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殺人的朋友,往往會進來找我喝酒。”這次秋濯雪的回答變得緩慢許多,他的臉上似也盈滿憂愁,“隻有一個人例外,他并非是我的朋友。”
無論秋濯雪能在其他人面前如何平靜地提起那個名字,甚至拿來打趣,可當真正見到他留下的痕迹,卻是一個字也難以吐露。
秋濯雪的腦海之中,好似又恍惚回憶起當初發生的種種。
那一雙泛着赤光的眼睛,年輕而充滿着怒火,倘若說風滿樓是一場靜止的風雪,那麼他也許就是劍爐裡跳動的烈焰,任何神鐵都不得不為之消融。
可秋濯雪卻曾讓這無盡的烈火熄滅過一瞬。
秋濯雪還沒來得及說完,楊青忽然十分謹慎地問道:“秋大哥,你的這個并非是朋友,是之前說不配做風大哥朋友的那種朋友嗎?”
雖然楊青說得像是繞口令,但秋濯雪一下子聽懂了。
秋濯雪:“……”
“不……不是。”秋濯雪艱難道,“我與他,曾經是朋友,之後發生了一些事,便不再是了。”
楊青摸了摸鼻子:“噢……這樣啊,那他還為你殺人。”
秋濯雪:“……”
楊青看着他的臉色,也察覺到自己的話存在一些讓人誤解的地方,急忙補救:“總不可能是為我殺人吧。”
秋濯雪:“……”
秋濯雪緩緩吐出一口長氣:“我們趕路吧。”
第十二章
馬車走得不算太快。
路上秋濯雪還在棺材鋪附近停了停,他花了些錢将馬車裡的兩個死人安置,才重新啟程。
車内并沒有太多的血迹,隻剩下被屍體擠亂的毯被,楊青将馬車裡簡單整理了一下,又鑽出來,見秋濯雪神情憂愁,不由得問道:“秋大哥,你怎麼了?”
“我在想,倘若今日不是他出手,也許你要受苦了。”秋濯雪微微苦笑起來,“他将屍體留在馬車裡,也許是在懲罰我,告誡我,我的朋友總是會遭遇痛苦與不幸。就如同我對他曾經所做的一切。”
他的神色變得十分黯然。
楊青就不說話了,他低頭看着車座好一會兒,又很快擡起頭來看着秋濯雪,認真地說道:“可他還是願意幫你,秋大哥,我相信他在心裡,仍然把你當做是朋友。”
他有時候看上去簡直不像個孩子,特别是在這種時候。
秋濯雪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一個孩子安慰,還是一個差點就因為自己被綁架的孩子,他忍不住笑着摸了摸楊青的頭,輕聲歎息道:“你若是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麼,就不會這樣想了。”
對他做了什麼……?
以楊青對秋濯雪的認知,特别是剛剛秋濯雪還出錢安葬了兩個壞人,他實在很難想象秋濯雪能對這位神秘高手做些什麼。
不過這畢竟是秋濯雪的私事,加上之前楊青已有過類似的經驗,于是他抓了抓頭,老實問道:“秋大哥,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去見一個能找出買主的人。”
秋濯雪并沒有消沉太久,他似乎想通了什麼,神情已有所變化。
“難道我們不去找第三個嗎?”楊青不太明白,“第三個不是跑了嗎?”
雖然楊青沒有什麼江湖經驗,但是他知道,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防賊千日的,說不準那第三個就突然從什麼時候地方冒出來了。
“他一旦動手,絕沒有人能活下來。”秋濯雪的臉上似又發出光來,他講到很好的朋友,快活的事時,總是變得神采飛揚。
楊青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坐在了秋濯雪的身邊,他已經有些犯困了,可并不是很敢睡覺,仿佛一閉上眼睛,那兩個死人還躺在馬車當中。
秋濯雪便單手執着缰繩,将楊青摟在懷中,柔聲道:“睡吧。”
楊青本還想再撐一會兒,隻是他身體變小之後,對睡眠的需求也變大,因此隻是大大打了個哈欠,乖乖靠着秋濯雪睡下了。
趕路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路上若還有些阻礙,那就更讓人不快了。
已月上中天了,楊青已經睡熟,小樹林外的酒肆裡燈火通明,這樣的酒肆本該十分熱鬧,可現在裡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秋濯雪的手仍搭在少年的背脊上,執着缰繩的手卻已落在了馬鞭上。
酒肆的門半敞着,裡面突然竄出來一條婀娜多姿的黑影,這黑衣女郎的衣服很緊,身材纖細,腿又長又直,她的臉雖然較身材遜色些許,但也有一種漫不經心的風情。
她來得很快,快得就像一陣輕煙。
這翩然而至的黑衣女郎掠過兩匹馬,好似一條入水的魚兒,在滑入秋濯雪的懷中時,張開了滿口利齒。她的臂彎下忽然露出一對子午鴛鴦钺,這種武器近戰最是有利,擅以短取長,這女郎隻需輕輕一挑,就能立刻将秋濯雪開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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