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是他唯一的、親生的女兒,血濃于水,雖然她的母親不讨人喜歡,可這個女兒的行為舉止像極了年輕時候的秦形正,内向、懦弱、膽怯,骨肉親情就是這麼奇妙,秦形正不得不承認,放了秦雲,除了江楓悅手裡那點小東西的威脅,最大的原因是自己真的不忍心了。
秦形正這輩子外表光鮮,内心活得多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甚至厭惡的女人朝夕相對,甚至還在二十多年前完成任務一樣地不得不跟她留下一個孩子,他一輩子沒嘗過愛情的滋味,秦雲得到了。
得知秦雲是個跟自己一樣的同性戀,秦形正先是震怒,接着又驚恐萬狀,找人調查清楚之後,又從心底泛起一點點羨慕來。
秦形正承認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僞君子,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是說一千道一萬,秦雲總是他的骨血,是他生命的延續。
要讓自己的生命再度忍受這樣誰也不能訴說的痛苦麼?秦形正糾結了很多天,最後終于讓江楓悅幫他下定了決心。
還是,讓她們走吧,和秦雲斷絕了關系,以後她是死是活和他的秦家再沒有一點關系。
江萬年躺在醫院裡過了年,到了開春刀口長好,還沒辦出院手續呢,警察又來了,這回是抓人。
江萬年躲警察最有經驗,警察離門老遠呢他就嗅到了空氣裡一絲不易發覺的危險,跳下床擡腿就往窗台上爬,順着空調一路爬到樓下,拔腿就跑,從醫院後牆翻了出去,撒腿狂奔了好幾裡路,躲進自己平時藏身的某個酒吧地下室裡,這才上氣不接下氣地靠在牆壁上。
他好久沒跑過這麼長的路了,跟死了一次一樣,對着廁所裡生鏽的水龍頭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沒注意牙齒磕在龍頭上,鐵鏽混着血沫子,吐出來就是一口鮮紅。
江萬年還有點案子背在身上,警察找過來他也不奇怪,他以為是秦形正沒有打點妥當,晚上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在酒吧裡順了隻手機出來,打了秦形正的電話号碼,誰知道撥過去已經是空号。
他以為是自己按錯了鍵,比對着手機上的号碼咂摸一遍,發現沒錯,就是這個号碼。他納悶地又撥了一遍,手指按上通話鍵的時候恍然大悟,那些警察八成就是秦形正找來的!
好哇你秦形正,你個□□的玩意兒,敢跟老子玩這招。
江萬年啐了口唾沫,紅着眼珠子幾乎捏碎了手裡的手機,你給老子等着!
外頭還有警察等着抓他,秦形正的麻煩又暫時找不上,江萬年毒瘾上來,剛好酒吧裡就有個常年給他供貨的混子,江萬年想找點錢從他那裡搞點貨,兩隻小眼睛轉了幾圈,又撥了另一個号碼出去。
江楓悅和秦雲過了好幾個月的舒坦日子,差點以為人生就要一直這麼舒坦下去了,誰知道一通電話全然破開了這道假象。
淩晨一點,江楓悅側身抱着秦雲睡得正香,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瘋了一樣震動起來。
“三更半夜的,誰啊……”秦雲頭埋在江楓悅的胸口上嘟囔。
“大概是可昕玩兒到半夜惡作劇呢,沒事兒。”江楓悅親親秦雲的腦袋頂,撈起手機一看,是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号碼,她皺着眉接起來,“您好,請問哪位?”
“悅悅,這才幾個月,你老子都不認識了?”
電話那頭傳來江萬年似笑非笑的聲音,沙啞着,像極了茅坑裡蠕動的蛆蟲。
江楓悅直接挂了電話,順道把手機關了機。
“誰啊?”秦雲迷迷糊糊又問。
“沒什麼,打錯了。”江楓悅摟着秦雲道,“睡吧。”
江萬年被江楓悅挂了電話,當時氣得七竅生煙,再打過去之後已經是“您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他暴跳如雷地摔了手機,瘾頭上來了,倒在地下室潮濕的地闆上翻滾,地下室隻能容得下一張簡易的折疊床,他翻滾着熬了幾分鐘,腦子裡像被千萬隻蟲子啃咬蠶食一樣,抱着折疊床的床腳開始撞,還不能緩解,幹脆趴在地上,頭朝着水泥地使勁砸,咚咚咚的,一砸一個血呼啦差的印子。
捱了幾十分鐘,江萬年口吐白沫,最慘烈的時候捱過去,他面目猙獰地從地上爬起來,秦形正,江楓悅,你們想甩開老子是吧?老子就讓你們兩個狗娘養的東西看看,想甩開我有沒有那麼容易!
秦形正最近又看上了一個新的男孩,比之前的那個更會伺候人,那一張小嘴兒,秦形正恨不得死在這小*身上。
五十多歲的人了,折騰到天空泛起蒙蒙亮,終于精疲力竭地從男孩身上爬起來,男孩扶着腰去浴室清理,秦形正靠在床上喘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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