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郡王一行人再次啟程,路上見到不少懸挂的倭人人頭。
開始還有女眷驚叫出聲,後來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純郡王問帶路的校尉是怎麼回事。
校尉笑着說:“王爺有所不知,這些都是小的們的軍功!”
“小的們是後到蓬萊的,大軍平推倭人後,難免有漏網之魚。”
“這些倭人有些功夫,喜歡玩偷襲,傷了不少人,防不勝防。”
“有人就說築京觀,可惜人頭不夠又怕起瘟疫,就把倭人的人頭挂在路邊。”
(築京觀就是壘人骨塔,起源于春秋時期,用敵人屍體築人骨塔,一是炫耀戰功,二是向敵國示威。)
“之後,偷襲的倭人就少了,聽說都逃出海去了,可見倭人就不是帶種的。”
“如今鮮少聽說刺客偷襲,連偷襲時敲的銅鑼都生鏽了,”
“昨兒,小的們還在說希望夜裡鑼聲大作,大家抽刀迎敵,好立些許功勞。”
行了兩日,一行人夜宿驿站。
三更天,突然鑼聲大作。
純郡王繼礽驚坐起身,确定是鑼聲,抽劍沖出門。
貼身太監抓件衣裳趕緊追出去,“主子,是走水,走水了!”
純郡王喘着粗氣茫然四顧,看到不遠處的火光和忙亂的侍從才放下心。
他抹一把頭上的冷汗,把劍丢給太監,抓過衣裳胡亂地披上,煩躁地說:“去看看怎麼回事?”
貼身太監恭敬道:“奴才已經讓人去了,是放辎重的院子走水。”
這時,老三胤祉衣裳不整地從西廂房裡奔出來,嘴裡呼喝着:“老子的書——”
貼身太監捧着衣裳在後面追:“主子……外頭冷。”
東廂房的門也開了,老大胤褆打着哈欠出來了,“大半夜的鬧什麼?呦——走水了!走,看熱鬧去。”
他說完就大步往外去,還不忘邀純郡王一聲,“王爺,一起吧?”
純郡王見他一臉興奮,心裡起了疑,卻不想摻和他倆的恩怨,對他擺擺手。
老大胤褆咧嘴一笑,快步出了院子。
純郡王的貼身太監伺候主子回了屋子,關上門,捧了熱茶給他。
純郡王喝了一杯茶,聽到外頭才有動靜,
貼身太監扒着窗戶看了一會,低着頭輕聲回話,
“之前是大福晉和弘昱阿哥送大爺回來,大爺看着挺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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