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棠猶豫片刻,想到自家二哥,又忍不住勸道:“不過,黑鳳凰此女到底不是正道,她對恩公眼下雖是一心一意,但也難保日後會因愛生恨,恩公要警惕才是。”
秋濯雪怔了一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兩句話:“……”
他很想解釋自己與黑鳳凰之間的關系絕無可能到因愛生恨的地步,可倘若如此,宋叔棠難免又要懷疑他是不是好男風。
宋叔棠又欲蓋彌彰般地強調道:“這世上男歡女愛,總歸是要情投意合,立場相同。否則縱然愛深意濃,也難免到頭來成為一對怨侶。”
不知是不是秋濯雪的錯覺,這道理雖是對的,但他總覺得宋叔棠在強調男歡女愛與情投意合兩詞。
最終秋濯雪隻是艱難道:“我倒确實不願叫人冤枉。”
雖然你現在就在冤枉我。
“當然,更重要的是。”宋叔棠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我想請恩公護送我去萬劍山莊。”
還不等秋濯雪說些什麼,宋叔棠又飛快看了一眼他,道:“呃,此事與越大俠也有些關系。”
秋濯雪:“……”
他确信宋叔棠一定是在暗示一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宋叔棠:我信了,但沒有完全信。
昨天忘記寫一個注明了,昨天雞翅木的内容出自《格古要論》跟《廣東新語》。
第二十章
通常江湖人要想做些事,有專門的镖局負責押镖,錢貨兩訖,各自安心。
專業的事就要有專業的人來做。畢竟大多數俠客做事太過随心所欲,就好似秋濯雪,他也許送到一半突然跑去救人,也未可知。
宋叔棠豈不是就這樣被救回來的。
原本宋叔棠想都沒有想過秋濯雪,他甚至連镖局都不信任,因此才隻帶了七星閣弟子出行,沒想到半路上就走漏了風聲,險些死在九冥候的手中。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秘密雖隐蔽,但如今風聲既已确定走漏,宋叔棠自然也要多考慮考慮。
他雖年少,但已無兄長父親可以依靠,這瘦弱的肩膀上拽拉的是一整個七星閣,如今七星閣總歸不過是衰退,倘若失了信譽,沒了人,隻怕七星閣就消失在江湖上了。
早在宋叔棠醒來就想過:秋濯雪來得如此及時,黑鳳凰又對他一往情深,大哥被結拜兄弟背叛的教訓還曆曆在目,有沒有可能是秋濯雪與九冥候等人聯合起來的一場戲?自己又能否信任他?
姑且不說這個猜測的可能性極低,實際上,不管秋濯雪是真好人還是僞君子,又是否真與九冥候等人串通翻臉殺人,其實都不要緊。
他的名聲足夠好,好到即便當真出了什麼差錯,江湖人絕不會責怪宋叔棠看走眼。
七星閣不能屈服于九冥候這樣的邪魔外道,卻可以信任煙波客秋濯雪。
秋濯雪,是宋叔棠唯一承受得起後果的選擇。
更何況,人總是要相信别人的,正如他想要相信秋濯雪一樣。
“其實這個秘密倒也沒有什麼。”宋叔棠苦澀地笑了笑,“甚至與我沒多大幹系,恩公即便不答應,其實我也并不意外。”
秋濯雪雖不知宋叔棠在想些什麼,但心中倒也猜得差不多,且不論那秘密是什麼,如今顯然風聲已走漏。
宋叔棠帶着這秘密上街,無異于小兒持金行于鬧市,隻會帶來災厄。
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秋濯雪救人,自然不是為了看他去死的。
隻不過他此刻滿口答應,聽起來簡直像迫不及待要對越迷津圖謀不軌一樣,因此沉吟片刻,緩緩道:“宋少俠不妨先說說看吧。”
“我不知黑鳳凰說了多少,便從頭說起吧,恩公可還記得五年前的血劫刀?”宋叔棠臉色蒼白,好半晌才說出話來,“當時這把刀還沒有名字,更沒有标記,非是任何一家鑄記所鑄,卻成了江湖人人心驚膽戰的魔刀。”
血刀出世,蒼生遇劫。
秋濯雪聞言不禁為之動容,他當然還記得這樁江湖慘案:“你是說那把最早出現在沈二娘子手中的魔刀?”
沈二娘子曾是一個很出名的刀客,江湖上能排得上号的刀客本就不多,她正好排在第二,她的性情雖激烈潑辣,但卻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也本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
“不錯,正是那把令江湖為之轟動的魔刀。”宋叔棠道,“五年前我還小,隻依稀記得事情發生在我二哥忌日前後,想來恩公理應比我更清楚。”
秋濯雪神情複雜,輕輕歎息道:“隻怕很難忘卻。沈二娘子與第一刀客徐還愁約戰無風崖,本是切磋刀法,可在決戰的一日前,她突然性情大變,仿佛一夜之間就着了魔,發了瘋,先是殺死了自己的丈夫跟孩子,再血洗狂刀堂,逼出徐還愁,砍下了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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