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悅定了一會兒,悠悠開口,“十二月十三日下午四點十五分,步行街中央停車場。”
秦形正的臉唰地慘白,嘴唇連着牙齒都在打顫,手抖得幾乎捧不住咖啡杯,膝蓋趔趄一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楓悅淡然笑道:“秦先生,這個籌碼夠不夠?”
旁邊秦雲媽聽得一頭霧水,但江楓悅和秦形正談的是公事,公事方面她向來是不敢插手的,于是也沒插話去問,輕輕地走出正廳,和保姆一起燒水煮茶招待客人。
秦形正領着江楓悅到了自己的書房,書房是秦形正絕對的私人領域,僅有的一把鑰匙被他貼身帶在身上,連睡覺都不取下來,平常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入書房半步。
江楓悅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暗歎秦形正在享受一事上果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一整套的書桌連着書架座椅全是黃花梨,這樣稀有的物件,有市無價,就連田可昕她家老爺子都不定能弄一套到手來。
秦形正走進書房,也不招呼江楓悅坐,自己坐在書桌後頭的椅子上,雙腿傲慢地交疊在一起,夾起一支煙,打火機叮地點燃,拍在桌子上,才擡了擡下巴道:“視頻是你拍的?”
他的表面功夫做得足,漫不經心毫不在乎地模樣,可夾着煙的顫抖着的指尖和眼睛裡的惶恐已經出賣了他。
果然面子比天大,這時候還裝呢。江楓悅也傲慢地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右手放在桌面上,四個指頭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笑道:“看來秦先生一點都不介意啊。”
“江小姐記住,男人嘛,有一點是你們女人永遠比不了的,我們紅花綠葉叢裡過,那叫風流,就是傳揚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可這事換成你,那就叫水性楊花。”
秦形正和江楓悅已經撕破了臉皮,說話一點情面不留,江楓悅聽在耳朵裡,面上雲淡風輕,“這麼說我把這東西發給财經晨報的李記者您也不在意?”
“随你發。”秦形正冷着臉硬撐道。
“好。”江楓悅點頭,果然拿出手機撥弄了幾下,調了免提放在桌上,秦形正的心擰在一起,聽着一下一下的嘟嘟聲,直到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您好?”
秦形正跳起來一把搶過手機挂斷,把手機啪地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眼珠子瞪得凸出來,胸膛劇烈起伏,咽喉還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幾下。
“你到底想要什麼!”秦形正指着江楓悅咆哮,“你這個賤人到底想幹什麼!”
比起秦形正的失态,江楓悅就顯得淡定坦然得多了,她右手手指在桌面敲擊的節奏都沒有變,“秦先生,你真不像生意人。”
“你想要錢?還是要秦雲?還是别的東西?”秦形正癱坐在椅子裡,耷拉着脖子,神色是憤怒發洩幹淨之後的頹然,“隻要你把這段視頻毀了,我什麼都答應你。”
“秦形正,承認自己的性取向真的有那麼恐怖麼?”
秦形正道:“你不懂。”
他經曆的事,江楓悅的确不懂,他的那個年代,江楓悅能理解秦形正怎麼會變成這樣假仁假義的僞君子,可理解不代表贊同。
“秦雲是你女兒。”江楓悅歎了口氣,手指的敲擊也停在最後一個聲響,“秦形正,有句話叫虎毒不食子,野獸尚且如此,何況你是個人。”
“就是因為她是我女兒。我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秦形正疲憊地苦笑,“你以為現在的社會有多開放?我在社會裡摸爬滾打多少年,就網上那兩句口号支持的,那都算個屁!秦雲是我女兒,我不能讓她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瞧不起。”
“真正瞧不起她的隻有你。”江楓悅諷笑,“秦形正,别給你的自私冠上父愛親情的借口了,你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你女兒。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你還指望别人怎麼看得起你?”
“你瞧不起自己,所以你要用物質不停地把自己堆到一個更高的階層上去,都彭限量款打火機、賓利車,還有黃花梨家具,然後呢?階層之上總有更高的階層,總有能瞧不起你的人。”
秦形正默然坐在他的黃花梨上,低着頭不知想些什麼。
江楓悅把一個u盤放在他的黃花梨上,道:“這是唯一一份,秦形正,如果你真的還有那麼一丁點為了秦雲好,就别用自己的想法壓榨她,她是人,雖然是你口中不屑的‘女人’,可你的女兒不比任何人差,也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瞧不起她。”
江楓悅不知秦形正聽沒聽進去,但秦形正好歹有點信用,他收下那個u盤,果真把秦雲的房門鑰匙交給了江楓悅。
“江楓悅,我秦形正不是什麼好人,可我是生意人,做生意講究一個信用,這東西換秦雲,以後她不是我女兒,你們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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