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從手上的兒童畫中微微擡起眼,不帶光的深色眼眸靜靜地注視了森鷗外片刻,“知道了,我會轉達給他們試試的。”他将畫本與蠟筆留在了地毯上站起身,愛麗絲第一時間哒哒哒跑去取走了蠟筆,然後對着上面扭曲的畫作表情扭曲,一副想扔掉又有點猶豫的表情。
太宰治隻當這是對自己的稱贊,笑眯眯沖她擺了擺手,“那麼我走了哦,愛麗絲醬,下次再來一起玩吧——”
“稍等一下,太宰君。”森鷗外叫住了他,“我聽說,即使觸碰了你,奧伯龍也能順利使用能力,這是真的嗎?”
太宰治的腳步頓住,他并沒有回頭。
“是哦。”他漫不經心地纏繞起了指尖的繃帶,“說實話,我也被吓了一跳呢,當時還以為會被烤熟了。結果還是被他多管閑事地救下來了,雖然說大概我隻是順帶的吧。”
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熾熱,火紅,比太陽更加觸手可得,色彩在視網膜上炸開了一朵煙花,那是某個人用最後的生命綻放出的花朵。
太宰治在那時被那朵花所驚豔到了,一時間提不起任何閃避的念頭,還情不自禁地向着火焰探出了一隻手。
可他還沒有觸碰到那朵花,便被人撞在肩上順勢向後撲倒,後腦勺重重磕在了地面上。平心而論,他覺得這是那個人故意的,後腦處現在還有一處鼓包呢。而在倒地以前,他清楚地記得,有一句精靈語一般的吟唱如羽毛般從耳邊拂過,接下來他所看到的,就是透明的屏障在從高處展開,屏障的頂端剛好在下墜中的中原中也頭頂不遠處,那屏障将一切熱度隔絕在外,留下的隻有刹那的焰色。
倒在地上的太宰治仰面向天,他慢慢将目光從火焰轉向近在咫尺的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中,由于背對着火光,這對眼瞳中并沒有映入任何熱烈的色彩,有的隻有比寒潭更加冰冷的深色,不像是人類的眼睛,倒更像是人偶的眼眶裡鑲嵌的玻璃珠。
……原來這才是比那道火光更加接近的死亡。
“我說,奧伯龍。”太宰治忽然不想再和他玩裝傻遊戲了,他扯住封火的衣領微微仰起頭,附在封火的耳邊低語:“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他們會這樣做吧。為什麼不像阻止我一樣阻止他呢?”
“還是說,你隻是以破壞他人的願望為樂呢。”
“……”那時的封火隻是推開他的手撐起身體,一身白色的妖精王擡手将被爆風吹亂的銀白發絲順到而後,居高臨下地靜靜注視着躺在地上的太宰治幾秒,“沒想到你對我還有這樣的誤會啊……看來必須解釋一下了呢。”
“放心吧,破壞并不會讓我感覺到幸福或者快樂。至少這句并非謊言。”他說着,一如既往地笑了起來,随後又吐着舌頭連聲叫起來,“……嘶,糟糕,剛剛念咒語咬到舌頭了!好痛!”
太宰治回想起那唇邊的血迹,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他好像在使用能力時咬到舌頭了呢。森先生不覺得這點很好笑嗎?”太宰治說着眨了眨眼睛,“他現在也在外科醫生那裡哦,森先生你要去看望他一下嗎?現在還來得及看到那個傷口吧。”
正在思考策略的森鷗外:?
什,什麼玩意?發動什麼技能還會咬到舌頭?太宰,你編故事也要講點道德吧?
如果封火聽到太宰治的這句話,他一定要告太宰治诽謗。
……诽謗的不是咬到舌頭這件事,而是還在醫務室這一點。嗯,他确實在發動魔術的時候咬到舌頭了,不過現在早就痊愈了。
沒錯,并不像自稱會咬到舌頭,其實有着冠位魔術師的靈基,基本上是在凡爾賽的某位不列颠的花之魔術師……妖精王奧伯龍,是真的不擅長魔術。在他記憶儲備中幾乎沒什麼靠譜的魔術能用,要不是在上一個世界中借助天草四郎的能力學習了點幾個實用的能力,他現在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隻有什麼生火取暖的魔術、開鎖的魔術了。
至于掌握這些亂七八糟魔術的理由……很遺憾,封火并不知道。
如果要概括一下封火與英靈們的關系,那麼他們應該算得上是合作關系——封火得到他們的力量去完成任務,而英靈們将力量借給他,希望他去全心全意地幫助自己完成某個目标。目前的兩位合作夥伴中,天草四郎靠譜又大方,而奧伯龍則是非常任性且亂來。
不像天草四郎那樣大方地對他開放了一切回憶讓他去體驗,即使一次失敗也可以在回憶中讀檔重來。奧伯龍是将他直接扔到了這個世界中,連重開的機會都沒有,沒有任何的攻略和指示,随便他自己去依照這具身體的本能體會。如果失敗了……封火很懷疑自己的精神是否有機會回到本來的身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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