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是棋子,又何苦彼此為難呢?
正想抛開這個令人尴尬的話題,薛寶兒忽然開了口,她理直氣壯道:“好容易進宮一趟,能學的自然都要學學,技多不壓身嘛!”
大有賊不走空的意思。
衛持:“……”
好吧,不想說就别說了。
幾個話題都沒選好,衛持索性閉了嘴,琢磨着跟蹤的人應該走遠了,他也該送薛寶兒回去。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衛持說。
半天不見小瓷娃娃起身,好像被誰施了定身術似的,一雙漂亮的水杏眼卻骨碌碌地轉着,明顯心裡有事。
衛持也不打算猜了,直接問:“還有事?”
薛寶兒好像被吓到了,“啊”了一聲猛地擡起頭來,猶猶豫豫的:“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衛持垂眼看她:“你不信我?”
薛寶兒這回倒沒猶豫:“我把你當朋友,我當然信你。隻是這件事知道的人恐怕會有危險,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可我腦袋笨,經曆的也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而且我有預感,今晚有人跟蹤多半與這件事有關,你可能誤打誤撞還是被牽扯進來了。”
我把你當朋友……
薛寶兒後面說了些什麼,衛持根本沒聽見,耳朵好像被這句話給堵上了似的。
“再說一遍,你把我當什麼?”等了好半天薛寶兒的櫻桃小嘴才終于不動了,衛持在一片嗡嗡聲裡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的聲音很急,很冷,不帶一點感情。
薛寶兒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她把衛持當朋友心裡想想就好,說出來就顯得有點可笑。
畢竟他們地位太過懸殊。
其實交朋友也講究門當戶對,至少要在一個圈層。
若高位者把低位者當朋友,那是擡舉,反過來,便是不知好歹了。
薛寶兒鬧個大紅臉,半天沒吱聲。
衛持緩緩回神,冷漠地吓唬她:“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朋友都死了。做我的朋友,很危險。”
誰知薛寶兒卻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漂亮地杏眼裡閃着光:“那可太好了!成為你的朋友很危險,知道了我知道的事也很危險,都是要死人的,扯平了!”
衛持:“……”
一個閨閣裡的小丫頭能知道什麼危險事,芝麻綠豆大的事讓她們百無聊賴的腦子一想都能被無限放大。
其實衛持對薛寶兒口中那件危險事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險把他當朋友。
也許她并不知道他的那些朋友都經曆過什麼,他剛想給她講個恐怖故事,薛寶兒卻搶先開了口:“我今日被留堂并不是因為沒學好規矩,而是楊尚儀想托我給某人帶話。作為交換,她教我一些有的沒的。”
她借用衛持的措辭把這段一筆帶過,繼續說重點:“直到你闖進來,她也沒說要帶話給誰,臨走前卻湊在我耳邊說,說……”
薛寶兒下意識朝四周望了望,想起身在密室,還是忍不住壓低聲音道:“小心皇後!”
小心皇後?
聽起來确實有點嚴重,不過衛持知道一點楊尚儀與皇後的昔年恩怨,想了想,并不以為然:“楊尚儀曾是皇後的陪嫁侍女,深得皇後信任,從一個小小宮女變成了執掌宮儀的從五品女官。官當大了,心也大了,她不止一次忤逆皇後,皇後雖顧念舊情不與她一般見識,卻也不再重用她。”
薛寶兒把他當朋友,衛持也不願意她兩眼一抹黑地被有心人利用了,隻好耐着性子給她解釋:“這麼多年,楊尚儀難免心生怨怼,她身在後宮不敢直接造謠诋毀皇後,卻可以找個替罪羊幫她将謠言散播出去。”
衛持看向薛寶兒,挑眉:“而你,家世單薄,族中無人在朝為官,年紀小,又是初來乍到,最好拿捏。”
言下之意,她就是替罪羊的最佳人選。
衛持還沒說完,薛寶兒瓷白的小臉已然慘白,額上冒出細汗來,衛持怕吓到她,适時住了口。
薛寶兒滿頭大汗地回憶着與楊尚儀相處的點點滴滴,總感覺她不像是衛持說的那種人:“我看楊尚儀有了些年紀,想來她與皇後之間的龃龉,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吧?此前可有诋毀皇後的謠言傳出?”
衛持搖頭,那倒沒有。
“宮學擇選贊善陪侍也不是今年才有,聽說往年的擇選标準還要低些,不然我也不能在備選名單上了。”
薛寶兒的聲音起初還有些顫,說到後來越發沉着冷靜:“皇後娘娘禦下有方,後宮規矩森嚴,可内務府為什麼敢把冰室堂而皇之地放在尚儀局?而執掌宮規禮儀的楊尚儀卻能隐忍這麼多年,即便因此染上寒症也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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