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從前都沒注意過呢,原來一個人的夜晚這麼可怕。
因為從前都有晚晚在身邊陪自己的。
“晚晚,你快回來吧。”林幸躲在被子裡嗚咽地哭,“我好想你,也好怕。”
徐溪晚這天回來得比較早,到家正好十二點,放下鑰匙,耳朵動了動,她聽到從卧室裡傳來了輕微的哭聲,是林幸的。徐溪晚鞋都來不及換,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卧室,隻見床上一個小鼓包,跟着哭聲一抖一抖的。徐溪晚掀開被子一看,林幸蜷縮在床上,床單都被淚水濕透了。
那小孩鼻頭通紅,淚眼朦胧地擡頭看,看清楚來人是徐溪晚,立馬撲進她懷裡,抱着她的脖子怎麼也不肯撒手。
林幸終于把徐溪晚盼回來,哭得更止不住了,小小的身子在徐溪晚懷裡顫抖,牽着徐溪晚的心也一揪一揪的。
“晚晚……晚晚……”
“我在這。”徐溪晚抱着她安撫。
“我好想你。”
“我也想小幸。”
“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
“我在聽呢。”
林幸想說自己長高了,考試第一名,還有三好學生的事,可是開口,卻是:“風在哭,我好怕。”
徐溪晚心裡疼得厲害,又被她這樣天真的話逗樂了,撲哧一笑,笑聲裡帶了些輕微的哽咽。
晚上睡覺,林幸死攥着徐溪晚的衣角,睜着眼睛熬了一夜,怎麼也不敢睡着,她怕自己一閉上眼睛,徐溪晚又跑了。
第二十八章開竅
年底,津嶺下了一場大雪。
津嶺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大雪,雪是頭天晚上下起來的,第二天早上拉開窗簾,小區裡的大樹上積雪壓了厚厚一層,連樹枝都被壓彎了。
林幸已經放了寒假,還在被窩裡睡呢,周曉慧就給她打電話,“林幸林幸!你看見外邊了嗎?好大的雪!我們一起出去玩雪吧!”
“下雪了?”林幸走到窗邊看,果然下雪了,外邊白茫茫一片,晃人眼睛。
林幸不喜歡雪。
她出生在一座南方縣城,四九天裡最冷的時候也會下幾場小雪,隻夠把地上覆一層白霜,就已經凍得人直哆嗦,讓她每年都要生一回凍瘡。
那滋味不好受,不去撓它就癢得鑽心,撓的時候又疼得打滾,林幸想起來後怕,擡起手,把手掌手背仔細看看,還好今年沒有再複發。
“我怕冷,不出去了。”林幸說。
“啊?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去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雪呢,你不去我找别人了啊?”
“太冷了,對不起啊曉慧。”
“好吧,那我和馮玉去玩雪了。”周曉慧失望地挂斷電話。
放下電話,林幸也沒打算再睡覺了,刷牙洗臉換了衣服,出來吃早飯。
“小幸今天怎麼起這麼早?”保姆邊和她說話,邊把包子豆漿端上餐桌。
“剛才曉慧叫我出去玩,我就醒了。”林幸把包子掰成兩半,先吃餡兒,然後用剩餘的包子皮蘸豆漿吃,“阿姨,晚晚什麼時候走的?”
“我哪兒知道啊?我六點半到的時候徐小姐就已經出去了。”保姆歎了口氣,“她們年輕人,工作辛苦,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前天我來的早,看見她,好像比之前又瘦了一些,這樣下去非把身體熬壞了不可。”
林幸聽了,一心的擔憂,連早餐都吃不下去了。
保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找補,“不過小幸你也别太擔心了,年輕人嘛,哪有工作不忙的?我外甥忙起來連家都不回,恨不得睡公司裡,他到現在不也好好的麼?徐小姐身體棒着呢,不會有事的。”
身體再好也經不住徐溪晚這麼折騰,她最忙的時候,甚至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咖啡一杯一杯當飯吃,就算回來之後徹徹底底洗了澡才上床睡覺,林幸都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煙味。
有一回徐溪晚回來得稍早一些,林幸還沒睡,一直等她洗了澡上床,抱着她的胳膊說:“晚晚,抽煙不好。”
林幸愛看書,書上說,吸煙有害健康,而且上自然課的時候,老師還在課堂上給他們展示過吸煙人群的肺和健康人的肺的區别,那些已經壞了的肺上,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斑點,林幸看得心裡直發毛,她很怕徐溪晚也會得這樣的病。
“你聞到了?”徐溪晚擡起手自己聞了一下,好像是有點煙味沒洗幹淨,她以為是林幸聞不慣煙味,就說:“我再去洗洗。”
徐溪晚當然知道抽煙的害處,可她現在太忙,腦子裡裝了太多事,公司的、徐家的,徐興安最近又在給她使絆子,說不定背後又是徐興言在煽風點火,徐溪晚連睡覺時腦子都一刻不停,不靠咖啡和香煙,她的精力根本不可能保持一天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高度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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