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四郎時貞——那是我還是人類時的名字。而言峰四郎,隻不過是我在這裡暫時使用的化名。”
“天草四郎……”夏油傑呢喃着這個名字,他的神情介于恍然大悟與複雜之間,“原來如此,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猜想歸猜想,當猜想被正式确認,難免還是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夏油傑在曆史書上讀過島原之亂,以及……那場失敗的革命戰役領導者,天草四郎的生平。
那些油墨字印出來的冰冷的文字,忽然間不再遙遠,與面前的身影逐漸重合,一些原本他所無法理解的事就變得說得通了。
不過他本人倒是比書上的畫像帥多了,确實符合“相貌俊美,舉止高雅”一說。
但與此同時,一種無法抑制的憤怒點燃了他的心髒。若是以前,他的憤怒必然是為了那場戰役裡的無辜民衆而生,但現在,他隻痛惜于面前這位在生前就可能是咒術師、卻年紀輕輕就已經被殘害死去的同齡人。……呃,不對,被召喚過來這麼久好像已經不能算是同齡人了……算了。
為什麼那些一無是處無可救藥的無能猴子都好好地活着,而像他這樣的咒術師,卻那麼年輕就不得不親眼見證自己的同伴在面前被屠殺,最後連自己也被抹殺了呢?
“四郎。”夏油傑依然沿用着之前的稱呼,他斂起神色端正姿态的時候,還有着幾分以往優等生的模樣,他溫言道:“我知道,你其實在建造聖杯吧,我可以幫你。然後,我們就可以用聖杯将所有肮髒的非術師都從這個世界上清理掉,你再也不必憂心過去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了,我不會允許那種事的發生。”
“……傑,你好像誤會了什麼東西。”封火的眉頭皺起又松開,“我得以獲得第二次生命,目的可不是殺戮。”
夏油傑慢慢靠在了椅背上,他很有耐心,也相信自己能夠說服對方,“那麼,你的願望是什麼?”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我也希望你來回答我一件事。可以嗎?”封火道。
夏油傑攤了攤手,示意他随便發問,于是封火便開口道:“你為什麼想要殺光非術師,或者說,普通人?”
“原來是這個問題啊。”夏油傑笑了,“還需要問嗎?你應當知道,咒靈是因那些人身上洩露的咒力形成的,而能夠控制咒力的咒術師幾乎不會形成咒靈。啊啊,也就是說,咒術師們一直以來為了保護非術師而豁上性命戰鬥的對象,本就是因那些非術師誕生的。你不覺得這非常的可笑嗎?”
“我們一直以來的戰鬥也好,為此流下的血與汗也好,根本毫無意義。即使殺光現有的咒靈,隻要那些家夥還有一個人活着,就會接着誕生下一批詛咒,詛咒又反過來傷害這些咒術師。”夏油傑的眼神逐漸充斥了殺意,他手中的茶杯上也被他握出了裂痕,他緩緩道:“沒錯,這樣無意義的行動,該停止了。我們真正應該做的,是殺光非術師才對。”
“原來如此,所以你想通過除盡非術師,達成徹底根除咒靈的目的。”封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應該不知道吧,聖杯要實現願望也得知道途徑。所以,如果你希望聖杯幫你起清除所有的非術師,你就必須篩選的标準也告知于聖杯,你的标準應該是最低限度的能否看到咒靈吧。”
夏油傑把條件默默記在心中,“還有這樣的規則啊,多謝提醒。”
“那麼,實現願望以後的事呢,傑,你有考慮過嗎?”封火平靜地好像他們在讨論的并不是或許會滅絕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類的問題,“術師也會有非術師的家人和朋友,你該如何安撫失去了重要之人的術師呢?另外,即使是強大的術師,也不能保證後代之中誕生的都是術師,那麼你打算如何處理那部分咒力低微且不能控制的新生兒?也一視同仁地殺死嗎?”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考慮得好豐富啊。夏油傑正想開口,便被封火打斷,封火食指豎起抵在唇邊:“沒關系,不必回答我,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是我提出的,我不會打破這個規則的。”
“傑,其實你也意識到了吧,隻憑個人的力量,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困難了。”
夏油傑眯起眼睛,“個人的力量難以改變世界?不,那隻是因為個人的力量還不夠強大,沒有抵達質變的程度罷了。如果是悟的話,隻要他想,随時都可以令這個世界大變樣吧。”
“嗯,我承認,他确實擁有這樣的能力,但即使是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封火頓了頓,“這點,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畢竟……哪怕是五條悟,也沒有辦法令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也無法令下定了決心的人回心轉意。最強,也有無力改變事實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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