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眼裡的興奮消失不見,隻有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為了逃債才跑到芙蓉峰上躲着,老天有眼,讓他從芙蓉峰摔下來,摔得遍體鱗傷,就在他将死之時,遇到了我們臨安村的人。”臨安村裡長重重歎了口氣,“我們臨安村真是倒了血黴,救了個賭徒不說,還被賭徒賴在村裡蹭吃蹭喝——”
問話的人忍無可忍地打斷他:“夠了。”
臨安村裡長吓得一抖,這才重新拾起對兩位京城大人的畏懼,立即閉緊嘴巴。
“還有沒有别的事?”
臨安村裡長認真回憶了一下,然後搖頭:“沒了……”
“你坐下。”問話的人臉色難看地擺了擺手,“其他人來。”
坐在旁邊的孫安康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掏出帕子擦了擦臉後,抖着聲音喊出下一個村落的名字。
一個接一個的裡長戰戰兢兢地站起來,可說的都是大同小異的話,要麼是誰家的雞丢了,要麼是幾個女人為了搶占洗衣服的位置吵架,要麼是幾個男人為了獵物分配不均的問題大打出手,說來說去全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十多個人實在多,還沒問到十個人就用了半個時辰,把所有人問完估計得用上将近一個時辰。
有些裡長年紀大了,不僅說話啰嗦,而且每說上幾句就要回憶半天,磨磨蹭蹭,浪費時間。
上座的兩個人也就是曾夷和曾飛聽到後面,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結。
從頭到尾都是曾夷在問,曾飛默不作聲地聽着。
最後卻是曾飛按捺不住地咳嗽一聲。
正在說話的裡長聲音戛然而止,坐在裡長旁邊的周正胡須急促,時不時地擡手擦一下臉上的汗水,按照順序來看,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可他還沒想清楚要不要把宋殊禹的事說出去。
“你先坐下,等等再說。”曾飛擡手比了個坐下的手勢,又對曾夷使了個眼色。
曾夷心領神會,轉頭和孫安康打了聲招呼後,起身跟着曾飛走出了書房。
他們在縣長府裡住了兩個月有餘,已經對這裡非常熟悉了,兩個人施展輕功來到一處偏僻的花園角落,站在一處淌着流水的假山後面,确認四下無人後,曾飛率先說道:“這麼打聽下去不是辦法,隻會浪費我們的時間。”
曾夷點頭表示贊同,問:“你有什麼想法?”
“我們來到桐溪縣這麼久了,卻隻熟悉了桐溪縣這一個地方,桐溪縣附近大大小小十多個村落,我們都未曾踏入一步。”曾飛說,“依我看,我們不如多安排些人手,分别去往不同的村落,挨家挨戶地搜查。”
話剛說完,曾夷果斷拒絕:“不可。”
“為何?”
“這麼做太大張旗鼓了,若是被老皇帝的那些走狗發現端倪,他們搶在我們之前找到大人并對大人下手怎麼辦?”曾夷沉着臉說,“我們前腳剛到桐溪縣,他們後腳就跟着來了,顯然早就對我們有所懷疑,一旦我們有任何動靜,他們必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可時間不等人,我們已經在這裡逗留太久了,昨日夫人命人傳了第三封催促的信件來,若是我們再耽擱下去,隻怕大人失蹤之事再也瞞不住了。”
曾夷沒有說話,默默攥緊拳頭,眉眼間盡是壓抑的陰霾。
若不是有那些走狗跟着,他們早就掘地三尺地把攝政王找了出來,何必被困在桐溪縣和一群瘋狗周旋?
那群走狗買通了攝政王身邊的人,在攝政王舟車勞頓行經海棠峰去往襄州時設下埋伏,幾乎殺光了當時保護攝政王的所有人,隻剩一個嚴斌還在死死護着攝政王。
嚴斌被找到時身受重傷,昏睡了十來日才清醒過來,他說攝政王在他的掩護之下僥幸逃脫,跌下海棠峰,極有可能還活着。
得到消息的曾夷和曾飛立即帶人前來尋找,可海棠峰何其大,左右連着萬丈峰、獅子峰、芙蓉峰、玉潭峰等等山峰,面積何其廣闊,要在其中找人無異于在池塘裡撈針。
重要的是,他們的行蹤也被暴露了出去,老皇帝的走狗們跟嗅到了肉骨頭似的緊随而來,近兩個月來桐溪縣的幾起命案正是那群走狗所為。
可惜他們在明,那些走狗在暗,即便他們抓住了那群走狗,也不敢将此事鬧大——
若是鬧大了,就怕兜不住攝政王失蹤的事,小皇帝剛被扶上皇位,根基不穩,像那路邊的野草,一拔就起來了,周圍一群餓狼虎視眈眈,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相對沉默許久,曾飛不太确定地開口:“若大人還活着的話,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聯系我們,可我們一直以來沒有得到大人的任何消息,你說大人會不會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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