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之外,有鳥焉;生青羽,集于沮澤,貫陰陽,其左首生,右首死,乃九天閻羅遺使也。——百妖圖
李槐生眉頭微皺,他不知道此人是在何時來到自己身旁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如今的他已經不需要再去憂慮這些。
輕輕一掌推出,拍在天明肩膀上,随後天明如同秋天飛草一般漂浮在空中。
剛剛看似很輕的一掌中,李槐生摻雜着殺氣和内勁,此兩者足夠讓七品修士筋脈盡斷,但在他手上傳來感覺就像是推到了一團柳絮。
道家秘術,四兩撥千斤。
雖然天明不知道江停風是從哪裡學來的,但是這種招數,他在看到第一眼便學會了。
李槐生并未停手,右手手指一顆黑色小球落在天明那身灰袍上,可随後李槐生眉頭便緊鎖。
“奇怪。”李槐生暗道。
不要說靈力了,在這個人身上他甚至感受不到一絲氣血,所以他的“注死”根本無法讓眼前這個人死亡。
“吾觀先生壽元已盡,為何魂魄還能存在于世間。”
天明捏住粘在自己灰袍上的“注死”,就像是彈鼻屎一般将其彈向一旁,道:
“這事你最好還是去九泉問問閻王。”
聞言,李槐生放聲大笑起來,“世間如先生這般有趣之人實在是不多了,先生是來救民于水火的嗎?”
“讓我想想...不是。”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嗎?
在前世,天明看過不少英雄電影,其中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這句話,在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他确實也是一直相信着這句話。
但經曆過一位好友的死,天明才明白自己現在所處早就不是那個和平,法治的華夏,而是一個弱肉強食無比殘酷的時代,尤其是對好人來說,殘酷到令人發指。
你是“好人”便意味着别人可以對你得寸進尺,你是“好人”便會把你做的一切善事當作義務。
天明很佩服謝安,在這個世界裡他想要讓修士和百姓平等,即便是當今皇帝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他卻做了;但是從一開始他便認為謝安是錯的,一個人的實力又怎能夠和一個時代相比。
天明在客棧裡猶豫了很久,思考難道因為自己是一代劍仙所以就必須要救滿城百姓嗎?或者是因為自己有能力斬了這隻妖就要斬了這隻妖?
那是好人該幹的事情,可天明并不是好人,連他媽都管不住他翹課上網,還指望道德來約束他。
孫友禮是為了家,謝安是為了國,那他又是為了什麼?
天明找不到出劍的理由,或者說他找不到一個為誰出劍的理由。
死掉的人就是死了,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人死,難不成天明要每一個都去哭一遍?
做什麼,怎麼做,隻是因為他想這麼做,誰死誰活,天明根本不會在意——但是他糾結了。
當停風同自己說不要想太多時,天明才意識過來,他不該再糾結,即便是找不到出劍理由,但身為“人”的本能,卻已經告訴了天明該怎麼做。
“先生,我們之前的交易還有效,要不要考慮一下。”李槐生開口道。
而天明并沒有理會,而是伸手按住謝安肩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傳入體内,隻能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将他身上不斷流逝的生命力缺口,給堵上了。
真是造化弄人,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和傳說中的那位擦肩而過那麼多次。
方才這幅景象,在李槐生眼中又是另一幅場景,他那雙觀生注死的眼睛清楚看到,天明用一抹自己的“死”,堵住了謝安的“生”,原本命定會死的謝安,竟然因為這一抹奇怪的“死”讓他身上再度有了“生”。
就像是天明用自身的“死”,驅散了謝安身上的“死”一般。
“先生好手段。”即便是李槐生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着實不一般,隻不過,如今謝安也隻是勉強能夠存活,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随後天明便開始在謝府廢墟中翻找起來,在翻開一面石牆,終于找到了一柄一寸長乳白色小光劍。
找到它并不困難,光劍周身散發着一股柔光,擋住一切塌落下的碎石。
将光劍拔起,在手中不斷閃爍,最後劍身變為三尺長。
也就當天明将此劍拔出時,普天之上七顆星辰光芒透過雲層直直照在城中七個位置,浩然之氣噴湧,原本在街巷中肆意屠殺的妖化修士如同感受到天敵一般,匍匐在地上不敢再動。
李槐生看向眼前這個灰袍人目光變了又變,此人果然有些許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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