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溪晚低着頭思忖一番,放松了眉頭,冷笑,“他這是防着我呢。”
“我們回國之後一直很低調,也沒有大動作,再說,就這麼一個小公司,他怎麼會突然盯上我們?”
“徐興安暴躁無謀,哪裡想得出這些彎彎繞繞,八成是有人在他耳邊煽風點火出謀劃策。”
“那現在怎麼辦?”
“不怎麼辦,按原計劃進行。”
薛曲雙顯得有些猶豫,“可這不就是給徐興安做了嫁衣了麼?”
徐溪晚坦然一笑,“你以為沒有徐興安,我們就不是給别人做嫁衣?徐泰宏壓根沒打算讓我接近徐家核心業務,否則也不會把我放到這裡。”
徐溪晚所在的分公司主要負責管理采購,有點小油水,又遠離徐家核心産業,基本就是徐家旁系的養老部門,已經連續虧損了好幾個季度,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得了。
薛曲雙道:“學姐,你為這筆單子不眠不休熬了兩個月,眼看着公司這個季度虧損止住了,現在就這麼把功勞拱手讓人,我不甘心。”
“你别忘了,我隻是個副職,盈虧功過怎麼算都輪不到我頭上。”徐溪晚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淡淡一笑,“稍安勿躁,徐興安這回隻是給我個警告,沒想真對付我,徐家家主的位子虎狼環伺,他徐興安的頭号敵人再怎麼輪也不可能是我們,我今天賣他一個面子,他領了我的情,下回有事,自然要記我一個好,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你我坐山觀虎鬥就行。”
薛曲雙道:“知道了。我在這邊的事已經辦完,剩下的有徐興安的人接手,明天就能回去。時間不早了,學姐,你早點休息。”
“好。”
收了線,徐溪晚沒有動,靠着陽台站了一會兒,眼裡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為薛曲雙的電話這麼一打斷,等徐溪晚再想起來林幸,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徐溪晚一看挂鐘,壞了,竟然讓那孩子在外頭凍了半個鐘頭,她不敢耽擱,長腿一擡,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玄關,拉開房門的動作少見的有些急促,開門卻沒看見林幸,也不知這孩子賭氣跑去了哪裡。
真麻煩。徐溪晚穿上鞋,大衣也顧不得穿了,往手肘上一搭就要出門找人,剛出家門,發現門口多了一堆東西,還以為是誰家把垃圾放在自己門口,再一看,原來是個人。
是個孩子,蜷縮在徐溪晚的家門口,走廊很近,能聽見她熟睡之後微弱的呼吸。
徐溪晚半蹲下身子,把那孩子的兜帽拉下來一點,看清她的長相,果然是林幸。
林幸已經睡着很久了,除了碧玺微動能讓人看出她在呼吸,剩餘一點看不出是活人。
像被人丢棄的破娃娃。
徐溪晚伸手,手背輕輕碰了一下林幸的臉,很涼。
不争不搶不哭不鬧,真不知這孩子怎麼活到這麼大。
而且還倔得很,一點不肯認錯,甯願睡在外面捱凍也不願主動跟徐溪晚服個軟兒。
這點倒和林靈一模一樣。
徐溪晚微歎,彎下腰,手臂拖住林幸的後背和小腿彎,動作輕柔,把林幸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
六歲多的孩子,重量輕的不可思議,抱在手裡就像一具小小的骷髅,骨頭硌着徐溪晚的手臂,一點分量也沒有。徐溪晚沒養過孩子,隻遠遠看過别人家的孩子五六歲的時候,都跟猴精變得似的,上蹿下跳到處跑,也跟猴子精一樣瘦,所以她無從判斷,這麼大的孩子身上除了一身硌手的皮包骨外一點肉也沒有,這到底正不正常。
徐溪晚離開津嶺之前就已經讓薛曲雙找人給林幸收拾出了一間卧室,卧室不大,薛曲雙得知是個女孩,特地找人布置得很溫馨,牆紙桌椅床鋪都以淺粉色作為主基調,尤其是床,就跟童話裡的公主床似的,床單被褥枕頭,一應俱全的粉色系,連台燈棉拖鞋這種小物件兒都是粉的,薛曲雙布置完之後薛曲雙還來跟徐溪晚邀功,問布置得怎麼樣。
徐溪晚看不出怎麼樣,就是一屋子的粉紅色,看得人直犯頭暈。
“現在小孩都喜歡這個?”徐溪晚問。
“你就放心吧,從古至今,隻要是小姑娘就沒有不喜歡粉色公主風的。”
徐溪晚不置可否,不過弄都弄了,那就這麼着吧。
徐溪晚抱着林幸回來,把林幸抱進了那間全是粉色的卧室裡,抽出一隻手按了牆上的開關,卧室瞬間亮起,縱使已經做了準備,滿房間的粉色還是把她眼睛晃了一下子。
徐溪晚把林幸放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床上擺了一溜毛絨玩具,林幸躺在其中,一點都不搭,她髒兮兮的,好像别人扔了的舊玩具,硬是和新玩具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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