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堯的确沒讓阮蠻蠻失望,随着一陣爆喝,他赢了,而且還赢得十分精彩。
當阮蠻蠻伸手去接那幾十個小銅闆時,沉甸甸的冰涼觸感,終于壓住了心頭的不安。
天知道,當兩隻公又鳥争先恐後的向她奔來時,她緊張得都不會動彈了。直到旁人喊了聲,堯哥赢了,她才從恍惚中醒來。
“怎麼了?”蘇祁堯抱着那人輸給他的兩碗粗面,湊到阮蠻蠻跟前,仔細的瞅了瞅她,“臉色這麼差。”
“沒,沒事。咱們快點去辦正事吧。别耽誤了吉時。”
祭拜的大緻流程阮蠻蠻倒是從王氏那裡知道了,但實際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好在蘇祁堯不在意細節,還說,人活着的時候多孝順些,比死了拿些假東西糊弄鬼強。
許是昨兒荒唐事做多了,現在琢磨起來,竟不覺得離經叛道,還有那麼幾分理兒。
窗外的天越來越亮了,阮蠻蠻不得不早些起來準備着。今兒是成親後的第三天了,按照習俗來說,是回門的日子。
回門不能空手回,拿得越多,代表着自己在婆家的地位就越高。這樣不但讓外人看了羨慕着,還能讓娘家人放心些。
隻是昨天給公婆祭拜完了,蘇祁堯就消失了,整整一晚上過去了,也沒見到人影。阮蠻蠻現在是要人沒人,要東西沒東西,就這麼隻身回門,别說是鄰裡們看了笑話了,就是阮家那位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也不會讓她進家門的。
阮蠻蠻把昨天蘇祁堯交給她的銅闆都倒了出來,劃出投資的本錢,隻剩下十來枚躺在手心裡了。
“就是買兩包點心,也得要十幾文錢才夠。”
“什麼東西不夠?”
阮蠻蠻正琢磨着怎麼用這十文錢買回門的東西,突然有個人搭腔,她下意識将攤開的錢攔到了身後。
待她看清來人後,提着的心不但沒放下,反而更揪得慌了。
“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麼身上還有血?”
要不是聽出了蘇祁堯的聲音,阮蠻蠻險些認不出來了。
這才過去一宿的時間,也不知道他這是經曆了些什麼。就像是從土堆裡爬出來的一樣,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原模樣。衣服也被撕成了一條條的,上面還有好幾塊發黑的血迹。活脫脫得像是死裡逃生,從亂葬崗撿回來的一條命。
蘇祁堯低頭看了看,竟一點也沒有當回事。還呲着兩排小白牙笑道,“沒事,你幫我打盆水來,等我換洗好了就去你家。”
蘇祁堯陪着她回娘家,自然是好的。可是看他這副不着調的樣子,阮蠻蠻的心裡就沒有半分指望了。
“你等着,我去燒些熱水來。”
阮蠻蠻端着盆子往外走,剛出門坎兒,就聽到丁零當啷的摔盆聲。
蘇祁堯聞聲趕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阮蠻蠻看着綁在院裡的兩隻又鳥兩隻鴨,心裡隐隐的猜測到了什麼,她挪了挪嘴唇,說話都有些吃力,“它們……”
“昨兒你不是說,今天得回門嗎?我就去山裡蹲了一宿,這不是今兒早上,去集市上換來的。”
“哦對了,那人兌換不開,讓我挑選了塊布,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祁堯說這些話的時候,聽上去很輕松,似乎并沒有費多大勁兒的樣子。
但阮蠻蠻知道,别看現在是四月天,在山上,尤其是夜裡的時候,不光是潮氣重,氣溫也很低的。就他身上穿的這件薄衫,露水就能打透了!
阮蠻蠻想象不出蘇祁堯是怎麼熬過來的,看着這堆東西,她就覺得心裡暖呼呼的,眼眶裡有些發澀。
“我也不懂這些布的花色,就問了問賣布的,他說你一準的喜歡。你瞅瞅,是那麼回事嗎?”
蘇祁堯從懷裡掏出來了個小布包,最外面那層被染上了血迹,不過一層層的打開後,裡面的淺藍色小花布是嶄新的。
“怎麼樣?喜歡嗎?”
阮蠻蠻一遍遍撫摸着捧在手裡的花布,她醞釀了許久,終于在蘇祁堯的期許下,用力點了點頭,“喜歡,很喜歡。”
得到了阮蠻蠻的肯定答複,蘇祁堯像個得了糖的孩子,鳳眸裡閃着星光,笑得很開心,“看來賣布的很實誠,沒有騙我。”
賣布的實不實誠阮蠻蠻不在意,看蘇祁堯身上的血迹,好像受了不少傷。
梳洗、上藥、換裝,倒騰完了竟然快到晌午了,阮蠻蠻趕緊帶着蘇祁堯往阮家的方向奔,正好撞上了回家趕的村民們。
“呦,這急忙忙的要幹啥去啊?”
他們在前面擋着,阮蠻蠻也不好去推開,隻得道了聲,“今兒是回門的日子,就先不跟孫大娘多說了,改天見了再說說話。”
阮蠻蠻認為這話說的挺清楚,誰聽了也不會再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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