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香燃繼續輕聲問道,聲音也是越來越軟:“我喜歡聽你說話,你怎麼不說了?”
“我……我……”祁月磕磕巴巴,嗓子哽住,心跳如雷,竟再難吐出半個字。
“你是不是喜歡喜歡啊……祁月?”南香燃率先捅破了這層薄如蟬翼的紙。
轟的一下,祁月覺得有一股氣流直沖大腦,一直紅道耳根處,呼吸也變得愈發困難了,更不用說回答這個問題了。
一隻細白柔軟的手輕輕撫摸到祁月滾燙的臉頰,這一舉動,讓祁月像個燃燒的木頭一樣,明明血液是沸騰的,可身體卻是僵住的。
“你喜歡我,對不對……”
“我……”
不等祁月開口,南香燃玉白的食指輕輕點在祁月唇邊,“噓,不要說……”
說罷拉住祁月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轟!”南香燃主動一吻是祁月怎麼也想不到的,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南香燃溫柔地吻了許久,祁月感覺自己像吃了某一種自己沒有接觸過的美味,不自覺地跟着對方的節奏品嘗起來,也不自覺地跟着感覺閉上了眼睛。
祁月覺得自己很亂也很清醒,感覺不對,想掙脫卻又舍不得。
感覺女子将自己推倒,兩人倒在了床上,女子繼續溫柔地輕吻自己,柔軟的手在自己的胸膛四處遊走。
祁月覺得實在不應該如此,忙睜開眼睛,卻是看到眼神迷亂的女子,疑惑地看着自己。
看着女子的表情似嗔怒似責怪,祁月立刻感覺自己錯了,也反應過來,自己也很渴望被女子親吻。
女子勾唇一笑,繼續吻了上去,這次像一種懲罰,吻的深了也重了。祁月隻覺得有腥甜之味在口中蔓延,卻又被對方帶來的熱氣蓋住,消散與無形。
情到深處,祁月也不自覺地摟緊了女子,被抱住的女子身體一僵,狠狠咬了一下祁月,輕吻又加重了幾分,血腥味也加重了幾分。
溫柔之際,一滴淚砸在了祁月臉上,祁月沒反應過來,後背一緊,一張符融入了體内,正是那張定神符。祁月僵住,睜開了眼睛,此時的眼睛,也沒有了平日的清明。
“南香燃,你……”
南香燃把臉埋在祁月脖子中間,祁月能覺到脖子和肩膀的濕潤,女子哽咽道:“對不起,祁月,我騙了你……”
“南香燃,你想做什麼?!”祁月隻覺大事不妙。
南香燃起身,把中了定神咒的祁月扶起來坐着,祁月看着女子,說道:“南香燃,你不能獨自面對他們,會很危險!”
“不危險,我帶了人的。”南香燃平靜地撿起地上的符紙,低聲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能帶我,你到底想做什麼?!”祁月隻覺心中大為不安!
“祁月,我們相識一場,轉瞬即逝!日後你找你的新雅公主,我走我的路。”南香燃不敢看祁月背過身道:“照顧好小米酒,這是你答應的。”
“南香燃,不要自己去,千萬不要!”祁月隻感覺一滴東西從自己嚴重落下,中途凝結成透明的珠子,砸落在地上。
南香燃看到,蹲在地上,不自覺地撿起,輕柔地握在手心。半秒過後,眼中隻有一片清明,起身走到床邊,抓起一把月華放在特制的袖口袋中。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不要,不要走!”
任祁月挽留也無用處,南香燃已經開門出去,走出了結界。隻見南香燃走到花圃面前蹲下,小米酒高興地跳出來問道:“小主人,你終于出來了,大人呢?”
南香燃伸出手,小米酒本能地跳到手中,南香燃另一隻手輕輕點了點小米酒的腦袋,像平日一樣,隻不過這次,小米酒覺得身子一僵,再也動彈不得了。
小米酒睜着圓乎乎的眼睛,懵懂地問道:“小主人,你對我用了鎖靈符?”
“小米酒真聰明。”南香燃輕柔地點了點小米酒繼續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可不要這麼容易相信人類了,人心難測說不定哪天就變了,越近的越危險。”
說完在花圃中找了個隐蔽的位置,把小米酒埋了進去。
“小主人,你為什麼要對我施定身咒,快放了我,我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的家事,與你們無關,忘了我吧,對你們而言歲月恒長,有足夠的時間認識更多的人和事。”
面對女子的冷清,小米酒仿佛覺得自己并不認識一般,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道:“小主人,再恒長的時間,也有恒長的記憶,我是不可能忘記你的。”
“如果你覺得痛苦了,去找祁月,仙界有抽出記憶的能力。”
南香燃起身,滿臉淚水,她又何嘗不是忘不了。愛已死去,可愛又在,是多麼的矛盾和掙紮,這種分割,自己讓她悄然地變成了兩個自己,這種痛苦憑什麼要讓她一人承擔!
“葉全芯!”南香燃握緊拳頭,任身後之人怎樣叫自己,再不回頭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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