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
“那日我辦了個茶會,你需得出現。”
郡主前幾年,為了替他招攬親事,相看媳婦,很愛舉辦詩會茶會,還每每強制要求他出席,但這幾年已偃旗息鼓,今夜忽又舊事重提,宋星然隻覺得頭大,想着如何拒絕。
容城郡主一瞪眼:“你若不來,也别叫我母親了。”
這樣大陣狀,宋星然默默思考,近來他母親遇着何等怪事?
“這些糕點,瞧你吃了三四塊,可口罷?”容城郡主指道:“我在桃花庵遇着個姑娘,貌美娴靜,心靈手巧,這些糕點,便是她清早着人送來的,我這才恍然想起來,咱們府裡,實在蕭索,想來是缺了主母的緣故。”
小妹蔚然整日上竄下跳,容城郡主亦是應酬多多,府裡分明熱鬧,這說辭也是十分牽強。
容城郡主仍道:“這姑娘才從江南回來,蕙質蘭心且十分質樸,若你不喜歡,旁的閨秀瞧瞧可有對上眼的不曾?”
江南、淮揚小點。
眼前閃過清嘉浴水而出,濯濯妖妖的模樣,突然有些恍惚,又被自家親娘的絮叨拉回神,她眼中幾多不滿嫌棄:“最後一次,以後我也懶得管你這破事,你瞧瞧你,也老大不小了,仍不曉得成家立業……”
宋星然還是頭一回覺得,他娘的話能夠這般刺耳,什麼叫老大不小?
——
清嘉回府後,雖已酒醒,但多少困倦,恹恹地回房,又冷不丁被個小丫鬟迎面撞上,得虧聽雪扶住,才堪堪穩着。
小丫鬟觀潮本來手中抱着許多布匹,這一撞,囫囵全落在地上,狼狽地滾了幾圈,縱橫交叉地拉了出來。
觀潮跪在地上,紅着眼眸,手忙腳亂地将布匹卷回去,但素色的布面已沾了多少灰塵。
清嘉掃了一眼素淡的布匹,應該是張蘭修送過來的,品相不佳。
觀潮是她院裡的丫鬟,才十歲的年紀,老實怯懦,大約是拿了這些布料回來,恐她生氣,慌亂中沖撞了人。
但清嘉知道,張氏本就厭惡她,更别說不久前二人鬧得那樣難看,本就不會分什麼好東西給她,和顔悅色道:“不必驚慌,撿起來便是了,漿洗幹淨送到慈幼院去,也是好事一樁。”
這些布匹寡淡了些,紋樣也不是時興的,也非上等綢布,她若穿了出去見人,大約會被閨秀小姐們暗地取笑,但這些綢布于尋常人家而言,也算是好東西,借張氏的花讨一讨容城郡主的歡心,也算不錯。
觀潮哆哆嗦嗦應了句好,半蹲着要将布匹收回時,一把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倒是會充好人。”
一雙繡着豔色海棠的繡鞋踏在藕色的綢布上,布面登時印上灰色的足印,清嘉順着那刺眼的污漬向上望去,是祝清萍嚣張跋扈的臉。
隻是面頰高高腫起,十分窘迫。
她倒是閑得慌,方才四皇子的掌嘴,竟還沒讓她消停麼?
清嘉心裡有氣,但懶得與她周旋,按了按太陽穴,笑道:“原來是妹妹,怎麼不好好養傷,仔細落了疤。”
祝清萍原是府中大小姐,如今清嘉回府了,成了二小姐,因此最煩次序一事,如今清嘉拿腔捏調地喚她妹妹,又陰陽怪氣地提起方才她受辱一事,祝清萍頓時面頰通紅,擡起手就要往清嘉臉上招呼。
清嘉不在人前,懶得做戲裝柔弱,手起将祝清萍腕子截住,不耐道:“少在我這裡撒野,不怕我去你意中人面前吹風麼?”
“你!”祝清萍瞳孔驟縮,怒道:“我就知道,你存心勾引長陵哥哥!”
怎麼什麼人都有人稀罕呢?清嘉冷笑着,将她甩開,不屑道:“如今我對徐長陵并無興趣,保不齊你多發幾次瘋,我起興了,與你争搶,也說不定呢?”
祝清萍面色複雜,青青白白,終于尋回幾分清明:“你母親出身低下,如何搶得赢我?”
清嘉心中不齒,若無孟氏昔年掏空家底,哪裡有祝滿如今?
祝清萍見清嘉不辯駁,以為戳中清嘉痛處,愈發得意:“誰不曉得我才是祝府正經的小姐,便連容城郡主下的帖子,也曉得祝家小姐是我祝清萍,不是你個小賤人。”
清嘉敏銳捕捉:“容城郡主下帖子了?”
她們回京後素有書信來往的,怎麼竟不曉得此事。
祝清萍洋洋得意:“花朝節,容城郡主邀各家千金開辦詩會,又豈是你這鄉下丫頭能去的?”
詩會?
清嘉心狠狠跳了一下,分明清早她才着人送了點心過去,怎會帖子下到祝清萍手中她卻絲毫不知?
花朝詩會,還邀各家千金,其中或許有替國公府相看主母之意。
那宋星然,便也可能出席。
她必須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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