳顯然還沒想出來他是在哪裡聽過不二的名字,但是幸村都發話了,他拖不下去了。
不二和乾看着他跑過馬路,和真田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一起朝大部隊跑去。“看起來今天是要做無用功了,蓮二知道我來,肯定不可能有機會讓我收集到數據的。”乾有點沮喪。他計劃了那麼多天……
“呐,不是還有海原祭嘛。”不二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乾無奈地看着不二開始往立海大附中門口走。“你還真是來看海原祭的啊?”
“不然呢?白白那麼早起來坐車,難道現在回去嗎?我猜他們肯定是特意早起去訓練的,有可能是為了避免像你這樣的情報收集者,又或者是他們校園祭上有什麼活動安排……”不二自顧自地往前走,他就不相信乾聽到後面半句會沒有反應。
“說的也是,”乾的眼睛瞬間亮了,“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數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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