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反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不就是怪盜的經典退場嗎。”
“沒錯,就是這樣。哎呀,說實話想這麼做很久了啊。”封火笑盈盈地将目光投向伏黑惠,笑容柔和了幾分,“……你長高了很多呢,惠,太好了。”
伏黑惠意有所指地瞪了一眼若無其事單手掏着耳朵的伏黑甚爾,“……多虧你留下來的菜譜,總之,勉強活下來了。”他躊躇了幾秒,還是将自己隐藏在心中許多年的那個想法吐露出來,“謝謝你,言峰哥……不,天草哥。”
五六歲時的記憶,對他來說已經遙遠模糊不堪了,更何況那個時候封火也并不和他們住在一起,他在伏黑惠的母親剛離世那段時間照顧他還多一點,後來便改成了時而拜訪,理論上來說伏黑惠對他不應該有什麼過于深刻的印象才對……但是架不住伏黑甚爾實在是太過不靠譜,每一次他在家務上完全不幫忙反而添亂後(簡直不敢相信現在這個不靠譜的成年人當年居然是家庭主夫),伏黑惠都會忍不住想念起封火還在(?)的時候的事情。
更何況,等到他成長到足夠他理解死亡與分别的意義之後,他也多少……理解了一些,伏黑甚爾變成現在這模樣的理由。
“還是像以前那樣喊我就好了,名字隻是一個代号。”封火望着他那毛茸茸的腦袋笑了笑,手掌蠢蠢欲動地擡起,卻又在真正地撫摸他以前放下了。
他将禮帽的帽檐向下壓了壓,高頂禮帽投下的陰影遮住了雙眼中的情緒,露出的下半張臉挂起飄忽不定的弧度,“那麼各位,聖杯,就由我帶走了!”
“哈哈哈哈哈,再見了!”
他擲出了一枚煙霧彈,在四散的煙霧包圍下前所未有地暢快大笑着,從敞開着的窗戶離去了。那迎着狂風揚起的衣擺與圍巾,如同片片舒展的羽翼,脫離了重力的束縛與世界的重壓,于月光的照耀下翻飛舞動着,載着他飛向遙遠的自由。
夏油傑終于在此時破除了獄門疆将這個小方塊捏在手中,咒力的過度消耗,以及現在的場面讓他又無奈又想笑,他看向氣勢洶洶活動着手腕的五條悟,“你打算怎麼辦,悟?”
“當然是追上他,把聖杯搶回來!”五條悟的右拳重重地撞上左掌,氣呼呼地咬牙切齒,“居然制造了這麼帥氣的退場,可惡啊,我也好想要一次啊!”
“……果然是你會說的話。”夏油傑緩緩彎起唇角,“不過,我也不想輸給你呢。要賭賭看嗎,是誰将聖杯帶回來?”
五條悟去除了眼罩後的雙眼犀利了起來,“那你可輸定了,傑。”
這個聖杯并未完成,想要實現那個救贖全人類的宏偉願望,還差得太遠了。無論是盜走聖杯的人,還是由于他們那位離去多年的友人而十分了解聖杯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即使知道它實現不了願望,封火也還是無比愉快地将它帶走了;即使知道放任他将聖杯帶走也改變不了,五條悟與夏油傑也還是決定追上去。
這并不是什麼涉及世界危亡的争奪,大概隻是三個許久不見的朋友之間的一個小遊戲,是他們十七歲那一年失去的東西的延續。
“他已經走了很遠了,你們還不動身嗎?”伏黑甚爾毫不留情地潑了一碗冷水,同時得到了雙倍的瞪視,随即五條悟和夏油傑一前一後閃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現在才追上來嗎?非常抱歉呢,隻是這種程度想追上我還太早了。”
“啊可惡又是這種欠揍的表情和敬語!被我抓到一定要在你那張可惡的臉上揍一拳!”
伏黑甚爾嘲諷地牽了牽嘴角,這弧度怎麼看都有幾分勝利者的自信,他沖着伏黑惠努了努嘴,“走了,惠,家裡有他烤的餅幹。”兩個傻瓜,追有什麼用,他用膝蓋都能想到那家夥一會該去哪裡,教堂拆除後那家夥的落腳地不就隻剩了伏黑家嗎。
伏黑惠盯着他肩上的羂索欲言又止,實在是不想見他就這麼回家把家裡搞得一團糟,不情不願地跟上了他,“你是什麼時候見到言峰哥的?”
“一周前,突然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見到咒靈了。”伏黑甚爾随口說道,手背上僅剩的那條鮮紅令咒閃爍着微光。
伏黑惠回憶了一下,自己那段時間在住宿舍,伏黑津美紀也正在學校,難怪不知道封火的出現,“你說的言峰哥烤的餅幹,不會又隻剩了兩塊了吧。”
伏黑甚爾微不可查的一頓,眼神自然地瞥向了另一端,突兀至極地轉移起了話題,“我不是說過了嗎,别喊他言峰哥了,已經是幾百年前的老家夥了。”
“我怎麼叫跟你沒關系吧,還有,你那停頓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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