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再說最後一次。讓開。”
封火有一瞬間的大腦放空。
悟,你看看你說的話,我們究竟誰才是反派?
“隻有這次不能随你哦,悟。”他紋絲未動地立在伏黑甚爾的身體之前,“伏黑君也隻是接受委托而已……我本來想對你這麼解釋的,但現在的你也不在意這點了吧。”
“那就換個說法好了。我需要他,所以不能讓你殺死他。”
五條悟沒再說話,他靜靜地看着站在對面的封火,這名相處達一年之久的同班。逢魔時刻,夕陽将落,那火紅的餘晖将五條悟整個人都籠罩住,而在對面的封火卻是立在建築底部的陰影之中,神情也顯得晦暗了。
一年的時間,說長也不算長,說短也不算短。足夠強大的咒術師,保養得好又沒被殺的話,活個上百歲不成問題,所以五條悟大概也能活到上百歲吧,這一年時光隻是他漫長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段時間。
但是現在,當他意識到之前那樣的時光将會在這一天終結,那些幾個人一起逃課、打遊戲還有逛遍東京小吃店的畫面,都不受控制地快速從他記憶力良好的腦海中劃過,他無意識地收緊了拳頭。
他從來就不是傻子,封火會站在這裡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
“我之前就在想一件事。”五條悟平靜地說,“那本筆記,根本就沒有寫那麼多東西吧。有餘力逃走的話,沒道理把那種筆記留在原地不拿走啊,但你和其他人都很來勁的樣子,我也懶得說什麼了。”
“悟,你不愧是天才呢,在任何方面都是。曾經有人稱我為奇迹的引發者,但我想,比起我,你更加适合這個稱呼。”封火沒有直接肯定,但他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五條悟歪了歪頭,“所以呢?你想要聖杯?”
也許是因為大腦受到了損傷,而新生的部分還沒有完全起到作用,總而言之,正如他所言,現在的他正處于一種奇妙的狀态中,他能夠順利而高效的思考,先前想不明白的一些東西都變得手到擒來了,可他的情感系統卻處于十分不活躍的狀态。
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對現在的他來說都顯得十分渺小。如果他想的話,就算現在去滅掉一個國家稱王也不是做不到。
說實話,出身在五條家這種極端的傳統咒術師家族,五條悟的善惡觀念本身就是有些模糊的。但他隻是模糊,而不是完全分不清,而且他有着很強的學習力。身邊的兩個人一直以來在以什麼樣的标準行事,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六眼見識過太多的人,而這兩個人被稱之為善人的模闆也不為過吧,當他弄不清的時候,看看他們兩個一定沒錯。
正因如此,他自己從沒提過,其實他一度以自己的友人夏油傑作為判斷善惡的标準,最近也算是在這個名單裡加入了封火。
可是……這個模闆在做的事情,他看不明白了,也無法理解。五條悟不掩飾自己的疑惑:“你要那東西,究竟是為了什麼?”
既然他并沒有立刻開戰的意思,封火便看起來放心過頭地轉過身,将手覆在伏黑甚爾的傷處,魔力流轉向那處傷口,隻是因為伏黑甚爾的體質,一般的詛咒和魔術他都具有抗性,連這樣的魔術效果比起對其他人使用時差了很多。伏黑甚爾自己也沒閑着,從他攜帶着的咒靈嘴裡翻翻找找,掏出一支藥劑注入自己的身體。
真虧他缺了那麼大塊肉,到現在也沒吭一聲,隻是額頭上有些虛汗。他的心也是很大,又或許是因為沒那麼在乎自己的命,在用口型做了一個“交給你了”就十分寬心地閉上了眼睛。
封火手指碰了碰他的脈搏,确認了他的生命體征正常,隻是通過休眠來加快愈合而不是死亡,才說:“悟,我聽說了,你和傑本來想送星漿體……那個叫天内理子的女孩離開吧。”
回想起天内理子凝望水箱中的遊魚時的神情,五條悟的唇角向下落下,“你再答非所問我就揍你哦。”
他開始覺得自己這種近似于過目不忘的超群記憶力有點煩了。
封火不為所動,“隻要抹消犧牲掉一個人,就能守護整個咒術界的秩序——在知道這樣的前提下,你們還是決定幫她,這一點來說,我很高興能在這個時代認識你們。”
“但是呢……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都是認可隻要犧牲小部分的弱者,保全大部分人就沒問題的想法。這個社會,這個時代,正是這樣走到今天的。”
“高層的那些爛橘子啊。”五條悟略感厭煩地撇了撇嘴,“我本來是想着,如果有人對這件事覺得不滿的話,就去恐吓他們的。但現在的話,我覺得去殺掉亂說話的人也沒關系,反正殺死一個,其他人就會害怕的吧?他們本來就已經很怕我了。不怕也沒關系,把他們都宰掉算了,以後也不需要那麼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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