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微微一愣,被良的稱呼勾起了某些往事的回憶,随後他開口笑道,“第一次見面我就想說了,那是我之前的名字,我叫李自成,現在号闖将。”
滿穗解開良手上的繩子後,眼神在良和李自成之間來回遊移,帶着好奇和疑惑詢問,“良爺,你們認識?”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不明白良爺的過去,為什麼會和反軍頭子扯上關系。
良活動了活動身子,之前被綁着的不适讓他感到身子骨有些僵硬。
他看着滿穗回答道:“認識。”
滿穗擔憂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随即轉身去安撫其他小娃。
随後,良轉向李自成,眼裡對這位闖将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李自成的目光在小娃們身上轉了一圈,眼中帶着一絲玩味,他半開玩笑地對良說:“這些女娃咋回事?不會真成了人牙子吧?”
李自成見滿穗與良的交流,放下心來,明白良不是人牙子,人牙子和小娃的關系可不是這個模樣。
接着,他話鋒一轉,提到了良的過去。
“早年你在信裡說了自己失憶的事,3年前相見你沒認出我,現在失憶好了?”
良點了點頭,表情認真,“好了,不過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他們需要一個更加私密和安全的環境來深入交流。
随後,李自成作為闖将,迅速下達了命令,給小娃們準備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來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地方,我們可以好好叙叙舊。“李自成期待和良叙舊。
從李自成口中,良弄清了現在的狀況,他現在手底下幾百号人,隻有幾十人是邊境的老兵。
除了這些人,其他大多數被迫加入的農民。
這是良第一次對義軍有了解,義軍總體寬厚,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官逼民反,才落得這般下場。
尤其是陝地糧價翻了數倍。
良聽完心中百感交集。“這世道,陝地百姓除了落草為寇,也沒其他出路,确實不如反了暢快。”
“話雖如此,你考慮過以後的事嗎?”良話音一轉。
“暫時沒想過,當務之急是讓兄弟們吃飽飯。”李自成頓時憂愁。
“總得想想以後的事,目光需長遠些,大明這艘破船已經千瘡百孔,内有貪官鄉紳逼民反,外有滿清劫掠,要不了幾年船就要沉了。”
“最後再奉勸一句,百姓固然重要,但想要保全百姓,少不了官吏鄉紳的支持。”
有了先前的僥幸,李自成将這些話放在心上,同時思考着長遠目标。
交談間,時間流逝,晨間外出勘察的人馬已經回來。
“大哥!”
屋外一聲大哥,打斷兩人的談話。
“就到這裡吧,我那晨間出去勘察的田見秀回來了,我需要去安排一下。你所說的東西太過遙遠,一時間我無法下定論。休息一夜,吃頓飯再走。”
李自成一時難以笑話,幾乎把愁緒寫在了臉上,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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