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軟劍,又驚,又險,又奇,簡直就像一條活蛇。
秋濯雪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徐青蘭,但是他看到那柄劍時,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這讓秋濯雪的心微微一沉,他一人對上徐青蘭自無問題,再不濟也能全身而退,慕花容更不必多說,她隻怕還要跑在秋濯雪的跟前,偏偏宋叔棠與楊青這兩個孩子隻有一腔熱血,還沒來得及長大,跑起路來,兩雙腿還稍顯短了些。
“我知道,你的膽子不但大,還很迷人,若少了任何一樣,你都無法成為煙波客。”女子走起路來輕盈而柔軟,她的腰肢在寬大的袍子裡輕輕搖曳着,如同一株毒花,咯咯笑出聲來,“不過如今見到你的人,妾身才知道,江湖人說得還是委婉了些,你非但有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隻怕連女人都很難抗拒。”
秋濯雪:“……”
在如此緊張危險的情況下,秋濯雪還是忍不住想到這句話是不是應該反一下?而且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在男人裡頭行情已好到了這種地步。
他沉默了一會兒,臉上已重新泛起溫柔的笑意,甚至也往前走了兩步:“徐大娘過譽。”
江南一帶有将賢德的未婚女子與家中大女兒叫做大娘的習慣,是一種敬稱,徐青蘭在劍客之中也屬翹楚,因此江湖人稱她一句“徐大娘”,倒并非是徐青蘭年紀真的有多大。
而且觀徐青蘭的外貌來看,她大概也隻有二十來歲,正是年輕貌美。
被秋濯雪一口道破身份,徐青蘭也并不驚訝,見秋濯雪全無動容,明亮的眼眸裡露出些許欣賞之情:“還不曾見面,妾身已是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如今真正見了面,真叫妾身死而無憾,隻可惜閣下身邊有佳人在側,若咱們走得太近,隻怕有人心中酸得要死。”
她話雖是這麼說,但并沒有半點退後的意思,隻是也沒有再往前。
兩人的距離對高手而言,已近得有些過于危險了。
徐青蘭隻是笑盈盈地看着秋濯雪,她擁有一種黑鳳凰沒有的自信,這種自信來自于足夠強大的實力,令她的神态裡容不下半點怯懦與退縮。
于是秋濯雪隻好停下了腳步,他總不能真的跟人家姑娘挨到一起。
慕花容聽見有人提到自己,立刻從窗戶裡探出頭來,俏皮地揶揄道:“你們二位實在不必在意我,我立刻就走。”
“對了。我看這位徐大娘是位極憐香惜玉的女子,想來就算談得不好,也是絕不會刮花你的臉了,等我來收屍時,你一定還是如此英俊潇灑。”
慕花容雖看着徐青蘭,但這句話卻是對秋濯雪說道。
徐青蘭掩唇輕輕笑了一聲。
秋濯雪深感誤交損友的不幸:“我前不久才為你下水去撈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難道真對我這麼無情?”
“誰叫我心裡酸得要死呢。”慕花容忽撤回身體,不過一會兒,就從房裡走過來,一把拉住了秋濯雪的手,兩盒翠雲軒的香粉就這樣滑入到他的袖子裡,她眼波流轉,臉上微微帶笑,“更何況,憑你的本事,任何人隻要敢到你面前來,你都已要住她的命了。”
慕花容雖未必覺得秋濯雪打不過徐青蘭,但凡事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她到底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有個毛病,就是在做任何事的時候總希望能将風險盡可能降到最低。
她這兩盒香粉,不一定要派上用場,可一定要給出去才能放心。
說完這句話,慕花容竟頭也不回地就走了,神色如常,好似一點也不在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必須去看着兩個少年。
畢竟秋濯雪已被徐青蘭絆住了腳步。
翠雲軒的香粉貴得要命,一盒就要十兩銀子,慕花容隻喜歡他家的盒子,卻嫌棄那香粉過濃,每次買回來,就一定會将其倒掉,往裡面裝進更昂貴的東西。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慕花容既有了發财的命,武學上就難免差一些,她也很願意花錢來彌補自己武功的不足。
秋濯雪并不是很了解盒子裡到底有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他隻希望事情最好還是别發展到會要了徐青蘭性命的地步。
“她居然真就這樣走了。”徐青蘭并沒有動,任何人對上秋濯雪的時候,若還敢分心,隻怕離見閻王不會太遠,她就這樣由着慕花容自如地走出去,神情有幾分遺憾,“妾身實在不喜歡這樣聰明的女人,不過聰明的男人就讨喜多了。”
她本就沒有萬全的把握,沒有足夠把握的人才會忍不住用一些心機,使一些手段。
徐青蘭曾聽說過一些秋濯雪與慕花容的風流韻事,因此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準備好了一籮筐的話,等待有人醋海生波,如此一來,即便秋濯雪再厲害,也難免要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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