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說着仰起腦袋對上車頂,話則是對他正後方的夏油傑說的,“傑,你說對吧?”
——
封火回到教堂時,已是深夜了。
他的雙腳在門前微微一停頓,那停頓一閃而逝,他推開大門。雙開的沉重門闆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他邁步走入其中,回過身來将門閉合。
清冷的月光被慢慢地隔絕在外,當最後一絲月光也無法從縫隙中流入室内時,一道黑影從封火的身後竄出,他不閃不避地任由那黑影扼住了他的脖頸,抵在門上。
有着少年外表的神父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性命受制于人的樣子,他平靜地側過臉,“佐爾根,好久不見。”
即使在沒有燈火的教堂之内,他也憑借英靈級别的身體素質看清了來人的樣子,歎息一聲,“你果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男人的雙手異化成了猙獰的鬼爪,裸露在外的脖頸處與整張臉布滿了褶皺,隐約可見皮膚下青色的血管。蒼白幹枯的發絲,唯有發尾還能看出些曾經的深藍色。
任誰也無法想象出,他的身體年齡隻有四十出頭,還隻能算是名中年人,可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身體,看上去都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老人了,毫無生機可言。
“Ruler……不,天草四郎時貞!”他的喉嚨中滾出喑啞的怒吼,胸膛劇烈起伏着,僅僅是這樣的動作都令他的身體開始崩潰,顫抖不已,“是你出賣了我吧!”
封火的掌心搭上了他顫抖的手腕,看上去沒有用多大的力量,然而男人卻無法再前進分毫,“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如果我想的話,随時都可以去你的魔術工房将你的所有成果奪走,而不是費心去将你出賣給聖堂教會。”
“冷靜點下來好好想想吧,馬萊·佐爾根。”
被他稱為馬萊·佐爾根的男人在良久的默然後,慢慢松開了雙爪,後退幾步。
他知道,眼前的人說的是真的。如果他想的話,根本不需要如此費力。
“現在,冷靜下來了嗎?”封火問。
二十五年前,馬萊的父親再一次試圖獨自構建聖杯,并且幾乎離成功隻差一步。他們依靠那個不完整的聖杯,召喚出了唯一的一名英靈。
被召喚出的那名英靈,就是面前的這個神父,真名為天草四郎時貞的ruler,即裁定者。
然而,那個殘缺的聖杯,還沒來得及讓他們達成任何目标,就自行崩潰了。它唯一做到的事情,就是使得天草四郎成功受肉,獲得了□□,不再需要佐爾根為他提供魔力。
這對這個英靈來說究竟是不是好事,他不知道,但這對于佐爾根來說是極大的挫敗。沒過多久,當時的佐爾根家主便因消耗過大而死去了,而他的從者也不知所蹤,隻留下年輕的馬萊,繼續追逐着這個家族如同詛咒一般的執念。
這些年來,在佐爾根快支撐不住的時候,那個從者才會偶爾出現,幫助他們度過難關,随後又消失無蹤。馬萊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以何種方式知道他的所在的,但那已經無所謂了,良久得不到成果的挫敗和□□上的痛苦折磨着他的精神,除了來這裡找他,馬萊已經想不到别的辦法了。
“就算不是你幹的,又怎麼樣?”他冷聲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在不停地、不停地去構建聖杯……我舍棄了家族多年以來的靈脈,舍棄了魔術師的尊嚴,連我的身體也變成了這樣!可是你呢?你還記得你是因何而重現于世的嗎!?”
“天草四郎時貞!你也像膽小的遠坂和無能的愛因茲貝倫一樣,隻顧着享受自己的生命,沉溺于眼前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遺忘了自己的夙願嗎!?”
封火反問道:“那麼,你呢,馬萊·佐爾根?”
“你還記得,你的夙願究竟是什麼嗎?”不等馬萊回答,他便緊接着說:“我說的并不是構建出聖杯。而是……構建出聖杯以後,你又有什麼樣的願望?二百年以來,你們這個家族一直都在執着于追尋聖杯,可是追尋到聖杯以後該許下怎樣的願望,你們真的還記得嗎?”
明明他隻是站在那裡,雙手垂在身側,并未表現出任何的戰鬥傾向,可馬萊卻被他的話生生逼退了幾步。
良久沒有和他交流過的系統忽然悄聲問道:[宿主,你……生氣了嗎?]
不,到底是封火在生氣,還是他所扮演的天草四郎在生氣?系統無法分辨出來。
[連你也看出來了嗎?看來,我的素養還是有待提高啊。]封火沒有因為系統違背他們的約定擅自搭話而發怒,[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究竟為什麼同意接納你嗎?明明你的條件差勁到比資本家還資本家,腦子沒問題都不會同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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