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亦從程博明手裡抽出那張照片,在空氣裡揚了揚,“你怎麼會有舒晗的照片?”
“我撿的!”程博明梗着脖子道,“我媽說了,這是老天爺送給我的媳婦兒!舒晗姐姐遲早是我的媳婦兒!”
當年程秋亦死活找不着的這張照片不是丢了,是她壓根沒帶走,夾在書裡被遺忘多年,後來程秋亦的卧室程了程家的禁地,程博明小時候貪玩,悄悄溜進程秋亦房間,發現了這張被塵封的照片。
程博明拿着照片去問沈文琴這個姐姐是誰,沈文琴手頭上忙着,看他拿的是個女孩的照片,随口編了句瞎話,說她是他将來的老婆。
“可是我不認識這個姐姐!”
“這是老天給的緣分,博明還小,長大了就知道了,去玩兒吧。”沈文琴當時這麼打發他。
程博明不知道緣分是什麼意思,既然媽媽都說是他媳婦兒,那就一定是,媽媽從來不會撒謊騙人。
對着這張“媳婦”的照片日看夜看,越看越親近,越看越好看。
柳舒晗之前一直納悶自己和程博明隻有幾面之緣,怎麼程博明對她這麼殷勤,先知道這個真相的卻是程秋亦。
程秋亦聽完程博明别别扭扭的故事,啼笑皆非,“的确是老天給的緣分,可惜老天不讓她當你老婆,讓她當了我老婆,你師娘。”
“哼,誰說師娘不能嫁給徒弟了?”
“臭小子,你這是大逆不道,快給我滾出來,回學校了。”
程秋亦覺得自己衣角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低頭一看,果然是程博明又短又粗的肉手拽着自己。
“師父,你以後一定要對師娘很好很好。”
程秋亦一巴掌呼他腦袋上去了,“廢話,這還用你教。”
程秋亦想起照片還在自己手上,看了看,又遞回給程博明。她想起拍這張照片時的情景,又尴尬又可樂。
那時候學校組織秋遊,程秋亦想給柳舒晗拍張照,那時候相機是個稀罕玩意兒,其他同學争着搶着要入鏡,就這樣,一天下來竟然沒有一張柳舒晗的單人照,沒辦法,程秋亦隻好在拍照的時候做了點手腳,拍了這麼一張不倫不類的照片。
照片洗出來,柳舒晗狠狠嘲笑了程秋亦一通,“秋亦,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呢,拍照水平也不怎麼樣嘛。”
那時的程秋亦臉皮尚未修煉到如現在這樣的銅牆鐵壁,柳舒晗這一句話就讓她尴尬得漲紅了臉,搶過那張照片生悶氣,“不喜歡還給我。”
“喜歡喜歡,秋亦你别誤會!我很喜歡這張照片!真的很喜歡……”柳舒晗的臉皮比她更薄,盯着程秋亦發紅的耳垂看,看着看着臉就紅了。
有路過的同學,見着倆人的樣子,看熱鬧一樣取笑,“你們倆幹啥呢?紅着兩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跟這表白呢。”
路人同學大概一輩子也想不到自己随口的一句玩笑話竟然一語成真。
……
晚上,柳舒晗孤枕難眠,趴在床上發呆。
白天在火車上,許如雲直接跳過了勒令她和程秋亦分手,進入了“你和程秋亦什麼時候結婚”這樣勁爆的話題,柳舒晗的小心髒承受不來。
“媽,你說什麼呢?你……你可别吓我……”柳舒晗腿肚子直哆嗦。
“怎麼?你們還不想結婚?”許如雲臉色難看起來,“我說什麼來着?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不負責任,怎麼能這樣呢?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
“等等!”柳舒晗按着太陽穴打斷她媽即将開始的長篇大論,“媽,昨個兒你還死活不同意呢,怎麼今天……您還是我媽嗎?”
“臭丫頭,有你這麼跟媽媽說話的嗎?我告訴你,婚禮的事程秋亦都答應了,你說了不算!”
于是這個話題就此告一段落。
許如雲一輩子強勢慣了,遇錯都自己悄眯着改了,嘴上還是硬到底,她能跟柳舒晗這麼說,代表她已經讓步了。
柳舒晗抑制不住喜悅,趴在床上翻來覆去,恨不得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程秋亦。
不對,程秋亦肯定早就知道了,他們這是早串通好了,就瞞着自己一個人!
柳舒晗後槽牙磨的嘎吱響,好你個程秋亦,你可真夠能耐的。
她腦子裡天馬行空了半夜,到淩晨三點眼睛仍然睜的跟銅鈴似的,這時候程秋亦發來一條短信。
[我到你家樓下了。]
柳舒晗扔了手機飛奔下樓。
柳舒晗家的小區年齡比柳舒晗小不了幾歲,樹木茂密,半夜路燈微弱的光線被熙熙攘攘的葉子遮住,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程秋亦的車黑咕隆咚停在路邊,她斜倚着車門,雙手環在胸前,見柳舒晗下來,風情萬種地撩了下頭發,可惜黑暗裡柳舒晗什麼也看不見,隻見她在路邊張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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