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複雜:“……不錯,秋某對劍法雖有涉及,但的确還不到這等境界。隻是……”
“隻是你雖然知道柴雄的劍招,但也不能說明什麼?”徐青蘭喝道,“确實,這世上的絕頂劍客雖少,但與你有關系的就有一個,風滿樓!而且他鐘情于你,為你做任何事都是甘願的。”
秋濯雪的臉幾乎已有些綠了,他實在不想把風滿樓卷到這種事裡來,立刻否認:“此事與他無關。”
徐青蘭沒料到他竟會這樣回答,奇異地看了看他,口吻倒軟化些許:“你在這件事上,倒是說了實話。”聽她的口吻,好似是故意提到風滿樓試探秋濯雪的。
秋濯雪:“……”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徐青蘭為什麼會把風滿樓剔除出去了。
“風滿樓雖然鐘情于你,但他身患心疾,不可能随你下山,柴雄也從未出關遠遊,他們倆自然是見不到面的。”
秋濯雪:“……”他本該點頭,可這時候他的頭實在點不下去。
“至于剩下的幾名絕頂劍客,大多都已老了,自恃身份,絕不會輕易壞了規矩,做這樣忌諱的事。”徐青蘭突然甜甜笑起來,眼神也變得柔情萬分,“還有一人,你們并無交際,更何況他生性高傲,要他為你做這件惡事,更是絕無可能的。”
秋濯雪隻覺得自己好似生吞了一整個黃連,從舌尖苦到心裡頭去。
徐青蘭雖沒有明說,但是她全身都已将那個名字念出來了。
越迷津。
在江湖上破解他人的招式并不是什麼怪事,可若告訴他人,流傳出去,就是件很忌諱的事,畢竟許多武學是要傳給後人的,而且倘若自己畢生所學叫人吃穿吃透,叫人刻意針對,以後在江湖上豈非是寸步難行。
因此當初秋濯雪才阻止越迷津。
秋濯雪當然不能說出越迷津的名字,姑且不提徐青蘭會不會信,他也絕不能将責任推到越迷津的頭上,更何況,這已是七年前的事了。
七年前的事,是他一廂情願記到現在,難道能怪越迷津麼?
而他此刻也說不上來,自己舌尖上那點苦澀,是不是還有一絲一毫屬于兩人的秘密被他人窺見的不快。
“看來,隻可能是柴雄親自将劍譜給我了。”秋濯雪苦笑起來,試圖掙紮一下,“不過,柴雄樹敵畢竟不少,總是還有些人見過他的劍招……”
徐青蘭冷冷道:“劍招确實可以模仿,可九冥候下毒的本事也有人能夠模仿嗎?”
這就實在叫秋濯雪摸不着頭腦了,他一頭霧水,皺眉道:“此話是從何說起?”
“你确實沒有下毒,不過,你卻解了九冥候所下的毒。”徐青蘭凝視着他,“九冥候的看家本事就是毒,甚至為了叫人拿不到解藥,他從來不帶藥丸,隻記個方子。”
秋濯雪總算有一個能解釋的了,他頓時松了口氣:“此事是黑鳳凰姑娘……”
“呵,不錯,黑鳳凰與九冥候有幾分交情,還欠過九冥候的人情,據說他們兩人曾當過一段時間的姘頭,若從她口中得到解藥方子,确實理所應當。”徐青蘭幽幽道,“你果真如江湖人所言,有一顆七巧玲珑心,你心思如此缜密,手段如此毒辣,若非我來前遇到了黑鳳凰,隻怕也要被你蒙混過去。”
秋濯雪已有了極不好的預感:“……”
“可惜你多情反被多情誤,黑鳳凰真真切切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被我抓住後,她已告訴我,她見過你之後立刻離開了酒肆,再沒有回頭。”徐青蘭皺了皺眉,“哼,她若非癡迷你至極,怎會坦然相告自己是個薄情寡義,重色輕義之人,你若不承認,倒是告訴我她有什麼撒謊污蔑自己的必要?”
秋濯雪說不出話來了。
這自然是因為九冥候不知怎麼,腦子突然壞掉,叫黑鳳凰以為自己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薄情寡義最多叫人唾罵,若她說出自己留了下來,豈非就是對秋濯雪承認自己還記得這個秘密。
雖然秋濯雪絕不會因此殺她,但黑鳳凰心中未必會相信,她當然是一口咬死自己沒有折返回去,既沒有救宋叔棠,自然也不會聽見秋濯雪對越迷津心懷不軌。
秋濯雪:“……”
他的心思一向轉得很快,快到他總是在困境裡都能窺見一絲生路,可現在,秋濯雪卻恨自己的心思轉得實在太快,快到絕望地發現竟沒半點生路。
其實當日知道黑鳳凰在的人,倒不止秋濯雪,還有一個宋叔棠,倘若找宋叔棠與徐青蘭當面對質,也許能解開誤會。
隻是如此一來,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
若徐青蘭本就是故意激将,隻為了逼出宋叔棠,秋濯雪此舉隻怕正和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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