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蘭顯然是不甘心,歎了口氣道:“好吧,既妾身輸了一招,自是要乖乖回答你一個問題。”
她竟将方才的打鬥說得好似文人雅客酒宴上的飛花令一般。
“雁過留聲,人過留痕,步天行不自量力的事,江湖上早已人盡皆知了,三大鑄記在此刻忽同時動身前往萬劍山莊,沒事才真叫見鬼。”徐青蘭笑了笑,“這原本也沒什麼,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萬劍山莊何等顔面,請三大鑄記送上寶劍,供他兒子擇選,也是尋常。”
“隻是千不該萬不該,赤火門下有個賭鬼鑄劍師,為了賭一把,将這個偷聽來的秘密壓在了賭桌上。”
秋濯雪問道:“想來他已死了?”
徐青蘭嗤笑一聲:“難道他還能活?”
秋濯雪默然不語。
徐青蘭卻沒說這秘密是什麼,她答應回答一個問題,竟真的隻回答一個。
這一次徐青蘭選擇挺劍刺出,劍如流水,似月光,向秋濯雪胸膛襲去,秋濯雪身形一動,劍卻也追着他一起動,見秋濯雪伸手來捉,竟化劍為綢,如蛇吐信,瞬間往他手上抽去。
劍雖抽到了秋濯雪的手上,可秋濯雪剛猛的掌力卻忽作柔勁,縮在袖子裡頭,猶如一條大蟒,纏住了這條銀色的小蛇。
軟劍雖利,但畢竟偏韌,這好處此刻被秋濯雪利用成了短處,這袖子齊齊卷纏上來,一時半會兒,怎麼也奈何不得這緊緊絞住的布料。
兩人身形轉變,徐青蘭的劍已快要刺到秋濯雪的腹部,劍尖隻需再往前半分,就立刻能将他開膛破肚,卻偏就這半分,徐青蘭無法再進。
布料被真氣充盈,已能聽見真氣與劍激起咯拉拉的僵持聲,若再僵持下去,這劍固然能破開袖子,秋濯雪的另一隻手隻怕也要落在徐青蘭的天靈蓋上。
徐青蘭隻能撤劍回身,更何況劍招已老,一時之間,她奈何不得秋濯雪,秋濯雪也奈何不得她。
“妾身本以為這衣裳隻是穿來好看。”徐青蘭嫣然一笑,“沒想到有此妙處。”
她有意挖苦,卻不料秋濯雪微微笑道:“徐大娘的劍也是不錯,确有些奇處。第二個問題,赤火門下的這位師傅說了什麼秘密?”
“自是比不過山雨主人劍法精妙。”徐青蘭倒也不惱,解答起來:“血劫刀當年還有一個說法流傳,說是沈二娘子實力遠不如徐還愁,因生憂慮恐怖,怨氣附于兵刃之上,造就一口絕世魔兵,因而血劫刀上血色經絡縱橫,猶如人軀。”
“編這故事的人真該去書局裡賺錢。”秋濯雪歎氣,“他一定會發大财的。”
“如今,步天行的怨氣,也化為了一口絕世魔兵。”徐青蘭道。
秋濯雪更奇了:“要是這樣說來,這把血劫劍本該在萬劍山莊才是?”
“怨氣無形,會先追尋神兵依附。”徐青蘭不緊不慢道,“再千方百計回到主人身邊,那赤火門的賭鬼不知道自己上賭桌時,已死到臨頭,還想着迂回一些,繞個圈子。不過這話與明講也無差别,怨氣追随神兵,說明現如今就在三大鑄記的手中,隻是不知道是誰家,他們此行,就是為了将劍送去萬劍山莊。”
原來如此。
秋濯雪略一沉吟:“你認為宋叔棠最為可疑?”
“這倒不是,我本是随着人路過。”徐青蘭笑盈盈道,“不過見到柴雄的屍體後,想到煙波客竟如此處心積慮,我難免也要懷疑一下。”
秋濯雪:“……”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當天,迫害秋哥X
第二十八章
血劫劍縱然再好,卻對使軟劍的徐青蘭無用。
而且聽她的口吻,這本就是件尋常的禮物,倘若情郎不喜歡,她随手就會丢掉,按理來講,如今過了招,徐青蘭本該乖乖放棄。
沒有誰會為一件無關緊要的禮物啃上一塊硬骨頭。
除非,這件無關緊要的禮物,對徐青蘭很重要,對她的情郎卻一點兒也不重要。
再聯想到她所說的人是越迷津,其中原因已不言而喻。
步天行約戰越迷津,此時又出了血劫劍一事,難免會叫人聯系到當年沈二娘子約戰徐還愁的事。即便是江湖人士,凡事也講究一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越迷津不在乎,徐青蘭難免心中會有些忌憚與顧慮。
她其實并不在乎血劫劍在誰手中,隻要不在步天行手中,就對越迷津沒有威脅。
這是人之常情。
轉瞬間,秋濯雪已想到了如何打發徐青蘭的辦法。
“徐大娘的來意,秋某已經明白。”秋濯雪搖頭笑了笑,聲音又變得動聽起來,“徐大娘此舉無非是想讨情郎的歡心,也許秋某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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