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幽幽道:“也許是二位的聲音太大,叫我聽個清楚?”
九冥候看着他還要強行圓謊,不由露出鄙夷之色,寒聲道:“我與柴雄從不曾說出越迷津的名字,隻用代稱,我三人仇家本就不少,更何況越迷津行蹤向來成謎,我三人戰戰兢兢,不放過一切蛛絲馬迹,也不過知道他三日前在洪家莊露過面,你才從北疆回來,怎麼偏生一猜就準,知必然是越迷津!”
秋濯雪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越迷津正午時為自己殺了人,因此自己知道他身在此地,其中一聯系,并不難猜想。
倘若說了,九冥候不免要問越迷津為何要為他殺人,指不定就從勾引變成了暗通曲款。
九冥候見他啞口無言,冷冷道:“不過你對她倒也算多情,黑鳳凰栽在你身上不冤。”
秋濯雪:“……”他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風滿樓的事還未果,沒想到他眼下又立刻多了黑鳳凰這麼一位俏佳人做紅粉知己。
“縱然如此。”秋濯雪頓了頓,忍不住往樹梢上看了一眼,又很快轉回目光來,看上去眼神遊移不定,簡直可疑至極,“此事又與……又與勾引越迷津有何幹系?”
九冥候見他無話可說,越發氣焰嚣張起來:“我原也想不明白,你既不為救人,也沒打算行俠仗義,深更半夜,孤枕寒衾,竟将一個投懷送抱的美女棄之如履,非要淌這一趟與你不相幹的渾水!簡直讓人摸不着頭腦。”
秋濯雪:“……”不知道現在說他的确是為了行俠仗義還來不來得及。
九冥候道:“隻可惜你實在太自信!太自負了!竟然指名道姓說是為了越迷津而來,你與他素無交情,又絕不肯承認幫他的忙,倘若你不是有意想勾引越迷津,何必玩這一手欲擒故縱!”
秋濯雪:“……”
秋濯雪當時提及越迷津,本有吓吓九冥候的意思,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免叫對方看出自己有救人的心思,他實在沒想到九冥候竟然會……如此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這一招雖讓九冥候相信秋濯雪的确不準備救人,但誤會的方向未免太過奇妙。
“也許。”秋濯雪艱難而頑強地試圖澄清,“我不過是英雄相惜……”
九冥候嘿地冷笑一聲:“如風滿樓那種英雄相惜嗎?!”
秋濯雪:“……”
他知曉,自己現在完全可以澄清這件事,特别是煙波客響當當的名頭,隻需将這少年的性命随意置于險地,九冥候必然相信自己最多隻與黑鳳凰有染……卻絕無勾引越迷津的意思。
然而一旦說清,九冥候一定會立刻覺得這少年實在是一枚很有用的籌碼。
也罷……他想要勾引越迷津,總……總好過是越迷津想要勾引他。
秋濯雪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那位已完全忘記疼痛的七星閣少主,這年輕人顯然已聽得瞠目結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本該拿來迷倒許多小姑娘,此刻卻瞪得好似要脫窗。
顯然已是說不清了。
他不免有些絕望地想道:這江湖的變化未免太快了些,以前做好人,隻需要比壞人稍稍奸猾加狠毒一些些。可如今壞人在想什麼,我竟然都已完全不能理解了。
九冥候見秋濯雪不語,慘然一笑:“這樣的心機與謀略,若無人欣賞,也無人知曉,豈非可惜。你到如今還不殺我,明知故問,無非就是為了讓我看穿你的如意算盤。”
秋濯雪已然麻木了。
“哈,錦衣夜行,世人又有幾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寂寞,風滿樓也許是一個,卻已拜倒在你的魅力之下。”九冥候深吸一口氣,“我眼下盡數說出,你想必一定非常滿足,也絕不會留我與這小子的活口了。”
秋濯雪雖确實想要殺九冥候,但并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更沒打算殺了七星閣的少主。
九冥候凄然道:“我原以為自己的毒藥已是天底下最毒的東西,沒想到你的心腸與手段,比我的毒更加毒上百倍……也罷,黃泉路上有這小子陪我上路,也算不寂……”
他的話到底沒說完,因為秋濯雪已忍無可忍了。
風很靜,月也很明,秋濯雪的手柔軟而蒼白,看上去絕不是準備要人性命,反倒像是準備幫忙整理衣襟。
九冥候的心脈卻已被内力盡數震斷,當場沒了氣息,死人當然不會有力氣再提着任何東西,被點了穴的少年隻覺得渾身一痛,人已摔在地上。
等到秋濯雪查看時,他正迷惑地睜着眼睛,臉上已萦繞着一層要命的青氣。
九冥候能在江湖上行走,的确是有些本事的。秋濯雪不由皺起眉頭。
他動手很快,卻還是沒能快過九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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