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山上,大雪紛飛,上山的路被雪覆蓋,像新娘子頭頂上的蓋頭,隻是從紅色變成了白色。
在半山腰處坐落一座普普通通的小房子,院子明顯是被打掃過的,積雪堆成了幾個小包,雪堆很白,沒有一丁點泥土掃在上面。
院子外,“刷刷”掃地聲響個不停,身穿白色練功服的青年手持一柄掃把,掃着門前幾寸雪。
“呼...”
青年長呼一口氣,吞雲吐霧,這一身練功服很單薄,夏天穿剛剛好,但是在這深冬穿起來就有些不對時節。
可青年沒有半分寒意,甚至身上淺淺附着一層細密汗水。
吐納之間,靈氣運轉,人是在掃地,但汗水卻不是掃地出來的。
青年停下動作,朝着屋内喊道:“老三,地已經掃好了,可以出來練功了。”
“啊?!”小屋子裡傳來一道慵懶聲響,大概是剛起床的樣子,“大師兄,昨夜剛下了大雪,冷得緊,怎麼練功哇。”
青年長歎道:“老三,修道這一途,自然是從苦而起,勤學苦練,方能頓悟,你這般懶散态度,要是被師弟們學去可就不好了。”
“哦。”窗戶被打開一條縫隙,一瞬間涼風便鑽了進去,凍得裡面人立刻把窗戶合上,“師兄,要不還是算了吧,修劍一途當以感悟為主,勤奮為輔,若是努力便能成就一番偉業,那天底下劍修不就多了去了。”
“巧言舌辯,你在被窩裡感悟是吧。”青年将掃把扔到一旁,推開房門,一時間裡面傳來了一陣殺豬般叫聲。
“師兄,師兄,我起,你手涼啊!涼!”
不一會,一個衣冠不整,面色溫潤如玉的俊朗少年出了院子。
“昨日師父所教劍法領悟如何。”青年詢問道。
少年緊了緊身上的棉花襖,打着哆嗦說道:
“那老頭子一個陣法師,能使出什麼好劍法來。”
大師兄無奈歎氣,他負責教導師兄弟的劍法,師父則是教導陣法,而在所有師兄弟中,唯獨老三例外,他的劍法是要師父親自來教導的。
不過教導這兩個字或許說得不準确,他每次經過師父茅草屋時都能看到三師弟和師父争論得面紅脖子粗,若不是他及時拉着,兩個人打起來都有可能。
師父也曾對自己說過,不要把三師弟當作尋常人,也切莫和他比什麼,說是怕會影響到自己道心。
一開始他隻以為師父在随口說笑,卻不曾想自己這三師弟的天賦,當真是妖孽。
要說不嫉妒是假的,但作為大師兄,更多是對自己有着如此出衆的師弟感到驕傲。
青年再度回首望去,隻見自己師弟正蹲在小院子門口處,做着一套奇奇怪怪的動作,于是便開口問道:
“你這是在幹什麼,老三。”
“當然是中小學生廣播體操啊,這玩意強身健體,效果倍兒棒!”
“那你先做,等你完成後叫我一下,關于昨天你提出的‘人劍互擇’的問題,我如今有些許思路了。”青年認真說道。
“不是吧,大師兄,你昨天晚上該不會又沒有睡吧?”少年嘴巴一張,露出一副很吃驚的模樣,昨天自己隻不過是想要逃脫訓練,而已,而已,而已!
青年臉頰略微一紅,“隻不過多想了一些時間,還是有睡的。”
“師兄,我也做完了,你且講講吧。”少年自廣播體操第二節中停下,盤坐在地上,臉上也帶着些許認真。
“劍擇人心昭,心選劍意深。”青年望向自己腰間佩劍,眼神逐漸溫柔起來,“人劍相擇,猶如一段默契之對話,非但乃肉軀與利刃間之糾葛,更是心志與心念之間之交融。于此互擇之過程,顯人與劍之情感,亦顯命運之交緣。”
青年随後又接着說道:
“人擇劍,多因内志與使命。握劍手,負責任肩。或出于信仰、守家園,擇劍者揮舞,成正義之士。或因敵意畏懼、生存欲求,擇劍者橫腰,為己自衛。劍在此,延伸人心,是保護、是勇往。至于劍擇人,為兄還未想到更多。”
“這樣啊,那我也說一些吧。”少年撫摸着下巴,“大師兄說得沒錯,而劍選擇人與前者不同,可能是因為對主人的認同,可能是對使命的呼喚。一把劍也許在平凡的日子裡沉睡,但當主人需要它時,劍便喚醒,迎難而上。這裡的選擇是一種使命,是對主人的忠誠,是劍在主人手中找到了存在的價值。”
青年做出深思模樣,但少年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從開始,劍與人,人與劍之間必須要有一種認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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