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給你。”姜宛繁聲色平平。
晏修誠臉上沒有喜怒變化,伸在半空的手慢慢垂落于腿側,他說:“既然店門開着迎客,客人不是來吃閉門羹的。”
“行,付款碼在那,你先轉我十萬以表誠意。”姜宛繁呵了呵,“錢到賬,我陪你聊什麼都行,你敢跟我聊麼?”
“你跟我發什麼脾氣?”晏修誠說:“還是你沒把我當外人。”
“你确實不是外人。”姜宛繁微擡眼眸,目光冷而直接,“是敵人。”
晏修誠雙唇繃緊,終于按捺不住,“所以你一直是這麼想的,才跟我作對是嗎?”
姜宛繁輕蔑一笑,“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變。做任何事情,都習慣拐彎抹角,自以為是的聰明,把别人都當傻子。”
從知道晏修誠争取過齊雅的紅毯禮服合作時,姜宛繁斷定他會來這一趟。
“你現在跟我又有什麼區别?”晏修誠冷不丁地一笑,“看似不甚在意,背地裡依舊不服輸跟我競争。我陰險也好,自大也罷,你又高大到哪裡去?”
姜宛繁收斂笑容,“别妄自菲薄,自我想象。是齊雅的經紀人主動找的我。至于她為什麼拒絕了某些人,你應該去問當事人。”
晏修誠微眯眼縫,顯然不信。
姜宛繁最看不慣他如今這種似是而非,自以為掌控全局的姿态,笑着歪了歪頭,“如果我知道你也在争取,我一定主動出擊,不給你任何機會。”
她的神色,從眼角眉梢到漫不經心揚起的嘴角,連頭發絲都傳遞出自信。從大學,晏修誠第一次在畫室見到她時一樣,頂着一張清純溫柔臉,卻維持住傲視群倫的架勢,與意見相悖的學長據理力争,當仁不讓。
晏修誠以為那是反差感帶來的震撼。
時隔多年後,他才明白,不是反差,而是骨子裡的自信暈染出的光環。尖銳、深刻、讓人過目不忘。
他不願意承認,姜宛繁一點都沒有變。
“你心底還是把我當有威脅力的對手,做任何事情,隻要跟我有關,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會去做。隻要能打擊到我,你甚至可以選擇你不喜歡的人或事。”晏修誠針鋒相對,威風凜凜。
兩人之間摩擦出迸濺的火星,沉默之中暗自熊燃。
姜宛繁忽地一彎唇角,揚高下巴,目光像出鞘的劍,徑直戳破對方卑劣的幽暗,“兜了這麼多圈子,其實你是介懷我真的會和卓裕結婚這件事。”
晏修誠身體蓦地一抖,眼神再也繃不住。憤怒,不甘,憋屈,最後統統化成蒼白的失言。
姜宛繁向他走近一步,“這麼多年,你還認知不清嗎?從大學起,你的成績,你的水平,你的内涵,你的實力,甚至你的人格,品質,哪一樣都比不上我。你現在的成功,光鮮,名氣,你在聚光燈下收獲的每一次掌聲,不心虛嗎?”
晏修誠腮幫咬得緊緊的,“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努力。”
“這句話在我面前,你沒有資格。手下敗将而已。”姜宛繁輕蔑一笑,“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那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齊雅禮服這個單,我接定了。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晏修誠,你永遠不如我。”
任何人,隻要拿出遇強則強的氣勢,都光芒萬丈,讓卑劣心虛者不敢直視。
姜宛繁輕呼一口氣,溫聲提醒:“我丈夫就快到了,佳節将近,我還是希望你能健康平安過大年。”
真要在這兒血濺當場,晦氣。
晏修誠沉默不語,目似放空,無形無物。他轉身,手搭在門把上。金屬握柄冰涼如水,被貼心縫上軟糯棉布套,讓客人不感手冷。
門開到一半,冬日的風如粗粝的砂石劈頭蓋面。晏修誠額前的碎發被吹散,露出秀而飽滿的額頭,平添少年模樣。
他頓住,側頭回望,“姜宛繁,你當初還不是喜歡過我?你對我越厭惡,越是打自己的臉。逞口舌之快很舒坦是嗎,那你的臉呢,疼嗎?”
姜宛繁肩膀僵硬,五官如靜止截圖的畫面,一動也不動了。
就在這時,清亮的聲音自晏修誠身後傳來——“晏老師這就有點不明真相了。”
卓裕斜靠着門闆,左手攏着竄響的打火機,幽淡火焰藍描繪出指尖形狀,他低頭點煙,煙霧與人一樣不疾不徐地升騰、擴散。像是一張薄薄面具,遮住了他本真情緒。但即便這樣,依然會被他看似寬松的調侃震住。
卓裕指間夾煙,笑着說:“我夫人容易用眼疲勞,沒個定時定性,總有那麼幾次不舒服、看不清楚東西的時候。有時候,明明不是個東西,也被她誤認為是個東西。”
他邊說邊朝姜宛繁走去,與晏修誠擦肩而過時,“不經意”地狠狠撞了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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