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隆和薛氏一副占盡了便宜的樣子,王琪實在是不明白,明明生在富戶,從小也沒缺過銀子,為什麼還是如此的見錢眼開,簡直上不了台面。
見人家一家人聊的熱鬧,顯然也插不進去。王琪索性将那幅《快雪時晴帖》重新揣回袖子裡。
桌上除了殘羹之外,連一副幹淨的碗筷都沒有,顯然也沒準備他的位置。看見這幅光景,王琪又是一陣冷笑。
由于王生手裡拿的禮太多,王琪害怕被王李氏和王隆看見徒惹事端,便先打發他先回東苑了。如今身邊連個差遣的人都沒有,而王李氏身邊的下人架子都大的很,又知道王琪不受待見,平時也沒把他當成正經主子。就算吩咐他們辦事,大多是敷衍了事,反正王琪也不敢認真追究他們的過失。
知道吩咐這些人去拿碗筷隻會給他們機會惡心自己,索性王琪早就在董珏那裡吃了東西,對一桌子的剩菜也不感興趣,便遠遠的撿了個位置坐下來。
“大少爺這是哪兒去了,怎麼剛剛一直沒見着呀?”最先發現王琪的,是同樣受到冷落的賈敏兒。
她雖然初時得寵,但肚子不争氣,進門一年多了,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眼睜睜的看着不得寵的大娘子薛氏搶先生下了兒子。王隆喜新厭舊,又新娶了幾房小妾,賈敏兒的待遇自然大不如從前。
偏偏薛氏怨恨她得寵時的驕橫,時不時的給她甩臉子。賈敏兒一沒家世依仗,二沒子女傍身,自然不敢頂撞大娘子,日子過得也不痛快,隻能拼命讨王隆的歡心。賈敏兒知道王隆看王琪不順眼,沒少利用王琪對她的那點舊情給他下絆子。
賈敏兒冷不丁的一開口,果真将衆人的眼睛從孩子身上引開,轉移到了王琪身上。
若是擱在以前,王琪鐵定會感動,認為賈敏兒是家裡唯一關心他的人,即使嫁給了王隆,也真心當他是自家人。可現在,王琪隻想冷笑。
環視着不懷好意的堂弟一家以及睜大眼睛看笑話的一衆仆役,王琪知道一場好戲就要正式打響了。他嘴角微微一勾,施施然的站起身來。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來?”王李氏看見王琪,臉色果真不好看。
王隆趁機添了一把火,别有用心的補刀:“大哥,三叔好不容易來一趟,又那麼疼你,你怎麼現在才過來?這午膳都用完了。你有什麼事可以說一聲,弟弟幫你去辦。”
這話明面上聽起來是關心哥哥,其實則是暗指王琪來的太晚,不尊重長輩。
果然,聽了這話,王李氏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琪兒,身為家中的長房長孫,怎麼這麼不懂規矩,還沒你弟弟識大體。明知道今天是咱家的團圓宴,還這麼晚過來,難道還要長輩們等你不成?”
“奶奶别那麼說,沒準大哥是有什麼事耽誤了。”見王琪受了責備,王隆假意勸了兩句,好整以暇的看着王琪挨訓。
王李氏心裡的火氣更盛:“你不用替他說話,有事就不能待會在辦嗎?我也不指望他能像你一樣孝順,但起碼的禮節也應該懂吧。”
見王李氏“氣”的不輕,賈敏兒連忙起身,走到她身邊,貼心的幫着她順氣,“老夫人不要生氣了,沒準大少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去辦,走的急,一時忘了。”
“鄉試又不用考他,家裡的生意也不用他操心,他一個整日遊手好閑吃閑飯的,還能有什麼急事?”王李氏字字誅心。
王耀原本也對王琪的遲到有些不悅,聽了王李氏的話,覺得過了,連忙道:“母親怎麼能這樣說?”
“你呀,别替他求情。看看他,還有點長房長孫的樣子嗎?我們王家的臉都要被他丢盡了。你是不知道,家裡的生意他也不管,整日隻知道在屋裡躺着,沒事就出去閑逛。他要是有隆兒一半的上勁,我也能省很多心。”王李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倒是想管家裡的生意,二叔敢讓我插手嗎?”心裡冷笑,王琪看着王李氏“怒其不争”的臉,緩緩的開口:“奶奶誤會了,孫兒豈敢對三叔不敬。不過是為三叔準備了一份禮物,這才耽擱了。”
“什麼大不了的禮讓你準備了這麼長時間?”王李氏氣道:“你看看你,犯了錯都不知道承認,還整天給自己想着這些借口。”
王琪笑道:“這禮十分貴重,孫兒不敢假手他人,隻能親自去取。”
“不知琪兒尋了什麼好東西給三叔?”見王李氏着實氣的不輕,怕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刺激王琪,王耀忙岔開話題,試圖緩和氣氛。
王琪恭敬的道:“上次三叔來,說喜歡王羲之的字,琪兒一直惦記着這事。也是湊巧,還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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